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一片綠天10(2 / 2)

陸珩不鹹不淡道:“城北的地,我不會賣,陸氏會如何,也不勞陳小姐關心。”

陳清歌閉上眼睛,遮住眸中悲傷:“隨你。”

陸珩和陳清歌不歡而散,陳清歌走出病房後,陸珩強撐著的身軀猛地脫了力,他苦笑著看了眼被指甲掐出血痕的掌心,異常無奈。

原身這種好似被控製的感情,隻要原身不主動放棄,他也不能動手拔出。

陳清歌腳步虛浮的出了病房,神情恍惚的行走在醫院的走廊上,連跟了她一路的歐陽也沒有發現。直到她差點迎麵撞上推車,被歐陽猛地拉入懷中,神思才有片刻的清明。

她紅腫的眼睛動了動,抬手撫上歐陽的麵頰:“歐陽?”

歐陽點點頭:“是我。”

陳清歌靠在他懷中,嚎啕哭了起來。

淒厲而悲切。

歐陽打橫抱起情緒失控陳清歌,朝著醫院外麵走去。

陳清歌帶著歐陽來看望陸珩的消息很快就在醫院中傳遍了,顧南城查完房就聽到兩個小護士在討論這件事,他停下腳步聽了兩句,臉色有些變化。

在翻看了記錄冊,確定暫時什麼重要的事後,他交代隨行的護士:“病人那裡你先照顧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再來找我。”

隨行護士自然也聽到了小護士對陸珩與陳清歌的討論,她知道自家顧醫生對陸珩格外關心,便笑著說:“顧醫生放心,我能應付得來,您快去看陸先生吧。”

顧南城抿著唇,大步往陸珩的病房走去。

在踏進陸珩的病房時,他懸著心猛地揪緊。

此時的陸珩失力的靠在輪椅上,他麵色蒼白,整個人都好像丟失了精氣神,仿佛被人打破了堅硬的外殼,露出了虛弱的本質。

他的慵懶,他的隨性,就宛如鏡中花,水中月,被人戳破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顧南城心底止不住發顫,他放輕了腳步,徐徐朝陸珩走去,慢慢在他身邊蹲下,輕輕的握住他的手,無聲的給他力量。

察覺到手心的溫熱,陸珩緩緩睜開眼睛,視線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停頓了兩秒,微笑著說:“彆擔心,我沒事。”

顧南城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陸珩,心愛的未婚妻不僅給他戴了綠帽子,還毫不避諱的把人帶來了醫院,是個男人都覺得恥辱,更不要說是陸珩這種心性高傲的人了。

安靜的陪了陸珩兩分鐘,顧南城就開始為陸珩檢查起身體來。

果不其然,陸珩這雙日漸好轉的雙腿,在經過今天的刺激後有些惡化,他連忙動手揉按他的雙腿,舒緩他腿部的肌肉。

顧南城低垂著眼瞼,心裡生氣又難受。

陸珩抬手拂開顧南城緊蹙的眉心,安撫道:“彆難過。”

顧南城彆開頭,不想搭理陸珩。

給陸珩揉按完雙腿後,顧南城拿了碘酒給陸珩手心中的血痕消毒,他全程沉默,不想說話。

蕭沐在小世界中輪回,每個輪回的環境都不同,是以他每次輪回的性格都有所不同。

比如,蕭燁的隱忍,沈千安的滑頭,秦墨的開朗。

與顧南城相處的時間不算多,卻也知道他這輩子是個責任心很強的醫生。

陸珩眉梢微挑,語帶調侃:“顧醫生是在擔心我這雙腿好不了,會砸了你的招牌麼?你放心,我比誰都想站起來,這雙腿也肯定會好,顧醫生的招牌還掛的很牢實。”

顧南城也笑:“那就麻煩陸先生多看顧您這雙腿,早日從輪椅上站起來,讓我的招牌掛的牢固點。”

顧南城邊說話邊觀察陸珩的臉色,他的臉色依然蒼白,神態卻已恢複了平日的慵漫從容。

他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給大家展示下什麼叫神級白蓮花!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