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一片綠天5(2 / 2)

將陳清歌送出門後,歐陽的溫柔便儘數散去,留下漫無邊際的陰霾:“我不是說過,你我最好不要單獨見麵,壞事了怎麼辦?”

李博濤冷笑道:“陸珩已經知道你和我之間的事了,他讓我準備提申破產的資料,城北那塊地他也不打算賣了。”

歐陽自重生以來就過得順風順水,他想要的還沒有得不到的。城北那塊地他勢必是要得到的,彆的且先不提,單是那塊地帶來的經濟價值,他都沒理由放棄。

歐陽打量著李博濤,微笑著說:“陸氏出內鬼的傳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總沒有人能抓到內鬼出賣陸氏的證據,你說我要不要幫他們一把?”

既然雙方的友好合作讓對方不滿意,他也不介意使用些強製的手段,反正都是叛徒,他從不打算重用於他。

李博濤能為了利益背叛陸珩,難免他不會為了更多的利益而背叛他。

前世,他經曆的背叛已經夠多了,這輩子他要將所有的背叛都扼殺在搖籃裡。

與李博濤撕破臉皮,歐陽半點都不怕,隻要能控製李博濤為他做事,他不計較使用任何手段。

李博濤的臉色忽青忽白,他雙眼泛著血紅的光,睚眥俱裂:“你算計我!”

歐陽慢條斯理的整理著有些淩亂的襯衫:“你心甘情願的與我交易,你得利,我得益,怎麼能說是我算計你呢?不過既然是交易,為保證雙方的利益不被外物破壞,也得有保障握在手裡不是?”

李博濤覺得此時的他就像是被歐陽握在手裡的魚,他已經被迫離開了水裡,再沒有任何掙紮的力量,他的死活都被掌控在歐陽的手中,被送上砧板也好,被放回水裡也罷,全看歐陽心情。

見李博濤眉宇間都透著頹然,歐陽的心情極好,深諳恩威並施道理的他繼續說道:“我隻要城北的地,你幫我把那塊地的使用權拿到手,我就把所有與你相關的資料都還給你,以後你我就當之前的交易都不存在。當然,如果你想在歐氏工作,我會給你一份稱心的工作。”

李博濤鐵青著臉色,壓低聲音道:“陸珩不可能再信任我,你要我怎麼從他手中拿到那塊地?”

歐陽輕笑著說:“李先生在商場打拚了這麼多年,經營想必不會少,我相信以李先生的能力,要拿到那塊地,是輕而易舉的事。而且,李先生背後不是還有歐氏麼,若有需要,你隻管提,隻要不超出歐氏的預算,都可以。”

李博濤問:“我能知道,你為什麼非得到那塊地不可嗎?”

歐陽當然不可能告訴他那塊地的隱藏價值,隨口找了個他準備將分公司搬到城北的理由,就打發李博濤走了。

李博濤的臉色異常難看,他站在似火的驕陽下,周身被灼熱的太陽烤炙出細密的汗水,然而他的心卻像是浸泡在寒潭冰窖中,冷得他忍不住發抖。

他有種強烈的感覺,他完了!

哪怕歐陽承諾要把那些資料給他,他也完了。

與虎謀皮,要麼謀虎皮,要麼被虎謀皮。

很顯然,他輸了,輸給了歐陽這隻凶猛狠毒的老虎。

李博濤茫然的望向遠方,周圍的高樓大廈擋住了他遠眺的目光,讓他的可見範圍變得極其狹窄。

他忽然就想到一個詞,鼠目寸光。

那些高樓大廈宛如麵目猙獰的猛獸,攔住了他的去路,也擋住了他的前程。

周圍的環境很是嘈雜,他從這些斑駁的聲音中聽到了冰冷的嘲諷,它們在嘲笑他的背叛,嘲笑他的自以為是。

李博濤想,嘲笑就嘲笑罷,他不會也不能認輸!

因為他的認輸,帶給他的會是毀滅性的打擊。

他不想把自己的後半生交代在監獄中。

不就是城北的地麼,他會想辦法拿到的,隻希望歐陽能言而有信,把能威脅到他安全的資料交還給他,也能真正的放他自由。

至於陸珩方麵,他倒不是很擔心,陸珩現在就像是被折斷了雙翼的鷹,不管他曾經如何凶狠強悍,而今的他也沒有了飛天的本事。

陸珩再次見到李博濤是兩天後,他這次來醫院是以談判者的身份,摒棄了以往的畢恭畢敬,竟像個真正的商人,圓滑,精明,充滿算計。

見陸珩神態祥和的坐在輪椅上,手裡抱著筆記本電腦在敲打著,見到他,他慢條斯理的合上電腦,抬眸看著他。

李博濤的心底卻是漫起了幾絲緊張,他倒是希望陸珩能不那麼平靜,那麼他談判勝利的可能性就更高。

跟了陸珩七年,李博濤自認為對他還是很了解的,他知道陸珩說話行事乾淨利落,便也不拐彎抹角:“陸總,我今天是來找你談判的。”

“談判?”陸珩表情愜意,似笑非笑:“李特助找我談判,是以什麼身份?”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