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2 / 2)

她柔聲問:“小楓,那為什麼不告訴趙老師,是自己放錯了呢?”

莫楓在她身邊,哭得小肩膀一抖一抖,畏懼的眼神看向莫楓爸爸:“爸爸說我今天不可以吃完,要拿回家給弟弟一半……巧克力很貴……很貴……”他說著又大哭起來。

莫楓爸爸赤紅著臉站在原地,指著他罵道:“你現在怪我嗎?你現在是自己腦子笨,還要騙人!你真是讓我丟人啊你!”

周文安這才想起來,原來之前噸噸跟自己說過的,那個挨打到流血的小朋友居然就是莫楓。當時噸噸說了小楓什麼的,他沒有特彆在意名字,現在竟看到莫楓爸爸打他,渾身都充滿涼意。

這種人居然還是兩個孩子的父親。

周文安不禁毛骨悚然,他頓時都無法再強硬地責怪莫楓本人。

梁司寒也看不下去這麼一個成年男人打小孩子,揚聲打斷莫楓爸爸:“你要怎麼教育孩子儘可以回去。現在你和你兒子需要給我的孩子跟我的先生道歉。”他眼神如刀般凝視趙老師,“趙老師,你也必須要道歉。”

趙老師被這位高大的爸爸嚇到兩次,加上楚園長在旁邊看著,他立刻看向噸噸,努力地微笑客氣地說:“噸噸,對不起,老師沒清楚就誤會你。”

噸噸一手揪著周文安的耳朵,也有點不安。

他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求助似的看向大青蛙:“爸爸,我要說什麼?”

梁司寒一板一眼地教導他:“老師跟你道歉,是證明老師承認錯誤,如果噸噸原諒老師剛才的行為,就跟老師說你原諒老師,如果你覺得老師讓你傷心了,那你可以說你不原諒老師。”

周文安也輕聲說:“對的,爸爸說得沒錯。噸噸懂了嗎?”

噸噸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後努力對趙老師彎起眉眼:“那我原諒老師啦!我現在沒有傷心哦,我不是小偷,我就不傷心了。”

趙老師尷尬地笑笑。

周文安想到他說的那些話,想了想仍舊開口道:“趙老師,希望你清楚,不管是不是單親家庭,但是在孩子教育上都沒有區彆的。這不是判斷一個孩子或者家長的標準。”

楚園長也在旁邊道:“對,我們一貫是一視同仁的。小趙,你怎麼能犯這種錯誤呢?”

趙老師垂頭,對周文安低聲說:“周爸爸,抱歉了,是我冒犯了你。”

“現在都沒事就好了。”周文安道。

梁司寒繼續教育噸噸:“噸噸,你今天做得很對,你保護了自己的小書包。如果以後彆人不經過你的允許非要看你的東西,你還是可以像今天這樣勇敢地拒絕彆人,你知道嗎?”

噸噸乖乖點頭:“嗯!我知道啦!因為小書包裡有我的小青蛙啊!”

他上幼兒園不可以帶大的青蛙玩偶,所以就把那個小的青蛙玩偶放在書包裡,每天陪伴他上下課。

而後,莫楓爸爸推著莫楓上前:“趕緊的,給人道個歉,我就走了。我這一天天忙的,跟你這裡兜圈子浪費時間呢?”

他這陰陽怪氣的,成年人一聽就明白是說給誰聽的。

莫楓哭著抹眼淚,不情不願地被推過來,仰頭,抽泣著道:“噸噸……”

周文安抱住噸噸彎腰,讓噸噸站好跟莫楓平視。

莫楓垂頭痛哭,鼻涕堵住了鼻子,隻能張大嘴巴一邊喘一邊說:“噸噸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怕……怕爸爸罵我……我還是喜歡你的,噸噸……你以後不要不理我……”

噸噸沒說話,定定地看著麵前的同學。

周文安怕他心裡不舒服,可能是剛才莫楓這麼做傷到了他幼小的心靈。“噸噸,你要是……”

噸噸卻伸出手去,主動抱抱莫楓:“你不哭哦,你爸爸打你是你爸爸不對哦。爸爸不會打人的……”他仰頭跟周文安確認,“爸爸我這樣說可以嗎?”

周文安謹慎地看了眼默不作聲的莫楓爸爸,鼓勵地對孩子點頭:“可以的。”

莫楓“嗚嗚嗚”地抹眼淚,小腦袋靠在噸噸的肩膀上,T恤的布料都被淚水洇出一片暗色:“我不要爸爸打我……”

莫楓爸爸走過來,把他拽過去:“我打你怎麼了?我是你爸爸!”

“可是你都不打弟弟!”莫楓捂著眼睛大聲喊,“就打我……嗚嗚嗚嗚……”

也許是剛才痛得太厲害了,也許是看到噸噸的爸爸都維護他,還一直抱他親他,把他當寶貝一樣摟在懷裡,莫楓又委屈又羨慕,哭得一發不可收拾。

莫楓爸爸被其他人的眼神盯著,如芒在背,他拽著兒子說:“走了走了,趕緊回去念書,少給我丟人現眼。”

他們正要繞出去,梁司寒抬起長腿,一腳架在椅子上,霸氣十足地攔住去路:“道歉呢?孩子不小心犯了一個小錯誤都可以道歉,你身為家長難道不應該為自己的言行道歉嗎?”

“我言行怎麼了?我也不知道真相,都是這個姓趙的老師搞錯了冤枉你兒子!關我屁事。”

莫楓爸爸指著趙老師大罵,“你怎麼當老師的?你這種素質也能當老師?”他轉而凶巴巴地對楚園長說,“開除他,都是他誤導彆人!”

趙老師都懵了,再也繃不住,反駁怒喝:“你是不是神經啊?我一開始也是聽了你兒子說的話!你現在反咬一口嗎?我就沒遇到你這種家長。”

梁司寒慢悠悠地反問對莫楓爸爸:“不敢麵對自己的問題,開始把責任轉嫁給旁人是嗎?一碼事歸一碼事,你要為你的不當言行負責。”

莫楓爸爸眼睛瞪出紅血絲:“我有什麼不當言行?就算有,那也是因為我不清楚情況!”

梁司寒指了指這個辦公室的監控:“雖然幼兒園的監控老化模糊,但應該也記錄了你如何惡行惡相地對待我的孩子。尤其是在事情未搞清楚之前,用粗俗的語言指責我的先生和孩子。難道你是三秒記憶,已經忘了?忘了也沒事,我認識人,可以把你的視頻片段剪輯出來,甚至還可以給你做後期加特效,你可以自己循環播放欣賞個一百遍,直到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且道歉為止。”

這話說的周文安都想笑,他都不知道原來梁司寒會這麼凶悍且不假辭令地懟人呢。

莫楓爸爸站在原地,臉色一陣紅一陣青,格外精彩,眼珠子如軲轆轉,儼然是在認真權衡這裡的事情。

莫楓卻忽然勇敢地抱住了他的腿,哭著央求:“爸爸,你給噸噸道歉好不好!你罵噸噸了!我聽見了!”

梁司寒哂笑:“你看,四歲的小孩子都比你懂事。我真為你感到羞恥。”

莫楓爸爸推開莫楓,壓低聲音怒斥:“我給你花錢,給你買零食,三十多的零食。你問問這個姓周的,他們家買得起嗎?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會議室空曠,攏共就這麼些人,聲音再低,也能讓人聽得清清楚楚。

梁司寒語調冰冷地揚聲道:“原來你覺得你給孩子買三十多元的零食,就已經是對他莫大的恩賜?既然如此,那我是不是給莫楓買三千多的零食,莫楓能喊我一聲爸?是這個意思是嗎?”

“你……”

莫楓爸爸氣得講不出一句話,他瞪了眼被抱在懷中護著的噸噸,“你有錢嗎?你兒子窮得都要看彆人零食的包裝紙眼饞,你說這種話虧心不虧心?”

周文安看梁司寒漠然地忽略莫楓爸爸,而是摸出手機,他不明所以,還以為他臨時接了個電話。

可是下一秒,梁司寒走到了桌邊,拿起那包巧克力。

他語調清晰,慢條斯理地對著電話說:“遠恩,現在幫我去商場定一款牛奶巧克力,品牌是Cadbury,產品名字是DairyMilkFreddo,MilkyTop,180克裝,包裝圖案是一個撐船的小青蛙………”

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

尤其是楚園長和趙老師,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英文詞量不多,發音卻標準,甚至於單獨看他的背影,忽略他這一身打扮,更像是一個受過精英教育的中產人士。

梁司寒轉過頭問楚園長:“楚園長,冒昧請問你們幼兒園上下從老師到學生還有門口保安和保潔後勤人員,一共多少人?”

楚園長也沒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隻是道:“102個……”她仔細想了想,扯出個尷尬笑容,“算上我自己,103。”

梁司寒對著手機說:“遠恩,就這個包裝的產品,現在買1030份。”他說了一下幼兒園的地址。

聽到這話的莫楓爸爸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再仔細看梁司寒的氣勢儀態,明白自己可能踢到了鐵板。

梁司寒掛了電話,對楚園長說:“我覺得你們的監控器也有問題,我隨後讓朋友來看看,捐贈幼兒園一套更清晰的彩色監控設備,以免有些高度近視的家長都找不出自己兒子。”

莫楓爸爸麵色烏青,斜瞪著眼:“你行,你有錢是吧?”

梁司寒走到周文安身邊,手臂搭在他肩頭,對著莫楓爸爸哼笑:“你看,你相信你有錢就可以肆意地貶低比你窮的人,現在我就用你的方式來貶低你。怎麼樣,喜歡這種被錢貶低的感覺嗎?”

莫楓爸爸此時的眼神表情可以用慌亂來形容了,他皺著眉心,心中翻江倒海。

因為這個人準確無誤地戳中了他的心思,他就是相信有錢可以為所欲為。但他沒想到的是,今天在這個破幼兒園遇到一個更有錢、甚至不把錢當錢的人。

一千多份同款零食,就是接近四萬塊錢;給幼兒園裝更新所有的監控設備,一套如果2000左右,少說也要兩萬以上。

錢倒是其次,這個人穿得邋裡邋遢,不修邊幅,甚至臉都不能見光,但居然可以打個電話就能讓人辦事。

難道是特彆有錢的富豪,所以要戴口罩?但怎麼會在這種幼兒園裡念書?不合邏輯。

雖然沒有想明白,但莫楓爸爸清楚認識到一個現實:這個人自己惹不起。

見大家詭異地沉默了,楚園長出聲道:“莫楓爸爸,你給周爸爸和噸噸道個歉,這個事情就算過去了。你們做家長的也很忙,孩子也要繼續上課。你覺得呢?”

梁司寒提醒莫楓爸爸:“剛才在查監控之前,你自己說過的,如果我兒子做錯事情,你要聯合所有家長把我兒子趕出去。現在我一模一樣的話還給你。但是我不會跟你一樣,說你的兒子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我反而覺得你兒子至少比你有勇氣,敢於麵對錯誤。”

莫楓爸爸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你的意思是要讓我兒子退學?”

莫楓一聽到這兩個字,小臉蒼白地哭喊:“我不要退學啊,我要上學!園長姨姨!老師……我不要退學,我不要……”

梁司寒低眸看了眼跟噸噸幾乎差不多高的小男孩兒,對莫楓爸爸說:“我沒這麼說,我隻是提醒你,你說過什麼話,你要記得。”

莫楓爸爸盯著他,試圖看清楚他帽簷下那雙陰鬱深沉的眼睛,他恍然想起來應該在什麼地方看到過,好像是什麼生意人的飯局上,又或者是什麼大生意合同簽訂現場,他作為旁觀者或者小跟班的確見過這種有錢人堅定而不可一世的眼神。

他想了想自己兒子還要繼續在這裡念書,而自己還有一個小的商務公司在運轉,如果對方一定要兒子退學是很麻煩的,如果把對方惹毛了對方說不定還會對自己的公司動手……

這麼一連串心理活動下來,莫楓爸爸立刻換上一副詭異的笑臉:嘴巴是咧開了,眼睛也眯起來了,但眼神還不到位,顯得極其尷尬。

他故作親和地上前對著噸噸說:“哎呀,你叫噸噸是不是?對不起啊,叔叔真是不該胡說,嚇到你了啊。”

噸噸:……剛才沒嚇到,現在才嚇到了好麼?

他往爸爸懷裡縮,藏起半張臉。

莫楓爸爸見孩子躲開自己,就對周爸爸說:“那就對不起噸噸的爸爸,抱歉啊抱歉,以後我一定謹言慎行。”

周文安也不知道怎麼麵對這種人,隻點點頭,表示聽見了。

看一眼在抹眼淚的莫楓,他有些同情心泛濫地提醒:“莫楓爸爸,你不可以打孩子的,小孩子身體骨頭還沒長好,萬一出點事情你們都要後悔的。他四歲了,已經能聽懂道理,你可以和他講道理的。”

話說到這裡,周文安自己都想笑:

這個爸爸本身就都不講道理,他居然還勸他和小朋友講道理?簡直就是在對牛彈琴。

莫楓爸爸抹一把後頸,故作鎮定地緩解一下尷尬,沒應這話,隻是乾笑,轉身對楚園長說:“那既然沒事了,我先回去。孩子就繼續上課。”

楚園長也卸下心裡的石頭,生怕這鬨下去沒完沒了最後歸咎於幼兒園,她也微笑著提醒他兩句,讓他不要回去再遷怒於莫楓。

莫楓爸爸點頭答應,腳底抹油,灰溜溜地離開。

梁司寒則扭頭,對著周文安眨眨眼。

周文安偷偷笑了,原來有人給撐腰是這樣的感覺,可是那麼多的巧克力……

梁司寒像是看出周文安的疑慮,他對楚園長說:“那些巧克力就麻煩老師們分發一下,不過儘量低調處理,就以幼兒園的名義給孩子。另外,希望楚園長能夠幫噸噸澄清一下,他並沒有偷東西,這是一場誤會,可以嗎?”

“這是自然的,你不提我也會安排人去澄清的。”楚園長走上前對著噸噸笑得和藹可親,“噸噸,今天誤會你了,希望你不要難過也不要記在心裡,以後還是跟小朋友開開心心地玩好不好?”

“好的,園長姨姨。”噸噸也笑眯眯地答應了,“我乖乖的啊。”

他扭著身子從爸爸懷裡下地,主動去牽住莫楓的手:“莫楓我們還是一起玩啊,等我爸爸買的巧克力送來,我分給你好不好?我不吃巧克力的。”

梁司寒摸摸他細軟的頭發:“爸爸帶你去買你喜歡吃的,買很多很多。”

噸噸仰頭笑:“嗯!”

要把超市的小零食都買好多好多,想想就美滋滋。

在沒人注意時,趙老師似乎滿臉糾結,過了幾分鐘像是終於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楚園長,我可能不合適做幼教行業,今天出了這個事情,我難辭其咎,我決定主動離職。”

楚園長略一思考:“一會兒你去我辦公室,我們再說。”

一場鬨劇終於結束,周文安原本想讓噸噸請假休息半天,但噸噸不樂意,他還想著跟珠珠他們一起玩:“珠珠說相信我不是小偷的,還有好幾個小朋友都幫我說話了,我要去告訴他們啊。”

周文安想也是,萬一噸噸就這麼走了,可能彆的小孩子也有想法。

他揉亂寶貝兒子的頭發,又給他撫平,笑著說:“我的噸噸真勇敢。”

他與梁司寒分彆親了親寶貝兒子,才讓陳老師帶著他回教室。

兩人從幼兒園出去,上車時,周文安看到不遠處站著的莫楓爸爸,正在口沫四濺地講電話。

莫楓爸爸也轉身看到了他,四目相對,莫楓爸爸的關注點卻在那輛奔馳AMG上,這輛SUV至少一百萬出頭,豪華配置在一百三十萬。

他轉而看向簡陋的幼兒園大門,這種幼兒園居然有開奔馳AMG的人?居然還配司機?

兩分鐘後,這輛錚亮的奔馳行駛到莫楓爸爸的麵前,駕駛室的車窗玻璃流暢地滑下去,露出司機的臉孔。

羅遠恩扮演一位專業司機兼助理,彬彬有禮地詢問:“莫先生您好,我們家先生讓我請問您,是否需要載您一程?”

大太陽底下,莫楓爸爸臉色發白地揮手:“不用!”他的眼神看向後座的兩個男人,但車玻璃貼了防爆膜和遮陽膜,漆黑一片,隻能印出他那張局促緊張、尷尬慌亂的臉孔。

羅遠恩客氣地點頭:“那好,再會。”

奔馳滑出去,後座的周文安扭頭看了看莫楓爸爸,疑惑地問:“我記得他好像是開車來的,他的車呢?為什麼還不走?”

當時他還用車鑰匙指著噸噸和自己,周文安的印象深刻。

羅遠恩道:“違章停車,我聯係交警平台,剛拖走。”他抬了下手,得意地說,“舉報還有五十元的獎勵呢,我可是三好市民。”

梁司寒拍了拍座椅:“乾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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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教室的噸噸,快樂地衝向了珠珠:“珠珠珠珠珠珠珠珠!”

珠珠正在畫畫,聽見聲音立刻也迎了過來:“噸噸呀,你怎麼這麼高興啊?”

大家都也都看著噸噸。

林越撲過來問:“噸噸,你到底有沒有拿巧克力啊?”

“沒有哦,已經弄清楚了!”噸噸笑著揚起小臉,“你問老師呀。”

陳老師牽著莫楓的小手,讓他也坐回自己的座位,然後對大家說:“小朋友們,大家坐好,老師跟大家解釋一下剛才的事情。”

小朋友陸續回到自己的座位,乖乖看向陳老師。

陳老師說:“是小楓不小心把自己的巧克力放進了噸噸的小書包,因為他們的書包長得太像了。”

說到這裡,好些臉孔轉向他們集體放書包的地方,果然如此呢。

陳老師繼續說:“老師查過之後弄明白情況,所以噸噸是好孩子。剛才在老師辦公室,小楓也跟噸噸道過謙,他們已經和好。大家不要誤會噸噸,還是跟以前一樣跟噸噸玩耍好不好?”

“好哦!”珠珠最高興了,起頭大聲地喊,“老師,我喜歡跟噸噸玩。”

林越聽見,雀躍地說:“我也喜歡!”

其他小朋友也陸陸續續地說:“還有我哦!”“還有我,老師!”“我們都跟噸噸一起玩。”

噸噸開心地坐在小椅子上,第一次害羞得臉紅起來。

大家沒有繼續誤會自己,真是太棒了。

等到大青蛙買的巧克力送到,老師給大家發巧克力,所有小朋友都樂瘋了。

為避免太過高調,老師並沒有說是噸噸的爸爸送的,就說是幼兒園方麵發的。

噸噸也被大青蛙叮囑過,他並沒有大肆宣揚,隻是悄悄地告訴珠珠,這是大青蛙買的。

雖然他也沒有搞清楚為什麼,但反正可以讓大家開心,他就很開心。

噸噸和珠珠都還沒有認真研究過物價,一般情況吃喝什麼的,都不會刻意去了解價格。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這個巧克力算是貴的。

那他想,家裡平時吃的那些算是貴的嗎?貴的會特彆好吃嗎?沒明白。

就像是噸噸在辦公室對莫楓說的那樣,等他拿到屬於自己的巧克力,他分成三份,一份四個送給珠珠;另外平分成兩份,一份給林越,另一份給莫楓。

莫楓從辦公會出來後,一直都恍恍惚惚的。

噸噸也不曉得要怎麼說,就是跟他說,以後還是會一起玩的,就把巧克力塞到他懷裡跑回座位了。

而林越則一個勁地說,明天要帶好吃的山楂和棒棒糖分享給噸噸和珠珠。

噸噸高興極了,仿佛白得這麼多的喜愛。

這天下課,等噸噸又看到兩個爸爸,他跟珠珠和珠珠媽媽說了再見,一蹦一跳地撲進爸爸懷裡。

周文安抱著暖暖的寶貝兒子親親:“跟小朋友都和好了是不是?”

看著兒子這麼高興,他鬆口氣。

噸噸點點頭,笑著揉爸爸的耳朵:“嗯!大家都沒有說我是小偷,還跟我一起玩。”

等上車後,噸噸聽大青蛙說:“噸噸,爸爸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嗯?”噸噸不明所以,朝大青蛙眨眨眼,又看向爸爸,“爸爸,是什麼?”

梁司寒抱過兒子,鄭重其事地說:“我們商量了一下,想給噸噸換一個幼兒園。”

“!!!”噸噸瞪大眼睛,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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