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成仙26(1 / 2)

尋找神明[快穿] 宴不知 14153 字 6個月前

夜幕下的江邊。

小鬼還是緊緊跟著薑邑,明明怕水,嚇得都要站不住了,可還在往水下去,薑邑沒辦法,索性上來找了乾水袋,把那道黑影薅過來,捏成一團裝進去。

小鬼很聽話,安安靜靜待在裡麵。

高敬王的那艘大船還沒靠岸,薑邑之前打聽得比較詳細,知道大概方向,挑了個偏僻無人的江岸跳下去。

他在水裡遊了很久,累的時候就禦劍上來喘幾口氣,自我感覺可以又立馬鑽入水裡,如此一段時間,嗅到的那股煞氣愈加濃烈,連身上的破魂劍都微微震了下。

薑邑知道,那艘船就在附近了,他悄悄往起浮,隻冒出一雙眼睛。

不遠處的江麵上,帆影飄揚,船身龐大,穩穩向前滑去,甲板上隻有幾個來回巡邏的侍衛。

薑邑悄悄遊過去,在侍衛前不久離開的地方禦劍而上,一到船上,迅速翻身鑽入一旁的貨箱後躲著。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後,新的侍衛過來巡邏。

突然,一記手刀從身後劈來。

男子驚愕地瞪眼又無力地閉上,不受控製地倒下。

薑邑換上侍衛的衣服又快速將其藏入貨箱後的縫隙,之後大大方方站起來,朝船艙走去。

船內有多個房間,其中兩個房間外有數名侍衛把守,應該就是高敬王和趙允平分彆住的地方,另外幾個房間偶爾走出幾個身著道袍的人,是高敬王親自從京城帶回來的修士。

薑邑來回“巡邏”幾次,很快把這艘船的內部摸透,他走到高敬王房前,對那幾個侍衛說自己有要事需要進去親自稟報。

船上人多,還有個彆是皇上親自派遣的大內高手,儘管看他麵孔生,但畢竟是在遼闊的水麵,混入歹人的可能性低,那幾個侍衛本就早有鬆懈,在昏暗火光下打量他幾眼便進去稟報,出來後道:“王爺讓你進去。”

門一開,薑邑就看到了裡麵的陳忠,不過光線不好,他又低著頭,對方沒注意到異常,瞥他一眼領著人往裡走:“是水上出了什麼問題嗎?”

薑邑略一抬眼,看到高敬王正坐在最中央的太師椅上慢悠悠地品茶,房間內除了貼身侍衛陳忠,再沒了彆人。

“是有些問題,事情緊要,怕走漏消息,屬下不敢借旁人之口稟報。”

陳忠一聽就立馬握住佩刀,那邊高敬王以為他是巡邏的侍衛,放下茶盞問:“怎麼回事?平兒不是說邪祟在花清鎮,總不會現在跑到江上了吧?”

儘管早就察覺趙允平有問題,可聽到這話,薑邑還是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怒氣,他連忙將那股情緒壓下去,穩著心神走上前,行禮拱手。

高敬王不耐煩地讓他快說,誰知方才還低頭行禮的侍衛竟一腳揚起,直朝他而來!

那一腳猶如千斤重的利器,高敬王一下被掀飛,身子剛落地,又瞬間就那腿壓住側臉,對方腳一勾,他脖子徹底被鎖住了。

但凡那鐵片般的腳轉動一下,他頃刻就得咽氣。

這一出來的毫無預兆,儘管陳忠用了平時最快的速度,可還是差了半步。

薑邑壓著腿下屏息不敢言語的高敬王,仰頭看向陳忠:“外麵一旦有人進來,我就立馬摘下他的腦袋。”

原本還準備給外麵放信號的陳忠頓時不敢動,這時他已看清了那張滿是殺意的臉,憤怒道:“是你!”

地上的王爺卻把那微不足道的下人忘得一乾二淨,還當是邪祟附身了他的侍衛,忙低聲道:“你放了本王,本王大不了不讓那些高手追殺你便是!”

薑邑笑了聲。

陳忠著急提醒:“王爺,他是那個跑了的薑邑。”

高敬王一愣,思索了好一會兒,又仰頭看他,不敢置信。

陳忠的職責是保護王爺,他不知道薑邑此舉的目的,隻好放下姿態懇求道:“薑邑,王爺之前雖然誤會了你,但是發現真相就立馬撤去了你的通緝令,你若要報仇,就太沒道理了……”

薑邑懶得聽他多說,從懷裡掏出一個藥丸強行往高敬王嘴裡塞,對方唔唔著要吐出來,可被捂死了嘴巴,隻能任由那藥丸順著唾液咽入喉嚨。

陳忠臉色大變,欲要上前,看那腳往下壓,連忙停住:“你、你給王爺吃了什麼?!”

薑邑:“毒藥,解藥我有,但可不在我身上。”

高敬王和陳忠同時變了臉,一個驚恐,一個著急。

薑邑自然沒毒藥去喂這王爺,那藥丸是從神醫那邊順過來的安睡丸,因為在水裡泡過,味道有變,對方驚恐下也察覺不到,隻拚命做出乾嘔的模樣。

薑邑有了籌碼就將人放開,任由陳忠衝去將人扶起,自個人走到了那太師椅上坐下:“彆想著殺了我再去找大夫製作什麼解藥,這藥效快,若是一個時辰內不服解藥,就會暴斃而亡。王爺真想活命,這段時間必須保證我的安全,等靠岸,我就第一時間把解藥交還給你。”

陳忠氣急敗壞:“我們憑什麼要信你?”

薑邑說:“那你們就不要信好了。”

“……”

沒人敢拿自己的命去堵,尤其是日子過得美滋滋的王爺。

高敬王頹然道:“好,本王依你就是,但你若敢算計本王,本王定讓你五馬分屍!”

薑邑一眼都沒瞧他,問陳忠:“為什麼要在花清鎮靠岸?”

走水路,到沂周最近的碼頭完全比兜一圈停在花清鎮的碼頭要快得多。

陳忠看王爺一眼,得到應允,握拳道:“王府內的邪祟你也知道,當初附身小公子屍體離開王府,後來就再也沒了消息。回程的時候,二公子做了個夢,說是夢見那邪祟住在小公子體內在此地作亂……王爺問過那些高手,懷疑是小公子托夢讓他來此地解決這件事,於是就換了路線。”

薑邑問:“趙允平是不是住在對麵?”

陳忠點頭。

薑邑在太師椅上放開手腳坐了會兒,待身上的疲勞得到緩解,伸了個懶腰便站起身,也不理會那兩道暗藏殺機的目光,過去一把鉗住陳忠的胳膊。

他力氣很大,這一下用了七八成力道,陳忠痛得險些哼出聲,有一瞬間甚至以為自己的骨頭要斷了,看他隻剩下了滿眼懼意。

“你跟著我,”薑邑瞥向那邊狼狽爬起來的高敬王,“我們出去後,你對外下令,說自己要休息,不許任何人進來。彆想耍花招,你要是自己都不惜命,我也沒辦法。”

高敬王本來還要嘔吐,聞聲,用力咬著牙點頭。

陳忠以為他隻是要拿自己做人質,反而鬆了口氣:“你要帶我去哪兒?”

薑邑推著他往前走,即將到門口的時候,猛地一用力,直接把陳忠平時拿刀的那隻胳膊扯得脫臼,毫不留情,隨即又捂緊對方痛呼的嘴:“讓你去哪兒就去哪兒,不要廢話。”

陳忠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薑邑等他神色慢慢穩住,才打開門一推,走了出去。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陳忠武藝高強,年輕時也沒少受傷,這點忍痛能力還是有的,回頭訕訕看了薑邑一眼,語氣聽上去沒什麼異常:“帶我去你說的地方看看。”

薑邑微微拱手,帶他往船頭去。

那邊還有幾個侍衛在來回走動,薑邑一個眼遞過去,陳忠便指揮道:“你們先去檢查下船艙內的貨物,禦賜之物,千萬彆有什麼閃失!”

侍衛們領命離開。

陳忠僵直站著看他。

薑邑確認四下無人,拽住陳忠,接著一躍而起,從高高的船頭跳下去,離水麵還有一段距離時,及時拋出兩道鐵鉤,穩住降落的身體,之後將其中一根繩子遞給陳忠,先一步往側邊的船身移動。

陳忠雖隻有一隻手能動,但會輕功,尚能勉強跟上薑邑的步伐。

不多時,他們就停在了一道狹小的窗下。

陳忠知道,那是趙允平所在的艙室,他有些不解地看向薑邑,可對方什麼都不說,往上輕輕移動些許,便順著木窗的縫隙往裡看。

陳忠隻好也往裡窺視起來。

裡麵有不少人,趙允平坐在房間的主座,六七個京城修士則坐在趙允平對麵,一起商討著如何解決花清鎮邪祟的事宜。

幾個修士說完計劃,齊齊看向趙允平。

趙允平敲擊著桌麵,笑道:“晚些我去請示父王,如果沒有問題,就這麼來吧。”

話談到此處,幾個修士紛紛告辭,最後一個修士起身時,趙允平笑著將人留住,說與他投緣,要小聊一番。

門關上,那修士眼底得意,正要說話,誰知一轉身,就被張開嘴巴的趙允平撲倒在地。

趙允平像是一瞬間成了非人的怪物,一口就咬向那修士喉嚨。

對方反應很快,可還是被趙允平咬住了肩膀,接著就生生撕咬下一塊肉來!

修士的嘴巴卻被一團黑氣堵住,硬是叫不出聲,隻錯愕地瞪著眼前發狂的趙允平,恐懼漸漸化為絕望。

窗外的陳忠直接傻了眼,還沒回過神,身側的人已經破窗而入。

薑邑在進去的前一刻就禦劍朝那道身影揮去。

滿嘴是血的趙允平回頭避開,看到出現在眼前的人後,怔住,臉上一片欣喜,突然大笑起來:“我還沒找上你,你倒送上門來了!”

那聲音陰詭至極,薑邑知道此時說話的應該是趙允平體內的窮奇鬼,沒搭理,在破魂劍震動盤旋時,快步上前,伸手就去抓趙允平腦袋。

對方就地一滾,堪堪躲開:“好身手!阿邑,這麼多年,你居然在我身邊藏得如此之深!”

這是趙允平,薑邑握住了飛回的破魂劍,二話不說砍過去,眼底厭惡至極:“彆那麼叫我!”

趙允平這次沒能完全躲開,被砍中了肩膀,血液和幾縷煞氣一同飛濺開來,他痛得目眥欲裂,又恨又氣:“狗東西!賤東西!不識好歹!”

陳忠這會兒也跳入艙室,先去扶起那邊滿身是血的修士,之後就用力拉門準備喊人過來。儘管他腦子一片混亂,可親眼看著趙允平如此可怖的行為,心知大事不妙,而對方先前提議去花清鎮靠岸,也很可能有陰謀……可接下來,無論他怎麼推門拍打或高喊,那門就是拉不開。

外麵也沒有半點兒動靜。

這麼大的聲響,居然都沒人聽見。

地上的修士痛吟著說:“看、看樣子,二公子在這艙室設了幻境,我們現在應該就在幻境裡。”

這句話其實已經點明了趙允平的身份。

趙允平沒有修行過,自然結不出幻境,身上始終也沒有任何靈氣揮出,而除了修士,能結出幻境的是什麼東西,不言而喻。

陳忠看那邊兩人打得激烈,速度一個比一個快,不一會兒竟成了兩道殘影,將艙室內的桌椅毀成一堆殘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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