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二更(1 / 2)

項心慈眉梢微涼的看向明西洛的神色,如此沒有分寸的話都說的出來,看來——需要冷明西洛一段時間了。

“七小姐覺得我說的不對?”

他仿佛人間正色唯一的坦途大道,項心慈嘴角同樣露出一抹冷笑:“明西洛。”她不是隻有他可以用,可以依附,如果你情我願就開始,如果牽扯其他就不必了。

“在。”

“我和容家退親了。”

明西洛詫異:什麼時候?沒有聽說?

“菊香山那天,碰到小姑娘向你示愛的時候。”

明西洛:那天……但,她們看起來很好……

“我嫌他囉嗦,管的寬,所以——退婚了。”項心慈看著他。

明西洛也看著她,片刻完全懂了她暗示的意思,頓時如鯁在喉說不出話來。

項心慈示意秦姑姑放下簾子,馬車同時加快了速度。

項心慈臉上冷傲的神色被歎息取代,各取所取的開始,一旦對方變成想要更多,她卻不給時,就成了她的錯,還是不要開始算了。

‘我嫌棄他囉嗦,管的寬。’管的寬……三個字不斷的在他耳邊重複,明西洛的馬漸漸慢了下來,看著遠遠駛去的馬車,因為她這句明顯敲打的,思緒混雜,又覺得自己……

敲打,嗬,她在敲打他,或者說警告。

她覺得容度囉嗦都能退婚,更何況他這麼一個見不得光,沒有任何條例約束的外室都算不上的外人。

容度‘囉嗦’的人是誰?她與莫雲翳的事曝光了?或者說?容度再次發現她與莫雲翳有聯係?

再次……明西洛快速思考這個可能,重新翻出那一天的記憶,一句一句剖析那天的的對話。

她與莫雲翳很早就認識,甚至因為兩家不容易,分開過,這定然不是一個短時間內能完成的事情,尤其驚動長輩的,肯定在一起一段時間。

那麼身為莫雲翳的好友,容度不可能不知情,甚至沒少為兩人打掩護才說的過去。

容度卻在這樣的情況下,向項家求親?喜歡?否則為什麼要冒著與好友決裂的風險求親,他求親的時候想要的是不是不多,比如,哪怕她還愛著莫雲翳,人也是我的,或者還有,以後她會愛上我……

明西洛想到那天她一句話‘真心實意’說了兩遍,且表情都沒有一絲愧疚的樣子,容度的這個念頭肯定會被打的粉碎。

所以……容度也發現了這一點?項心慈要退親的原因,因為對方嫉妒到找她發泄情緒?

明西洛勒住馬繩轉頭,把可能的情況一點點剖析開,也就是說,項心慈並沒有履行訂親時附加的堅貞承諾,容度以為的沒有發生……

明西洛懂了。

昨天的一切,對他來說,是彌足珍貴的回憶,是感情的開端。但在她的行程裡,隻是普通的一天,一個普通的男人,一場不算陌生的豔遇。

甚至不值得被大書特書,因為他無法像莫世子、容度、四殿下一樣代她去最好的地方,吃最新奇的東西,包下整整一座王府舊址。

所以他來說新奇的體驗,在她那裡,是習以為常。

明西洛苦笑,他是不是忘了,他看中的女子,不遵從禮教,無觀念是非,獨我、自我……甚至樂享男子。

明西洛裡腦海裡快速構建著項心慈的世界:她小時候的出身,她的成長環境,她可能的性格,她遇到的人,她心中感情的樣子,她眼中形形色色的男人,她容易對什麼長情,她看什麼覺得色彩斑斕,什麼樣的人能觸動她的內心。

然後一個更全麵、更客觀的她,躍然紙上,他不打沒準備的仗,更不會在中途因為困難退讓。

明西洛在腦海中為她構築一座十層宮殿,毫不猶豫的將她放在頂端,拋開他被衝昏的感情,更理智的看待。

他如果想從一層,走到她的位置,甚至站在高處與她並肩,就要不看今天的萬物世界,不管現在紛爭,不去想——攔住他的‘前輩’,甚至不能行至踏錯,更不能自視甚高的點,要堅定的一路走上去,因為終點,才是他最終想站的地方,而不是因為個人情緒铩羽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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