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揭人老底(1 / 2)

小爺不吃醋 盈兮 12992 字 6個月前

南宮榷翻身下馬,把馬韁遞給屬下,快步走進了客棧。

秋日的天亮的比較晚,都已經卯時中,天還灰蒙蒙的。掌櫃的見有人進門,忙上前招呼:“客官請留步,不好意思,小店已經被那位公子包圓了,您高升,去彆家瞧瞧吧。”

“我們是一起的。”南宮榷腳下不停,跨步進屋,直奔大廳。

大廳內的花藥聽到一陣人聲馬鳴,就猜到了來人是南宮榷,柴映玉自然也猜到了。

柴映玉哼聲道:“他來的倒是巧。”

不早不晚,非得等他們遭遇一波刺殺之後再來,這時間點踩的真準。柴映玉並不憚以最大的惡意去揣度南宮榷,畢竟對方可是“玉麵修羅”,江湖人是胡亂送外號的嗎?

花藥聽出了柴映玉的話中深意,想了想,還是替南宮榷辯白了一句。

“昨晚上的人應該不是他派來的,他連我出穀都不知道,對你的行蹤肯定不了解,根本沒法提前安排埋伏。”

柴映玉不鹹不淡的掃了花藥一眼:“這點小事小爺能不知道,用得著你替他說話?”

花藥立刻乖乖閉嘴。

說話間,南宮榷進了大廳。

南宮榷穿了一身紫色的外衫,都說紫色代表著貴氣和神秘,南宮榷的性格倒是跟他的衣衫顏色很像。

江湖人提及南宮榷,毀譽參半。

一部分人說他溫文爾雅,處事公正,是江湖後輩之中少有的俊才。另外一部分人則說他麵善心狠,殺人如麻,是城府極深,極不好相處的人。

倒也不奇怪,神秘緊跟著就是莫測,他這個人本身就是個謎。

柴映玉和花藥正坐在臨街窗前的桌子上,二人見南宮榷進來也不驚訝。

南宮榷徑直走向花藥,停在了她的麵前。上一眼,下一眼,認真的打量一番,確定是花藥。

雖然容貌偽裝的很成功,但那雙眼睛騙不了人,花藥的眼睛黑白分明,澄澈見底,有著萬物不放於心的超然。

“果然是你。”

既然被認出來,花藥也就不冷不熱的打了聲招呼。

“南宮公子,好久不見。”

南宮榷似乎並沒有寒暄的心情,他開門的問道:“當時你明明就在車上,為何不叫住我?你就那麼不想見我?”

花藥輕笑:“你我之間,並沒有非見不可的理由吧。”

南宮榷聽聞此言,輕笑出聲,可他的笑並不讓人輕鬆,就像是罌.粟,美麗卻危險。

“我一聽到漕幫要來冒犯藥王穀,就立刻扔下所有的事情跑來幫你,日夜兼程,萬裡之路,隻用了不到一個月,難道這份記掛都不能作為一個見麵的理由?”

花藥沒想到南宮榷竟是為了這個緣故而來,被他這一番話震撼的說不出話來。

就在此時,柴映玉忍不住開了口。

“沒想到南宮公子竟然還有這份心,當真與江湖傳聞中的大不相同。”

他一直都在冷眼旁觀著,為的是看看花藥對南宮榷的態度,然而,他一見花藥麵露震驚,就忍不住了。

南宮榷的視線落在柴映玉的臉上,但見他臉上橫七豎八的布滿了一些淺淺的疤痕,瞬間了然,難怪昨日柴映玉故意遮住了臉,原來是傷到了。

傷了臉顯然已經經過醫治好的差不多,不用說,這肯定是花藥的手筆。

如此,柴映玉出現在此處的原因便昭然若揭了。

原來是求醫之人,這讓南宮榷稍微放鬆了些警惕。

然而,柴映玉似乎並不滿足於求醫之人的身份。

他略帶愧疚的責備了花藥一句。

“若是知道你與南宮公子是舊相識,前日夜裡咱們也犯不著隱瞞行蹤,怎麼你沒聽你提起過南宮公子的事情?”

花藥不知道柴映玉又在打什麼算盤,然而還是就著他的話頭接了過去。

“南宮公子是我曾經的一個病人。”

南宮榷心中像是被狠狠的擊打了一下,他盯著花藥,語調生硬的問道:“僅僅是一個病人?”

“不然呢?”花藥狀似認真的思索了一下,淺淺一笑:“具體說應該是我接手藥王穀之後的第一個病人。”

柴映玉微微挑了下眉:“那可真是天大的緣分,近得不能再近的關係。”

南宮榷聽到柴映玉這聲諷刺,嗤笑出聲,她擇的倒是乾淨。

“不過四年未見,你倒是絕情了不少,把我忘的一乾二淨。”這話說的十分曖昧,就像是兩個人當年有什麼似的,用意十分惡毒。

花藥越發覺得厭惡,隻覺得四年未見,這位南宮公子還是這般會黑心腸。

柴映玉那麼聰明,怎麼會聽不出南宮榷話中深意,隻是他也沒笨到上當。

彆看背地裡他跟花藥作天作地,可人前他才不會那麼不知深淺。畢竟背地裡無論怎麼鬨都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大庭廣眾之下,映玉公子從來不失禮數。

隻見柴映玉輕輕一笑,有一下沒一下的用扇骨敲擊桌麵。

“前陣子聽聞南宮家主不遠萬裡從嶺南前往京城,準備為南宮公子求娶九千歲家的千金,南宮公子好事將近,這會兒卻跑來這裡跟花神醫說這般話,不會覺得不合適嗎?”

花藥微微一愣,隨即笑道:“還有這樣的事?那我可要提前恭喜南宮公子了。”

南宮榷一時語塞,他想要解釋,可這事柴映玉確實也是說對了大概。

“映玉公子連家父去京城都知道,消息當真靈通,隻是,映玉公子的消息似乎有些偏差,家父去京城隻是拜訪老友,並無求娶之說。”

柴映玉玩味一笑:“哦?竟是這樣。”

然而映玉公子是能讓他否認的人?隻見他話音一轉,轉而又跟花藥說起了話。

“那你可得對南宮公子好點,我聽聞九千歲家的千金去年不遠萬裡跑去嶺南,就為了見南宮公子一麵,那位千金到了嶺南還大病一場,在南宮府住了兩三個月呢,嘖嘖,如此深情,倒是讓人好生羨慕。”

柴映玉懟起南宮榷來簡直是順手拈來,他才不承認自從被醜女人親了之後,他就偷偷的讓紫電調查了所有來過藥王穀治過病的病人呢。

由於這位南宮公子是曆任病人當中最奇葩的那個,他印象十分深刻。

南宮榷臉都快綠了,柴映玉說的話十分具有誤導性,可卻也沒胡說,非常氣人。

他不由眸色深沉,冷笑道:“早就聽聞映玉公子嘴上功夫十分了得,百聞不如一見。”

“承讓承讓,讓南宮公子見笑了。”

打嘴仗他映玉公子就從未輸過。映玉公子輕鬆的把南宮榷堵的說不出話來,並成功的打亂了南宮榷原本企圖用溫情懷舊路線重新引起花藥注意的計劃。

花藥在心中暗笑不已,就差為映玉公子鼓掌了。

看來跟映玉公子同行還真的是好處多多,不僅可以給江華茂找不痛快,就連南宮榷,都可以順帶處理一下。

不過南宮公子顯然不是那種輕言放棄的人,聽聞柴映玉一行是前往幽州城參加武林大會,立刻表示順路。

南宮榷想跟著,柴映玉也攔不住。

一行人用過早飯,再次啟程。

期間南宮榷幾次試圖單獨跟花藥待一會兒,然而,映玉公子怎麼可能放任這個人麵獸心的家夥單獨跟花藥在一起?隻要南宮榷一貼近花藥,映玉公子就立刻瞪著他那雙滴溜圓的大眼睛盯著他,盯死他。

南宮榷被逼急,隻能出口直言驅逐他。

“在下有事想跟花神醫單獨說,還請映玉公子行個方便。”

柴映玉擺擺手:“你們說,我不介意。”

可我介意,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單獨說”?南宮榷行走江湖多年,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花藥笑到暗傷。

柴映玉也不管南宮榷,吃過飯,就叫人啟程。

套好馬車,南宮榷才意識到柴映玉他們就一輛馬車,他有些看不過眼去,花藥跟柴映玉兩個人孤男寡女的,他看不見也就算了,看見了一定阻止。

“你們怎麼就一輛馬車?”

柴映玉抱著肩膀,掃了一眼南宮榷身後的那幾匹馬,諷刺道:“你們還一輛馬車都沒有呢。”

他還不是為了趕路。

南宮榷被噎的心裡發堵,然而他有掌權人包袱,不可能放下身段跟柴映玉這種幼稚的人對嗆,隻能講道理,說了一堆“男女大妨”、“影響閨譽”之類的,並表示很樂意為花藥重新找一輛馬車。

花藥聽的直翻白眼。

柴映玉誒喲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小爺最聽不得這些大道理,一聽腦袋就疼,快快,醜女人你快上車,給小爺揉揉。”

花藥i似笑非笑看著南宮榷:“謝過南宮公子好意,我還真的沒什麼閨譽。”

說罷,花藥不再搭理南宮榷,跟柴映玉一起上了車。顯然,相對比南宮榷,花藥顯然更願意跟柴映玉接觸。

南宮榷自然也沒什麼辦法。

柴映玉本來是隨口說自己頭疼,說完之後方覺得腦袋還真的有點發懵,見花藥上車,乾脆拉了個小枕頭躺了下來,讓花藥給他揉揉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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