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2 / 2)

周文安感覺特彆壓抑,心裡有萬斤重擔似的。

他內心也很混亂,左右不管怎麼樣都不對,心裡很著急,可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扭頭看向車窗外,強行忍住要哭的衝動,否則他肯定又要流眼淚了。

回到家,周文安跟噸噸說了說話,他身上都是剛才涮羊肉的味道,得先去洗澡。他彎腰揉揉可愛的小寶貝:“噸噸,大青蛙喝了酒,你去餐廳陪他喝醒酒湯好不好?”

噸噸眨巴一下眼睛,天真地問:“好哦。可是大青蛙為什麼要喝酒啊?”

周文安解釋說:“因為跟陳爺爺他們吃飯了,就喝了一點。噸噸乖,去陪大青蛙吧。”

噸噸笑著點頭:“等爸爸洗香香,再抱我哦!”

“好。”周文安看著寶貝兒子心裡就暖,見他穿著厚厚的家居棉鞋,跑起來的時候像個小企鵝似的搖搖擺擺,真是可愛極了。

他匆匆上樓去洗澡洗頭。

噸噸爬上大青蛙的大腿,果然在他身上聞到了酒味,嫌棄地往後倒,捏住小鼻子誇張地道:“爸爸,好熏哦。”

梁司寒笑了,摟緊寶貝兒子,臉頰在他臉邊蹭蹭:“有這麼臭嗎?”

噸噸捏著鼻頭點點頭,甕聲甕氣地說:“爸爸快喝湯哦,喝完了去洗澡澡,跟爸爸一樣洗香香就好了。”

他說完在大青蛙臉上親親,快速往地上跑:“噸噸要熏死啦!”

梁司寒卻揪住他的後領,不讓他跑開。

噸噸跟旱鴨子一樣,小手臂在空中劃動,發現是被大青蛙拉住後領,氣得雙手叉腰:“爸爸壞!”

梁司寒摸摸他的頭發:“噸噸,你爸爸去洗澡了嗎?”

“嗯!”噸噸笑笑,“爸爸洗完就香噴噴的啦!我要抱著爸爸睡覺覺。”

他說完就一溜煙兒地跑了。

梁司寒看了看麵前的醒酒湯,燈影在水麵晃動,漣漪一層一層地蕩漾開去,他心裡突然生出邪火。

他端起醒酒湯一飲而儘,把碗丟在桌上,推開椅子上樓。

周文安洗得很仔細,他也怕火鍋味道殘留在頭發裡,回頭搞得家裡都是這個味道。

剛洗完,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走出洗手間時,他見起居室的男人站起身。

梁司寒酒後不上臉,而且臉色越發白,不苟言笑時,比平日裡看上去都要凶悍冷酷些。

周文安停了停擦頭發的手,見噸噸正看過來,對沉默的男人道:“梁爸爸,你也早點洗澡吧。”他錯身走開去,對噸噸道,“寶貝,我們睡覺了好不好?爸爸給你講故事。”

“好呀。”噸噸快樂地奔入爸爸的懷中,嗅著他頸肩的氣息,“爸爸真香,爸爸我要親親小芝麻。”

周文安立刻把臉側過去:“給噸噸親。”

噸噸抱住爸爸的脖子:“哦!爸爸真好!”他嘟著小嘴巴貼在小芝麻上用力蹭蹭,“小芝麻乖乖的哦!噸噸喜歡你!”

梁司寒進洗手間時,就聽著小寶貝滿嘴的甜蜜話,轉身看了看身體纖細柔軟的大男孩兒,心裡憤憤。

周文安在床上哄噸噸入睡,見梁爸爸還在起居室用電腦。他彎腰親了親溫暖的噸噸寶貝,給自己做足心理準備,輕聲從臥室走過去。

剛合上起居室的移門,就見電腦前的男人目光如炬地看向自己。

周文安心裡一墜,硬著頭皮上前,低聲問:“還在忙事情嗎?”

梁司寒見他此刻麵色柔和,收回視線,輕咳一聲:“雜誌發過來的花絮視頻。”

有關於噸噸的內容,梁司寒都先讓工作室的人審核,他在最後把關過目,異常小心翼翼。

周文安站在桌邊,低眸問:“我可以看麼?”

梁司寒未做聲。

周文安繞過桌子,拉了自己的那把椅子靠過去,有些拘謹地坐在他身旁,看到屏幕上正在笑著鬨著玩的噸噸,瞬間心情就柔化了。

梁司寒就見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像是自己根本不存在似的。

周文安其實是不知道怎麼做,他看了一會兒,便低眸看向撐在膝蓋上的手:“老公,我們可不可以聊聊?”

他還沒說完,就被男人拽進懷中,他眼眸閃了閃,難受地看著他,輕聲地喚他:“老公……”

梁司寒合上電腦,起居室瞬間一片昏暗下來。

周文安被他抱起來,有些不知所措地抱住他的肩膀,低聲問:“去睡覺了麼?老公,你跟我說說話好嗎?你不要不理我。”

但是依舊沒有得到回應,身體卻被放到沙發上。

而後他看到高大的身影走到移門邊拉上了窗簾,起居室連最後一點燈光都蕩然無存。

周文安在沙發上瑟縮了一下身體,而後是男人欺身上來,他攀附上他的肩膀,膩膩歪歪地喊:“老公……”

“故意來勾我是嗎?”

梁司寒的聲音特彆冷,冷得周文安立刻否認:“當然沒有,我就是……”

周文安沒有說完,就被男人吻住了唇:“如你所願。”

這是一個接近暴風雨般的親吻,周文安根本無暇招架,但慶幸的是,他並沒有感覺到疼痛或者哪裡不適,在激烈中尚存溫柔。

但是解下來發生的事情,讓周文安極度崩潰。他被他用唇舌伺候得飛了一次,意識崩潰中,卻戛然而止。

周文安拖著哭腔哀求:“不要麼,給我好不好?”

“不好,以後都不做了。”梁司寒慢條斯理地幫他整理衣服。

周文安又羞又氣,也賭氣道:“那我也……也不要了,你……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可誰知道剛說完,竟然又開啟了一輪瘋狂的折磨。

周文安意識昏昏沉沉地想: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這到底是在折磨誰?

等結束,梁司寒要去漱口,周文安卻死死地抱住他的腰:“老公……老公……”他的身體剛一陣陣地痙攣,軟綿綿一點力氣都沒有,可還是用力圈緊他,不叫他走。

梁司寒聽著這甜膩誘人的軟語,心裡稍微舒服點,至少還知道膩著自己。

周文安見他沒立刻離開,便把自己慢慢地挪進他懷裡,幼稚地抬起他的手臂也搭在自己的身上,難過地都想哭了:“你要是不跟我說話,明天……明天我就不回家了……”

“你敢。”梁司寒捏住他的後頸,力道不重地揉了揉,“彆胡說。”

周文安聽著他話裡的意思,又往他胸口拱了拱:“那你不要這樣冷我好不好?”

“沒冷著你。”

周文安在他懷裡膩膩歪歪地撒嬌:“就是冷著了,好的時候叫我寶寶,不好的時候看我的眼神都帶刀。”

又冷又凶,要不是這兩天還是接送自己、關心自己,他真以為自己不重要了,想想就委屈死了。

梁司寒把他抱起來些,兩人麵對麵,暗色中看不清麵容,四目相對卻能見到彼此眸中的光。“難受了?”

“唔。”周文安試探性地吻他的下巴和唇角,“老公,以後我什麼事情都跟你商量,好不好?我把我心裡怎麼想的都告訴你好不好?這次是我不好。但是……”

他想了想,忍著內心的害羞,索性把心裡話都告訴他,“但是老公,我這樣做不是不喜歡你,不是不愛你啊。”

那天在病房梁爸爸質問他,有沒有愛過他哪怕一點點。

當然是有。

周文安嘟了下嘴,水紅的嘴唇在他下唇親昵地吮了吮,嗓音柔軟地說:“老公,這兩件事你不要劃等號好不好?”

他想到了梁爸爸的童年,想到了他的父母,瞬間心裡特彆哀傷,明白他這兩天也一定不好受。

他拉起毯子裹住兩人,有些哽咽地問:“老公,我們現在三個人是不是已經組成一個小家了?”

梁司寒道:“當然。”

周文安在他頸側蹭了蹭:“那我們每個人都很重要的,你是噸噸的爸爸,是我的老公,噸噸是我們共同的寶貝……”

他的熱淚落下來,這種話放在平時他肯定說不出口,但現在明白了,他們兩個人都需要這樣的語言來凝聚彼此的關係。

這是說給梁爸爸聽的,亦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梁司寒動容地捧住他濕漉漉的臉龐,吻去他的淚水:“寶寶,對不起,我不該跟你生氣。”

他此刻也明白,是自己在這件事上有些執念,非要證明自己是重要的、是被需要的。

可事實上,小周爸爸和噸噸的世界裡隻有自己,沒有彆人。

他和小周爸爸彼此的關係也越來越融洽,以後的日子還那麼長,他有的是時間可以證明他們是這世界上唯一彼此需要的愛人。

周文安哭著搖搖頭,把毯子蓋在兩人的頭上,幼稚地藏起兩人。

他抱住他的肩膀,在他耳邊慢慢地訴說衷腸:“老公,自從你進入我的心房後,我已經徹底關上心門,我的心裡隻有你,永遠永遠都隻會有你。”

輕若羽毛的聲音宛若天籟般滑過梁司寒的耳際,他瘋了一般緊緊地抱住懷裡的男孩兒,像是要確認彼此真切存在並且相互依賴。

“寶寶我愛你。”

“老公,我也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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