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珩說這話之前, 容遙正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倒了杯溫茶抿著,好整以暇的去聽陸珩想要他幫的忙, 他以為前太子的要求至少還是有些困難的, 誰知竟是如此的容易,以至於他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
容遙被口中的溫茶哽了一下, 麵色古怪的問:“什麼?”
陸珩麵不改色心不跳,耐心的重複道:“給我一種能叫夫妻和睦的藥。”
也不知怎麼的,再次聽到陸珩說出這話,容遙心裡莫名的有些不高興, 不過他也沒有心情細究,反而仔細咀嚼起陸珩的話。
能叫夫妻和睦的藥?說白了就是□□,不僅能增添閨房之樂, 也能叫癡男烈女沉醉在藥效中難分彼此。
他雖然常年在外遊走, 但各個國家的發生的事多少也算是有所耳聞的。陸珩作為大楚的前太子,他娶妃也該是四海來賀的大事,不過他沒有聽說過他已經娶妃, 所以大楚應該是沒有廢太子妃的。
至於陸珩的後院, 或許是有幾個女人的, 但大多與他同齡的男人孩子都到處跑了, 阿珩膝下尚且沒有子女, 莫不是他根本就沒有和那些女人圓過房?
容遙越想越偏,看向陸珩的目光隱約多了幾分同情和憐憫,阿珩還真可憐。要是早點找他拿藥看病,他的不舉之症肯定早就好了。
容遙的目光透著的古怪, 陸珩隻需要看一眼就能大致猜出他在胡思亂想什麼,他眉心微凝,似笑非笑:“你在想什麼?”
“想……”不舉也不是什麼大毛病,不必諱疾忌醫,這點病在他眼裡都是小問題,保證藥到病除。
容遙是很想這麼說的,但在接觸到陸珩的視線的瞬間,他忽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作為大夫,他心直口快了這麼些年,但要當著陸珩的麵反複說他不舉,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容遙輕咳了兩聲,說道:“阿珩想要藥也不是不可,不過作為大夫我得提醒阿珩,你的身體還沒有好全,不宜多行閨房之樂,還需多休養幾日方好。”
見容遙好歹沒有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陸珩也沒有再和他計較,他輕輕點了點頭:“嗯。”
容遙道:“不過這種事也不單是靠藥就能有用的,還是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不能諱疾忌醫,否則於身體有礙。”
陸珩嘴角微抽,終是說道:“不是給我自己用。”
若是再不解釋清楚,他都不知道在容遙這張沒有遮攔的口中還會說出什麼話來。
容遙眨了眨眼睛:“啊?”
陸珩這時候特彆想翻個白眼,但是他繃住了:“什麼時候能給我?”
“隨時都可以。”容遙說。
對於自己的配藥之術,容遙還是十分自信的。
隻要給他藥材,無論藥材的藥性,他這雙手都能化腐朽為神奇,配出有著奇效的藥來。陸珩想要的那種,彆說是簡單的男歡女愛了,他還能叫藥發揮出彆的效用來。
陸珩算了時間:“在明日前把藥給我,在藥中增添些叫人易孕的東西,最重要的是,我要服藥的人保持清醒。”
容遙:“……”
他敢確定陸珩定是記恨上什麼人了,不然他怎麼會行如此狠事?在他記憶中,兩年前的陸謹之人如其名,謹慎端方,他做事仁德溫和,是個很好相處的人。
現在麼,他偷摸的瞄了眼懶散靠坐在床上的陸珩,還真不好說。
不過他容遙答應過的事就從來沒有食言過的,他該配的藥還就半點藥效都不會少,他倒是很想知道,究竟是誰這麼倒黴,居然讓陸珩記恨上了。
容遙和陸珩閒聊了幾句,就起身出門了。
不過他沒有就此離開府中,他對現在的陸珩充滿了好奇,不管是他的改變,還是他以後的打算,他都很好奇。
陸珩簡單休息過一陣就重新檢查起這具身體的韌性來,出乎陸珩意料,這具身體身體的韌性出奇的。他翻了原主的記憶,發現原主在讀書習字學治國之餘還用了很多時間練習武術和齊射,在其中雖算不上佼佼者,但卻讓這具身體不至於廢了。
利用神魂力量,陸珩用最短的時間將這具身體的韌性擴張到極致,所以次日傍晚當容遙來找陸珩時,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疲倦。
容遙的心尖莫名顫抖了一下,他下意識的覺得陸珩不該是麵色蒼白憔悴的,他應該意氣飛揚的站在雲端,像是神祗般俯瞰眾人。
見陸珩抬眼朝他看來,容遙收回不著邊際的想法,揚著手裡的紙包:“你要的東西,我都配好了。”
陸珩接過,應了聲‘好’,隨即當著容遙的麵換了身暗黑色的窄袖衣袍,這身衣袍穿在彆人身上或許會因為簡單而極不起眼,但穿在陸珩身上,容遙就隻想到了四個字,英姿勃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