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抱錯26(2 / 2)

尋找神明[快穿] 宴不知 12992 字 4個月前

“他奶奶的,看我打不死你……”

“醃臢畜生,有本事來動老娘一根頭發?”

吃瓜看戲的人群又一次鬨起來,打架勸架一擁而上,這是村口每天的**部分,格外熱鬨。

薑邑看得入神,還趁亂往裡麵那嘴臭矮漢子身上扔了幾個石頭,看人嗷嗷亂叫“哪個砸我”,嘴角立馬翹起。

還要繼續聽,身後一陣匆匆腳步聲,薑邑還沒回頭,便被風馳電掣地一雙手由後方伏住,臉上一怒,伸手要往後重擊,鼻間突然嗅到熟悉的氣息。

江蕭林把他往肩上一扛,沒有片刻停留,一句話也不說,直朝後山木屋而去。

薑邑安靜趴著,看不到他的臉,隻注意到男人側臉毫無血色,仿佛一夜沒睡,手上肌膚都是涼的。

薑邑笑了笑,說:“咒殺解除了。”

分明是好消息,可男人神色依舊,薑邑隻看到那張薄唇微微動了下,像是把什麼話咽了下去。

薑邑繼續說:“還有件事要告訴你,若是以前,你可能不會信……”

那張唇打斷他:“我信。”

靜了片刻,又笑著繼續道:“那我就說了,惡蛟的那些話,其實也沒有錯,但也有一點錯。它說薑邑咒殺你,這個沒有錯。”

那雙腿疾步往前,走得更快了。

薑邑:“但是咒殺你的薑邑,不是我。”

晨風微冷,薑邑看到貼近的那張側臉露出些許迷茫的神色,可緊接著,又繃住了,終於問:“不是你?”

薑邑眨眼,睫毛在他脖頸處刮了刮,說:“你親眼看過王老大被惡蛟附身,那時候的我,其實也是那樣。”隻不過,附身的是命簿。

原本看不出心緒的側臉一變,不是喜悅,不是釋然,而是憤怒難遏。

薑邑一怔,徹底不明白了。

這時,他們已經到了那間木屋前,門沒關,進去後,薑邑立馬被放了下來,嘴巴裡的話還沒溢出,唇先被封住。

他被江蕭林抵在門後,唇齒連帶裡麵的一片柔軟,全被襲擊捕獲,纏繞不休,奮力桎梏著不放。

薑邑能感受到他胸前的劇烈起伏,他知道這一夜村裡大概發生了多少事,但不知道江蕭林怎麼了。

半晌後終於分開,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附身的也是惡蛟?”

薑邑微愣,察覺他那會兒的憤怒是因為這個,一時詫然,嘴裡卻道:“不是,但昨晚已經被我解決了,所以咒殺也就沒了。”

總不能說出命簿和係統。

男人垂眸盯著他,薑邑也抬眼,目光一觸,忽然同時朝彼此靠近,又抱在了一起。

也不知怎麼滾到床上的,像吃糖的小孩,沒克製地吮來咬去,江蕭林除了手,唇也是涼的,有淺淺的薄荷草氣息,如他整個人一樣乾淨清爽。薑邑則與他相反,渾身熱騰騰的,把人當竹席,挨著抱著,聽對方又那樣親昵地喊自己寶兒,臉上緋紅,低頭在江蕭林肩上重重咬一口。

像是沒有痛感,江蕭林隻來回撫著他的後頸,雙目微紅地注視他。

薑邑一下軟化,不咬了,問他山洞裡的壁畫是怎麼弄的。

聽到山洞,江蕭林身子僵了下:“他們已經進去了?”

薑邑點頭:“去了山洞,還去了懸崖。”

“那些人受傷了麼?”

薑邑愣住:“為什麼會受傷?我沒咬他們。”

嘴唇被輕輕咬住,勾勒著又咬一口,江蕭林看他的眼中終於帶了笑意,輕聲道:“不是,山洞裡有機關。”

“機關?”

“你睡的小山洞隻要進了人,人沒出去前,彆人再想進去,撥動草堆會觸發上麵的機關,不致死,但會受傷……”

薑邑眼睫朝下,唇抿著,沒想到他連自己可能會被外麵的人截住出口捕獲的那種地步都想到……搖搖頭:“沒有,他們進去的時候,我早就出來了。”

說完,烏黑微卷的長發被捧住,隨即順著往上撫摸,江蕭林臉頰再度貼近,薄唇貼近,摩挲著又一下子咬進來。

這次吻得很急,將他腰身勒得過分緊,好半晌才說:“醒那麼早嗎?好聰明。”

他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江煊真的在薑邑還在睡覺的時候闖進去,首先會被那道機關拖住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薑邑一定會驚醒,隨後離開荒山。

而他趕在那之前,隻要及時割開繩子,就能到出口接應薑邑……

昨晚,江煊已經開始懷疑薑邑的身份,以為親弟弟被極可能是邪祟的假弟弟蠱惑欺騙,怕他阻攔自己上山找人,就在他水裡下了蒙汗藥,又讓人將他綁在床上,防止他又像昨夜那樣不管不顧靠近怪物……

江蕭林自小就有個習慣,身上常備小巧的利器,除了匕首,一些刀片銀針也會藏在袖中,小時候是防止被人拐騙,長大後則是防備各種可能用來對付他的陰招手段。

割開繩子很輕鬆,可是蒙汗藥麻痹神經,哪怕醒來也是渾身酸軟。江蕭林出來後就跳進水缸裡,腦子潛入冷水裡來回浸泡,又嚼了些薄荷草,直到徹底清醒。

昨晚的一切,薑邑不知道,可能感受到江蕭林體溫不正常,問他怎麼了。

江蕭林看他半晌,挨著他的鼻頭,隻說可能染了風寒。

薑邑皺著眉頭瞪他。

江蕭林抱緊人,不動聲色地繞開這件事,開始說其他的。天天待在一起,此時看著人,眼底卻是眷戀:“以後還會變成那樣嗎?”

薑邑點頭,又說:“不過我可以控製了。”

唇珠被誇讚似地碰了碰:“好厲害。”

一聽就得意仿佛要翹起尾巴,薑邑忍不住挑眉,隨即貼在他下唇啪嗒一口,沒了骨頭似地窩在他身上,黏糊一陣才問:“山洞裡的壁畫你怎麼弄出來的?像是真的一樣。”

江蕭林:“本就是真的。”

薑邑猛地抬頭。

江蕭林看他又開始歪腦袋,嗓音極輕:“原本沒想過在山洞的石壁上做功夫,後來鑿壁取石發現了的那麵壁畫……”也是通過真的壁畫,想到這個避免日後薑邑獸身被人肆無忌憚圍捕的方法。

“裡麵所說的朝代,並非存在過,應是百年前哪位居住此地的人刻畫的故事,原本是龍鎮守一方太平,惡鬼殺死龍,王室覆滅。”

薑邑語塞片刻,道:“然後你把龍改成了窮奇,把惡鬼改成惡蛟?”

男人眼裡閃過些許羞赧,彆過頭:“龍和惡鬼本也是不存在的。”

薑邑看他幾眼,又笑了,慢慢點頭:“對,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龍,惡蛟倒是有,但是惡蛟吃人!很壞。你改的一點兒沒冤枉它!”反正他沒害人,雖然不能鎮守一方,但是抬腳蹬蹬,倒是能讓一方地麵輕輕震一震。

想著,就叉腰坐起來,追問:“對了,懸崖上那些字是什麼意思?我看不懂。”

江蕭林也坐起身,沉默好一會兒才道:“如果他日被奉為像龍一樣的神物,你想去哪兒?”

……

荒山的懸崖處。

江煊正指揮著人手去吊那塊巨石,一旁的羅以鴻在發懵,許久後才過去問:“江大哥,那石頭上寫的……是真的嗎?”

江煊:“就算石頭是假的,洞裡的壁畫你也看到了,那些總不可能是假的。”

羅以鴻沉吟一聲,用力揉得把臉:“也就是說,昨晚我們看到的那頭有翅膀的老虎,其實就是壁畫上那個鎮守天下太平,維持王室威嚴的神物?”

睨著懸崖下的石頭,江煊補充:“後來被惡蛟以凶獸的名義鎮壓此地,防止有人供奉助他逃離鎮壓。”

羅以鴻人都傻了:“所以是神物出世?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江煊:“你昨晚看到老虎身上的翅膀時,就該這麼想了。”

羅以鴻:“……那,那這要怎麼辦?”

江煊麵色凝重,似乎也沒想好,這時留在蓮花村的隨從騎馬趕到,拿著一隻飛鴿上前:“少主,江府的!”

江煊接過,拿出裡麵的信,細細展開,看完神色愈加沉重。

羅以鴻看他也不避諱自己,抻過頭也去看,看完,唇上一瞬沒了血色。

信是江世元寫的,上說大師今早算到咒殺消除,讓他們儘快回雲京。

這封信看上去簡短,實際有多重意思。

尤其在他們如何都找不到薑邑的時候。

如果……如果真是薑邑咒殺的江蕭林,那咒殺解除,便也證明薑邑真的死了。

否則怎麼會這麼巧,偏偏隨從遵從密令暗殺薑邑過後,咒殺就立馬沒了?

羅以鴻全程沒說話,臉色回來變幻,一會兒是憤恨,憤恨薑邑真的做到這種地步,一會兒又是痛心,痛心自己曾經最交心的摯友再也沒有了,死前還那樣瞧不起他……

百般糾結,最後隻剩空蕩蕩的一顆心,連回雲京這件事都變得讓人厭煩。

江煊更為冷靜,好像從來沒有那麼一個名叫薑邑的弟弟,臉上沒有喜悅,也沒有悲傷,他說:“因果輪回而已。”

在荒山裡待到晌午,兩人才一同回村。一個不想待下去了,一個則要差人回信,順便多派遣些人手過來,先把那些重要的石頭搬回雲京。

誰知剛走到村裡的岔路,抬頭,遠遠就看到一個眼熟至極的卷發青年站在木屋旁的水缸前,低頭疑似照看自己,隔一會兒還搓了搓臉,拿梳子開始梳頭……不多時,屋子裡又一人走出來,立身於他背後,幫他把那把厚厚的密發輕輕束上去,完了,還在後頸處溫柔撫了撫。

江煊:“……”

羅以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