葉家琢玉郎30(2 / 2)

“之前榮國士兵假冒匪徒來附近劫掠,他曾斬敵十三人,這次更是在火海中救出許多同袍。若是著火一事與他無關,我當上奏,為他把這個罪卒的帽子脫掉。”

畫像可以作假,試探可以早做準備,唯獨這種家人間的關係,是很難騙得了人的。

“你倒是真看重他,比自己兒子也差不多了。”太守打趣了一句,眼中的笑慢慢落下,換做凝重,“但如今中藥的人未醒,那醫女又始終沒有找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問題。如果這次的事,當真和葉端瑜有關……”

季芳澤昏倒地不明不白,至今未醒,雖說他沒在火中受傷,但他畢竟是在虎嘯山出的事,真要追究起來,他們都要吃掛落。但皇嗣微服民間,意外受到驚嚇,和有人蓄意謀害皇嗣,完全是兩回事。

“當日火勢暴烈,縱然葉端瑜早早讓她下山,也未必全然安全,何況匆匆忙忙逃下山,一時流落到外地也有可能。我問過山上的老兵,那醫女十之**是惠和大師的弟子,前些年惠和大師來虎嘯山采藥,很多人見過她跟隨在側。”

懷化將軍皺眉,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這火肯定是有貓膩的。但我想那位殿下在這裡,應當隻是個巧合。殿下從不在人前露麵,若不是手下暗衛拿了令牌來,你我都認不得,何況葉端瑜一個小輩。”

太守淡淡道:“可他與皇室的關係,卻不是你我能比的。你忘了嗎,他與昱王一同長大,更有過數年婚約。”

懷化將軍斜睨了陳太守一眼:“他現在家裡有老婆,外麵有相好,犯得著為了昱王去犯這種抄家滅族的罪?”

太守一愣:“等等,他充軍之前,不是一直和昱王有婚約嗎?”

城門惜彆,終身不娶什麼的,前兩天還聽見茶樓裡說呢,怎麼這麼快就有娘子了?

兩人早先已經聊完了正事,現在並肩走著,口裡說的都是閒七雜八,被人聽見非常毀形象的八卦。

懷化將軍擠擠眼:“這小子以前人稱葉氏玉郎,愛慕者眾多,現在身上沒了婚約,有那麼一兩個癡心的追過來,也不稀奇啊。聽說家裡的是個文采了得的閨秀。軍中傳得有模有樣,難道還有假?還有那醫女,若真是惠和大師的徒弟,比起名門貴女也不差什麼的,愣是為了這小子,自己在虎嘯山咬牙過了一冬天。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了不得啊。”

陳太守:“……你怎麼對這種事情這麼清楚?”

好端端一個大將軍,不該日理萬機嗎,怎麼這麼八卦?

“哎呀,我侄女還在家單著呢。小妮子想找一個書生做丈夫,這就算了,關鍵這人還得抗打,你說說這不是為難人嗎?”

陳太守沉默片刻:“放過人家葉端瑜吧,就看在葉家世代忠良的份上……”

……

季芳澤醒過來的時候,正是黃昏。有斜陽透過窗棱,照在地麵上。

季芳澤剛睜開眼,周圍已經圍了數人,又是大夫又是喂水地折騰了半天。他又躺了一會兒,記憶才重新接上,頓時臉色大變。當初帝後從一個隱士高人那裡,為他找來那塊玉,要他隨身攜帶,說到了生死關頭能保他一命,既然現在葉澄用了,那必然是有危險。

他抓緊身邊甲二的手腕:“端瑜呢?”

眾人麵麵相覷。當日季芳澤突然昏倒,差點把他們嚇瘋,拚命往山下趕。好不容易到了將軍府,請來了大夫,又查不出緣由來。一共八個暗衛,如今也不必輪班了,兩個回京報信,兩個上山下海地去外地找大夫,剩下四個全都一窩蜂地守在他屋裡,熬藥,添炭,蓋被子,隻差要去跳樓。哪裡還能想起來葉澄這個人?如今季芳澤開口問,倒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乙五最機靈,勸道:“殿下,葉公子那樣的身手,怎麼可能出事?如今必然是在軍中。要不等著懷化將軍來了,您再問問。”

知道季芳澤醒過來,懷化將軍和陳太守接連趕到了府中。

季芳澤想著懷化將軍是一軍主帥,想必也不認識葉澄,況且他如今是皇子身份,也顧忌著葉澄在頂頭上司那裡的名聲,怕給他招來非議,不敢直接大咧咧地問,隻好問起當日著火的事,希望能從中旁敲側擊出一點消息來。

懷化將軍和陳太守對視一眼,便將大概情況說了說。有人中藥昏迷,有人被告放火這種事,自然也不能避過。

“但那名被狀告的兵卒,說他當夜沒在哨所,而是輪休去了,”陳太守稍微含糊了一下,“去了山間的一位大夫那裡。他是半夜發現著火,才前去滅火的。很多士兵都看到他是從外往裡去的,隻怕放火之人未必是他。”

“我當然知道他沒放火。”聽著他們的話,季芳澤的麵色越來越難看,“如果你說的是葉端瑜,他那晚在我屋裡,我倆就躺在一張床上!我睡外邊,他睡裡邊!他有沒有去放火,我還不知道嗎?!”

作者有話要說:懷化將軍:這個男人,他已經不是風流,而是可怕了!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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