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寫師5(1 / 2)

所以除了陸珩提出的關於周宇晗的疑點,相信同事的判斷也是陳飛騰決定向方繼明提出監視周宇晗的主要原因。

隻是作為同事的他相信陸珩是一回事,局裡是否批準監視周宇晗又是另外一回事,畢竟局裡人手緊張,平時還有彆的案子要處理,而徹查周宇晗又不是小工程。

有原主的記憶,陸珩對兩個月前的拋屍案細節了解的很清楚,他把兩個受害人的相似點擺出來給唐沐和陳飛騰看:“省大案的被害人在感情方麵都很複雜,兩人都有正式男朋友,同時還和彆的男人有牽扯。”

他邊說邊指出省大案時周宇晗的證詞:“像這樣的女人,她會變成現在這樣,我其實並不覺得奇怪。”

陸珩沒有給陳飛騰和唐沐多少思考的時間,將他對凶手作的畫像說了出來。

他每說一個字,陳飛騰和唐沐就在腦海中幻想出凶手的畫像,最後兩個人的目光齊齊落在了周宇晗的相片上,那戴著金絲邊眼鏡,看起來溫和陽光的年輕男人,怎麼看都像是手染鮮血的惡魔。

陳飛騰立刻起身:“陸哥你多休息,我先回局裡了。你放心,隻要周宇晗身上有案子,我保證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陸珩道:“他肯定還會繼續犯案,儘快把他這幾年待過的地方以及所在地相似的案子調查出來,也許就能從其中找到證據。”

陳飛騰道:“我知道,定讓他跑不了。”

陳飛騰離開後,唐沐也沒有在病房待多少時間。

他將手裡的資料全部遞給陸珩,垂著眼瞼道:“我也先離開了,你多休息,等有時間我再來看你。”

唐沐的神情有些凝重,他垂在身側的雙手不自然的蜷縮著,指節處隱約可見的蒼白。

陸珩唇邊的笑意淡了點,凝眉道:“不要衝動。”

唐沐豁地睜開眼睛,眼裡有些泛紅:“我知道該怎麼做,不會打草驚蛇。”

陸珩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麼,沉默了片刻說道:“人心隔肚皮,沒有多少感情是永恒不變的。戀人會分手,夫妻會離異,朋友會背棄,手足也會殘殺,被背離的感情,不管以前有多美好,終究都隻會變成回憶。”

唐沐麵上有些慘然:“你說的我都清楚,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唐沐唇瓣微微顫動著,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陸珩,想質問他說‘你知道什麼,什麼都不知道就不要胡說八道’,但他的理智和情感相比,終究還是占了上風。他心裡也清楚陸珩是在安慰他,他此時說出不好聽的話就是在恩將仇報。

再者,陸珩也是這個案子的受害者,因為這個案子被迫昏迷了兩個多月的他比誰都有資格說話。

唐沐沉默了兩分鐘,再次說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陸珩點點頭:“你回去後也多休息。”

許是陸珩的表情過於淡然,許是他那雙仿佛能看透所有的眼睛過於犀利,唐沐隻覺得滿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空了,乏力極了。

他甚至有種可能沒力氣走出這間病房的錯覺。

唐沐扯了扯唇瓣,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步步沉重。

陸珩從唐沐身上將目光收回,眸色有些幽深。

據他對他的了解,背叛他的那個人定然對他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以至於他本能將人排除在會謀害他的外圍之內。

若不是他這次提起,他也許還不會懷疑到那個人身上。

或者說,便是懷疑了,也有可能被他重新排除。

陸珩眸色驀地沉了下來,有點不高興。

唐沐離開後,陸珩也沒多少心思繼續看拋屍案資料,他隨手翻開方繼明帶來的書籍看著,鞏固原主學過的知識。

要從事原主的職業,自然不能單靠看相算命來解決問題,畢竟這是個唯物主義的社會,封建迷信是要不得的。

陳飛騰回到局裡後,就立即和方繼明等人說了陸珩關於凶手的側寫,方繼明等人將周宇晗的資料翻出來細看,均有些狐疑。

陳飛騰見方繼明不著急派人去見識周涵宇,便將陸珩與唐沐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說道:“頭兒,過多的巧合就是必然。周宇晗在省大拋屍案中雖然看起來沒有直接關係,但他是凶手的朋友,他有可能為凶手出謀劃策。而且……他與唐法醫是同一所大學的校友,他認識或者交好的人中也有與唐法醫認識或交好的,他有機會拿到唐法醫的耳紋。”

陳飛騰深吸了口氣,翻出陸珩指出的證詞:“還有你們看這裡,這是省大案中周宇晗對被害人的評價,他認為被害人有罪,被人害死也不奇怪。”

陸珩在市局從事側寫師工作多年,幫刑警隊抓住的凶手不計其數。在抓捕凶手的過程中自然也有失誤,但更多的時候,他對凶手的側寫還是很精準的。

陳飛騰道:“陸哥說,周宇晗是最符合他對凶手的畫像的人。”

黃新緊盯著案卷上周宇晗的相片,嘀咕道:“這個人,我看著好熟悉啊。”

可他就是想不起來。

林心靜在旁邊記錄陳飛騰說的話,在陳飛騰說完後補充道:“根據陸哥和唐法醫的推測,這個叫周宇晗的人身上肯定還有彆的案子,頭兒我同意陳飛騰說的,對周宇晗進行密切監視。便是他與拋屍案沒有關係,能破了彆的案子也好。”

方繼明白了林心靜一眼:“我說了不對他進行監視麼?”

杜航沒有說話,安靜的等著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