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2 / 2)

“那個胡彪肯定有問題。”名偵探·白·福爾摩斯·龍搶先上線,他揮手在地上鋪了一層珍珠毯,然後將梁辰的屍體從空間中取了出來,小心的放在珍珠毯上,“我發現他的時候,他的屍體上麵還壓著一塊大石,大石上貼著一張符咒,那符咒詭異陰邪,像是在鎮壓他的靈魂,所以我直接將它毀滅了。”

白龍的聲音有些懊惱,早知道下手就不那麼快,將符籙撕下來帶回來給杜若看看就好了。

“龍神大人說的沒錯,我也覺得梁辰的死不是普通人所為。”湘水緊跟著道,“我當初察覺到梁辰的氣息趕過來的時候他正飽受符咒的傷害,痛的在地上打滾。而那張符咒上麵的邪氣血腥,讓我都感到一絲心驚。”

好像那上麵畫符的不是朱砂,而是一層層的鮮血。

商陸也覺得胡彪嫌疑最大,梁辰臥底了五年都沒有暴露就往外傳了一次重要情報就被發現了,這速度未免太快了些。還有他出手的果斷和狠辣,不經求證就確定了結果,就好像有人一直在暗中盯著梁辰,他剛有所行動就被暗中監視的那雙眼睛報告給了胡彪。

“我也覺得很奇怪。”受害人親自現身說法,蒼白的臉上露出了十二分的疑惑,“我很確定周圍沒有人看到,也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所以胡彪究竟是怎麼發現他的呢?

“這有什麼奇怪的,看到你的不是人。”朱八娘隨口道,覺得他們思

維還是沒轉變過來,“胡彪既然能對你用傷害靈魂的符咒,要麼他是修士,要麼他身邊有修士。”

而修士的手段多種多樣,連她一個妖都歎為觀止防不勝防更何況梁辰一個沒經過三觀改造的普通人了。

“八娘說的有道理,你在他身邊的時候沒發現他行為有什麼異常的嗎?”塗荼眨巴著澄透的大眼睛,想到她之前碰到的一些情況,“比如說對著空氣自言自語或者經常神秘兮兮的?”

“你這麼說的話-<-”梁辰皺著眉,腦中有片段閃過,隨即他眼睛一亮,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我有一次看見他對著空氣自言自語,然後沒過多久他身邊的一個手下就受到了懲罰,後來我聽人私下裡說對方私藏毒品被他發現了,砍了兩根手指,以儆效尤。”

“這就對上了,他身邊一定跟著什麼式神、鬼怪之類的,常人肉眼看不見。”朱八娘肯定的點頭道,她在人世間混的比較長,對人類的手段很是了解。

“式神是什麼?”商陸聽到了一個新名詞,虛心的求教。

朱八娘:“就是一種凡人所看不到的下階靈體、神怪。經常以剪紙而成形,可以利用符咒控製招喚出來,連人的魂魄、活的生物都可以作為憑借成為式神。”

“這種方式一般島國人的陰陽師用的比較多。”

活得久了,知道的比較多,這種玩意當年抗日戰爭的時候她見過不少陰陽師用過,還曾經吃掉了不少,增長了不少靈力,因此記憶深刻。

“紙人?”商陸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後下意識的看向了杜若,脫口而出道,“我們那天抓捕沈同.........”然而一轉頭卻沒在原來的地方看到想看的人,視線一巡,在梁辰的屍體旁找到了人。

杜若正蹲在地上,看的目不轉睛。--

商陸以為她是發現了什麼,走過去蹲在她旁邊,卻發現對方的視線有些奇怪,那方向--

“你在看什麼?”

杜若頭也不回的道:“珍珠,好多錢。”說完她還用手摸了摸,然後一臉滿足的閉上了眼睛,喃喃的道,“好想跟梁辰換一換,上去躺一躺。”

商陸:“..........”

眾妖:“.........”

商陸嘴角一抽,沒料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垂著的眸子裡目光滿是無奈,下意識的計算自己又多少小金庫。

杜若看了一會後心滿意足的收回了視線,雙手撐在膝蓋上準備起來,斜刺裡伸過來一隻大手,商陸靜靜的看著她,挑了挑眉,“不起來嗎?”

杜若也不扭捏,拉著她的手借力站了起來,因為蹲的有些久腳跟有點發麻,起身的時候微微晃了一下,胳膊被人及時扶助,商陸的聲音低低的在頭頂響起,“小心些。”

然後等她站穩後自然的鬆開,杜若道了一聲謝,將腦子裡關於珍珠的畫麵壓在角落裡,偏頭問旁邊的青年,“你方才說沈同什麼?”

她看珍珠的時候也不是完全沒有

意識,這會冷靜下來聯係朱八娘說的,頓時明白過來,“這樣的話就完全和你們之前的推測對上了。”

按照他們的推測,夏長河背後站著一個修士,他又和胡彪認識,所以等於胡彪身後也站著這個修士,沈同善用紙人,胡彪和夏長河身後的修士給了他類似紙人的東西,這就從側麵證明了他們背後的人和沈同認識,對方是一夥的。

商陸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他拿出了沈同的照片,遞到梁辰眼前,“你有見過這個人嗎?”

梁辰低頭仔細的看了一眼照片,然後肯定的搖了搖頭,“沒見過。”

商陸微微有些失望,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連胡彪身後的人都沒見過,不認識沈同很正常。

商陸垂著眸子準備收回手機,這時候一隻手卻握住了手機,坐在梁辰旁邊的梁靜雯認真的看著照片裡的人,麵上有些難看,她咬了咬唇,“這個人,我見過。”

“嗯?”商陸的目光“唰”的一下朝她掃了過來,身子逼近,“什麼時候,在哪裡?”

“就在昨天,我家門口。”見他神色嚴肅,梁靜雯隱隱意識到了什麼,放在大腿上的手瞬間蜷縮了起來,死死的扣在一起,梁辰見狀連忙將自己的手覆了上去,這一動作雖然沒有實際接觸,但卻給梁靜雯帶來了莫大的勇氣,她看了心上人一眼,心神稍定,“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受了重傷,昏迷前的最後一句話就是不要送他去醫院。”

“當時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居然就把他背到了家裡,然後給他進行了醫治。”

“他現在人呢?”商陸聲音緊張,透著一分希翼,“還在你家嗎?”

“今天早上就不見了。”梁靜雯搖了搖頭,想到了什麼後飛快的補充,“不過他留下了一張銀行卡,裡麵有十萬。”說著她從錢包裡取出了那張卡,放到前麵的石桌上,“不知道這個對你們有沒有用。”

意料之中的答案,以沈同的謹慎,能活動絕不會繼續留在不知底細的人家裡,商陸拿起這張銀行卡拍了一張照片,發給了景明,讓他查一下這個賬戶的信息。

不過他對此也不抱太大的希望,對方能大大方方的將卡留下,想必不會留下什麼信息,但還是要試一試。

“對不起。”在商陸將那張卡推回來的時候,梁靜雯並沒有接,而是站起了身給他們深深的鞠了一躬,低著頭,聲音歉疚不安,“我當時應該直接報警送他去醫院的。”

若是早知道他會和殺死自己心上人的凶手有關,她恐怕........仍會救人,但更會將他送進監獄。--

作為醫生,醫德不允許她見死不救,但卻可以兩全。

是她自己將這一切都搞砸了。

“這不怪你。”見她難過,梁辰頓時坐不住了,他伸出手想像以前那樣摟著她安慰,雙手卻穿過了她的肩膀,梁辰臉色一白,這才想起自己現在是個鬼,“你也不知情,隻是遵循本心罷了。”

而且她救人恐怕也有自己一份原因在。

當初決定做臥底的時候他不知道那一次會讓她有了身孕,為了掩飾身份,他同意讓梁辰這個人死亡,自己以新的身份潛入毒梟內部。

但靜雯心中一直相信自己沒死,希望在自己有危險的時候也有人會像她那樣冒險救他一次。

“要怪就怪我,她也是為了我。”梁辰見她仍舊不肯起身,心疼的為她解釋,杜若過去將人扶了起來,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梁辰說的對,不知者不罪,你其實並沒有做錯什</麼。”

醫生救人有什麼錯呢,錯的是被救的那個人剛好是罪人罷了。

聽她這麼說,梁靜雯心裡好受了些,但她還是沒有接那張卡,“以前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知道給錢的人很有可能跟害了梁辰的人是一夥的,我就再也不想看見這張卡了。”頓了頓,她深吸了一口氣,“麻煩你們幫我以梁辰的名義捐了吧。”也算是給他積德。

“好,這事包在我身上。”杜若攬過了這個活,從商陸手中接過了卡,梁靜雯臉色這才好了些,沉默的坐了下來,慢慢的消化這件事帶給她的影響。

梁辰看見她的樣子仍舊不放心,對著商陸他們輕聲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在臥底期間收集了不少胡彪他們的罪證,放在了我住的房間裡的地板下,你們抽空去取一下吧。”他報出一個地址,“這是胡彪他們的大本營,應該不會輕易撤離,但是你們要想進去恐怕也沒那麼容易。”

說到這裡的時候梁辰頓了一下,然後搖頭否定,目光落在湘水和白龍幾個非人生物上,“我又糊塗了,要是你們去,該擔心的應該是胡彪他們。”

“雖然我自信藏的隱秘,但胡彪既然有式神之類的東西,保不準什麼時候會發現,你們最好還是儘快取出來的好。”那些罪證雖然不全,但足以讓胡彪和他的幾個心腹入獄,隻要他們入了監獄,動作快的話也能連根拔起他身後的那條線。

商陸點頭表示知道了,梁辰笑了笑,神色鬆快了兩分,“那一切都擺脫給你們了,我帶她到一旁走一走散散心。”

然後梁辰就帶著梁靜雯走到了院子的角落裡眾人看不見的地方,等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後,商陸捏了捏手指,目光冷凝的道,“白龍破了壓著梁辰的符籙,應該已經引起了他們的警戒,事不宜遲,我得馬上去一趟湘市,找到梁辰好不容易搜集的罪證。”

“我跟你一起去。”杜若自告奮勇的道,“沈同還沒落網,既然對方有可能是和他一夥的,我自然義不容辭。”

“我也去。”湘水聞言也舉起了手,見大家的視線落在臉上,俏臉一紅,卻仍舊堅定的道,“梁辰是我的信眾,身為他信奉的神靈,自然要庇護他的。”

替他報仇也是一種庇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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