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琢玉郎33(2 / 2)

搭夥吃飯是培養感情的絕佳方式,這些日子,帳中其他人和魯平的感情突飛猛進,已經在每日進行的“醫帳附近聚餐”活動中,從魯平那裡聽到了“醫女不懼苦寒,追夫上山”的“淒美”愛情故事,紛紛大為感動。魯平剛剛看葉澄回來,還專門繞了一趟過來,把“新來了一個軍醫”的消息,擠眉弄眼地分享給了這些小夥伴。

胡四在他身旁,揉著因為一天操練而酸軟的胳膊。因為剛開始葉澄逼他倒了三個月的洗腳水,他雖然心裡服氣了,嘴上卻還是老和葉澄唱反調。看著葉澄眉眼間的歡喜得意都快溢出來了,喬二心裡有些酸:“在這軍裡也能沾花惹草,你也不怕回去了,你娘子叫你跪搓衣板。”

葉澄詫異,像看二傻子一樣地看著胡四:“這就是我娘子啊。”

喬二本來嘿嘿笑著,聞言大驚,差點一頭栽進洗腳盆:“那大夫果然是女扮男裝?!”

一開始魯平確實和他們說的“醫女”,但人家都來當軍醫了,他們也就把那個“女”字忘了。軍營裡搜身嚴格,怎麼可能有女子混進來?反正無論如何,他們知道那人是葉澄的相好,不影響他們打趣葉澄。

可聽葉澄這意思,難道那季大夫真的是女的?!

葉澄納悶兒:“他比我還高小半頭,怎麼可能是女子?你乾嘛反應這麼大?”

民間契兄契弟不是挺常見的嗎?難道這兄弟還恐同?

葉澄剛想和他們解釋,他對自家芳澤忠貞不屈,絕對不會對這幫晚上偷懶不洗腳的糙漢下毒手,喬二已經崩潰出聲:“葉哥你當初不是這麼說的!大家都是兄弟你怎麼能欺騙我們的感情呢?!”

說好的大家閨秀,賢良淑德?

葉澄一怔,他回憶著自己過去和他們說的話:“我什麼時候騙你們了?”

本來就美若天仙,十全十美啊。

喬二抓著頭發,抓狂道:“可嫂子不該是女的嗎?”

“我就是隨口那麼一說,大概是這麼個意思。”葉澄不在意地擺擺手,“你們願意叫他姐夫也行。我沒意見。”

喬二:“……那還是叫嫂子吧。”

想起葉哥在比試中吊打全營的英姿,這個“姐”字實在很難和他聯係在一起。

喬二坐在床上,還是有點糾結,他倒不是對契兄契弟有什麼意見,他隻是對想象中的“嫂子”突然變成了一個男人這種事有點適應不良。

他拍了拍身邊的人:“你怎麼沒點反應啊?”

難道真的是他大驚小怪嗎?

陳熠安詳地躺著,沒理這人。

他現在和喬二的感覺完全相反,知道所謂的“娘子”和“醫女”都是一個男子後,他倒是感覺整個邏輯和故事脈絡都通順起來了呢。

……

三天之後,崔陽的處理下來了,通報全軍。因為這件事太過惡劣,所以會押送上京,再做處決。但無論如何,他是難逃一死了。

軍中不少人都和崔陽有著深厚的感情,對這件事難以置信,但因為人證物證俱在,也沒有鬨起什麼風波。軍中仍有人固執不信,但更多的人對崔陽深痛惡覺。

不過這些事都和葉澄無關。

他正和季芳澤在一起。

拉練很重,其實兩人相處的時間,比之前在山間巡視時,還要少很多。大部分時候,葉澄趕過來,隻夠兵荒馬亂地吃個飯,話都說不了兩句。但他還是日日都過來。

季芳澤也心疼過他太累。

葉澄就嘻嘻哈哈地調戲人家:“秀色可餐嘛,看著狸奴,飯都吃得甜一點。”

這一日,葉澄倒來得早了些。

“我如今也有糧餉拿了。”葉澄含笑把人堵在屋子裡,“是狸奴怕自己養不起家,才幫我說了好話嗎?”

他本來還以為,要等到大戰的時候,才能擺脫罪卒這個帽子。

季芳澤卻麵色一肅:“沒有。我沒有這麼做,是你自己立的功。”

葉澄捏了捏人家嚴肅的臉:“原來是我憑一己之力,終於成為了能養家的男人!不過是也沒事,我願意吃小芳的軟飯。”

吃自家媳婦的軟飯,天經地義嘛!

季芳澤卻罕見地沒有反駁“小芳”這個稱呼,而是遲疑了一下,輕聲道:“他想殺你。”

山火這件事,軍中以崔陽因仇放火而結案,但幕後卻還有更多的牽扯。他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又極關心這場火災的原委,自然知道得多了些。

比如說,崔陽招供,有貴人許諾事成後會調他入京,崔陽才會多番對葉澄出手,甚至最後鋌而走險,放火燒山。

季芳澤沒有提名字,葉澄卻知道他說的是誰。他聳聳肩:“我猜也是他。我們來虎嘯關的路上,不是遇到過不少賊人嗎,估計一半都是他的人。”

葉澄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季芳澤卻心都疼得顫起來了。他摸了摸葉澄臉上的疤:“我以後會對你好。”

葉澄有點想順杆爬,哄季芳澤心疼他,但想了想,還是老實道:“我沒喜歡過他。”

葉澄知道季芳澤身邊永遠藏著人,所以不方便說更多,他隻是很鄭重道:“當初的婚約,麵上是情投意合,其實誰都沒有選擇的餘地。他對我是虛情假意,我對他也同樣如此。我早就知道他害過我,甚至害過葉家,所以我沒喜歡過他。我不難過。”

作者有話要說:喬二:說好的言情,怎麼能中途換成**?!隨意串頻道是不道德的!

陳熠:嗯,我一開始就在**頻,現在感覺終於對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