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繼明是越想越不放心,他對黃新道:“黃新,你跟著陸珩,要注意安全。”
黃新其實也挺不放心陸珩的,畢竟陸珩的情況他們都看在眼裡急在心裡,讓他暫時不要參與案子的偵破又實在過意不去,隻能儘可能保證他的安全了。
黃新很快就追上了陸珩,笑嘻嘻的說:“陸哥,我對這附近還是挺熟的,我給你帶路。”
陸珩如何能猜不到方繼明和黃新的打算,他也不打算拂了他們這份好意,就把黃新給帶上了。
黃新眼珠子朝四周掃了兩圈,見附近沒有陌生人,便湊在陸珩身邊悄聲問道:“陸哥,你是不是有線索了?凶手就是這附近的,對嗎?”
陸珩不答反問:“如果你是凶手,你膽子不大,意外失手殺了人,但你還不想為此付出代價,你要怎麼做?”
黃新認真想了一會兒:“我會想辦法把屍體藏起來。”
陸珩繼續道:“我給你幾個選擇。第一,把屍體藏在家裡,讓它永不見天日。第二,把屍體遠拋,找個很少有人去的地方藏起來,比如找個深山遠林埋起來。第三,把屍體拋棄在眼皮子底下,可以隨時觀察警方的進度,自己也可以作相應的調整。”
黃新若有所思的說:“放在家裡肯定是不行的,很容易被家裡人發現,就算凶手是獨居,也遲早會被親戚朋友發現。再來,就是再好的冷凍庫,遇上意外情況,屍體也容易變質發臭。棄屍荒山野嶺也是行不通的,出城檢查這關就不好過。那麼,就隻有第三點可以選了。可是他為什麼要碎屍呢,這是不是太殘忍了?”
陸珩慢條斯理的說:“說明一點,在凶手看來,隻要查到死者的身份,警方就很容易順藤摸瓜找到他,這是典型的心虛。”
黃新:“……”
他為什麼沒看出來,難不成是道行不夠高。
眼見著要走出封鎖線了,陸珩忽然問道:“你不是說想吃海鮮麼,就今天怎麼樣?”
黃新眨了眨眼睛,他啥時候想吃海鮮了?而且他們這裡是內陸地區,想吃新鮮海鮮除非有私人飛機進行空運,否則就隻有冷凍海鮮可以吃,冷凍海鮮有啥好吃的?
等等?
冷凍!
他怎麼給忘記了,凶手家裡可是有大冰櫃的人,說不定他家就是賣冷凍海鮮的。
黃新看向陸珩的目光中充滿了佩服,嘴上從善如流的回答:“難得陸哥還記得我想吃海鮮,擇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好了。”
陸珩對黃新的反應能力還是很滿意的:“我聽說這附近有條街專門賣冷凍海鮮,去看看?”
黃新道:“好。”
陸珩和黃新討論的聲音不大不小,讓周邊圍觀的群眾也勉強能聽個大概,所以在他站在一名圍觀的群眾前,問她:“大姐,我這同事很久沒吃海鮮了,天天都念叨著。我們聽說最近有條專門賣凍貨的街,請問那條街上誰家的海鮮比較新鮮啊?”
被問到的圍觀群眾也聽到了陸珩和黃新的談話,所以在他詢問她這個問題時,她並不覺得奇怪:“要說誰家的凍貨海鮮比較新鮮,那肯定要數老孫家的了,他家不僅做零散售賣,還做凍貨批發呢!他家每天都有新鮮貨要進出,要吃新鮮的凍貨,去他家買準沒錯。”
陸珩和圍觀大姐道了謝,然後聽得大姐又問:“裡麵是不是真的死了人啊?”
陸珩歎了口氣:“是的。”
大姐還要再問,陸珩卻是不想再說,露出副惆悵的表情,一副案情很重大,案子很棘手的模樣。
陸珩和黃新順著圍觀大姐的話去了凍貨街。
這條街很多都是賣凍貨的,幾乎所有賣凍貨的店鋪都有符合規格的大冰櫃,黃新看到一眼望不到頭的凍貨鋪,覺得眼前有點黑。
他總不能上前就說,嘿,老兄,我是警察,我現在懷疑你殺人碎屍,趕緊把你家所有的大冰櫃打開,我要看裡麵有沒有屍體。
他要是真這麼說了,估計得被人當成神經病。
陸珩不慌不忙,先是帶著黃新在凍貨街上溜達了兩圈,關注了哪些店鋪沒開門,這才有目的性的去買東西。
可惜他們還沒開始工作,迎麵就走來兩個身形肥碩的女人,兩個女人因為打麻將輸了,嘴裡正不乾不淨的罵著。
陸珩盯著其中一個女人看了幾眼,被女人送了個白眼加神經病!
方繼明等人則是拎著他們找到的為數不多的證物回了警局,回到警局後,方繼明立刻讓陳飛騰拿著證物去找法陣檢驗,讓他順便把錢隊他們收集到的證物也拿來查驗,他自己則是朝安置著流浪漢的會客室走去。
流浪漢被這次的事嚇得不輕,方繼明推門而入時他正抱著老舊的手機看視頻,見方繼明進來,他連忙放下手機,手腳拘束的盯著他。
手機視頻沒來得及關閉,方繼明還清楚的聽到視頻裡有女生用甜美的聲音說:“嗨嘍大家好,我是手抓餅的小甜甜,我正在參加手抓餅的快樂歌唱比賽,希望大家支持我,多給我投票票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