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揭人老底(2 / 2)

小爺不吃醋 盈兮 12992 字 6個月前

花藥詫異道:“你還真頭疼呀?”

“你以為小爺跟外麵那個南宮公子鬥智鬥勇是不用腦子的嗎?腦袋都疼炸了好嗎?趕緊的,疼死小爺就沒人給你付尾款了。”

明明人前還是一副“小爺就是佳公子”的模樣,人後卻還是這個鬼性子。

花藥撇撇嘴,湊到柴映玉跟前,動作輕柔的按摩起了他頭上的穴位。

柴映玉這兩天都沒睡好,車上顛簸一夜,昨兒客棧又遇到暗殺,眼圈都黑了,他閉著眼睛,享受著花藥的按摩,舒服的像是被擼毛的貓,不一會兒就打起了小呼嚕。

花藥隻覺得好氣又好笑,天天把“你彆想趁小爺睡著占小爺便宜”掛在嘴邊,卻幾次三番這麼沒心沒肺的睡在她麵前,也不知道他白折騰些什麼。

不一會兒,幾聲叩響從馬車外響起。

花藥臉上笑容瞬間斂去,錯了錯身子,挪到車子側窗上,掀開車簾一看,果不其然是南宮榷。

南宮榷騎在馬上,微微低著頭,一雙桃花眼就仿佛是含著一江春水般柔情。

“咱們談談。”

花藥下意識的轉過頭看了一眼柴映玉,見他還在安安穩穩的睡覺,方才小聲開口。

“南宮公子與我似乎並沒什麼好談的吧。”

頓了頓,花藥冷笑一聲,想到一些陳年往事,依舊覺得很氣憤。

“若說談談,那也隻能談談陳年舊怨。當年公子壓根沒病,欺負我年少單純,占我便宜,走了之後卻說病沒好,還散布謠言說我行為不檢,讓我藥王穀一時間聲名狼籍。彼時我師兄失蹤,師父剛剛去世,我一個人獨撐諾大一個藥王穀,本就寸步難行,你的事情無異於雪上加霜,我沒有與你南宮世家為敵,就已經是心胸寬廣,有什麼好談的?”

當時南宮榷來到藥王穀,她就給他診過脈,發現他身體上一點毛病都沒有。

是他哄騙她說是幼年留下的心理陰影,讓她去靠近他,說那樣他就會慢慢的克服掉對女人的恐懼,開始就是說說話,後來是勾勾手,到最後南宮榷親她,她都沒反應過來他是在騙她。

所以說,女孩子未經世事的時候真的特彆容易騙。

換到現在,花藥早一巴掌拍過去了。

南宮榷被這聲質問給弄的說不出話來,她說的是事實,他沉默著,可也執著著。

談及過往,花藥一時間心緒難平,深吸一口氣,方才平複了情緒。

“南宮公子此次前來,不論目的為何,都還請不要再繼續下去。我藥王穀雖然人丁稀少、門衰祚薄,卻還有幾分風骨在,說過與你南宮世家再不來往,便就再不來往。”

南宮榷聽聞此言,麵露疼惜之色,他輕輕一歎。

“不管你相不相信,那些謠言不是我傳出去的。至於我不承認病好這件事,是因為我隻要病一好,就得跟彆人成親,你知道的,我不想,我喜歡的是你。”

花藥不是第一次聽到南宮榷告白,以前他告白之後換來的什麼?是南宮夫人帶人砸了她的藥王穀,差點就一把火點了她的房子。

還有什麼“狐媚子”、“勾引我兒子”這種不堪入耳的話。

花藥從小就生活在與世隔絕的藥王穀中,而且當時隻有十五歲,根本連勾引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談何勾引。

明明是南宮榷勾引她,真是諷刺,她被占了便宜都不知道。

“不是你傳出去的,也是你家裡人傳出去的,至於你的喜歡,我承受不起,前塵往事,也沒有追究的必要,隻希望南宮公子以後不要打擾我的生活就好了。”

南宮榷心中有愧,說起話來自然也硬氣不起來。

“這些都過去了,我們不談好嗎?如今我已經成為了南宮家真正的掌權人,不會再讓你受那樣的委屈,當年我許給你的婚約依舊作數,你嫁給我,我母親那裡,我會勸說好。”

花藥冷笑,嘴角上揚,看上去有幾分寡淡絕情。

“南宮公子怕是誤會了什麼,咱們之間隻是認識的關係,談何婚嫁?其實我該感謝你們南宮家,當年若不是你們散布謠言出去說我行為不檢,我也不會順勢定下讓美男子陪我三個月作為治病的條件,這幾年下來,倒是讓我遇到過幾個頗為投緣的男子,算不得寂寞。”

花藥明擺著就是破罐子破摔,當年南宮榷為何會喜歡她?無非就是她單純。她現在就是讓她知道,她早已不再單純。

南宮榷聽聞此言,果然是微微皺了下眉,不過很快,他就恢複了常態。

“這件事因我而起,我不會怪你。”

不怪她?花藥氣笑了都,她覺得自己大約是辦法跟南宮榷正常對話,他有什麼權利不怪她?如果隻是因為親過,那她還親過柴映玉呢。

“南宮公子還請不要誤會你我之間的關係。你趕來救我,我很感謝,但是,也僅僅隻能感謝。”

南宮榷見花藥態度堅決,便也不好再多說,隻能轉移話題,關心了她幾句。

“這距離幽州還有十幾天的路程,等到了下一個城鎮,你還是換一個馬車吧,也方便些。”

花藥搖搖頭:“不用,既然你已經追上,我們也不必連夜趕路,沒什麼不便,更何況,我還得照顧這位映玉公子,我這次出來也是他請我的。”

“你以前不是說過不出穀。”

花藥笑道:“小時候說的話哪能當真?”

“你……”南宮榷有些被這話傷到,黯然傷神的沉默著打馬轉身走了。

花藥也不想如此,隻是快刀斬亂麻,南宮榷就是個大麻煩,她得儘快解決。她歎了口氣,轉身不輕不重的戳了一下裝睡的映玉公子的腦門。

“還裝呢?都被你聽到了吧。”

被戳穿,柴映玉也不再偽裝,乾脆坐起身來,瞪著一雙杏核眼,一臉同情的看著花藥。

“沒想到你這個女人不僅人長得醜,還那麼蠢。”

聰明如映玉公子,聽到兩人的對話,便已經拚湊出了事情的大概經過,這個南宮榷忒不要臉,醜女人怎麼可以被他占便宜,醜女人明明該去占彆人便宜才對。

花藥有些不忿:“我當時還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小女孩好嗎?”

“小爺從小就知道不讓彆人碰。”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怪胎?我當時天真的以為他隻是跟我師兄一樣是個很溫暖有愛的大哥哥,誰知道他是個壞胚子。”

柴映玉激動道:“他可是玉麵修羅,十三歲就已經成名,四年前的時候,他都二十歲了,肯定早就壞到骨子裡去了。”

越想越生氣,這個南宮榷都壞透了,哄騙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算什麼英雄好漢。要是當時他能認識花藥就好了,他肯定會提醒她堤防色.狼。

柴映玉忍不住的發問:“你除了親過他之外,還有沒有親過彆人?”

花藥搖搖頭。

柴映玉瞬間心裡美成了一朵花,看看,醜女人壓根就沒親過彆人,南宮榷什麼的隻是年少無知的時候上當受騙,如此一想,豁然開朗。

“要不要小爺幫你報仇?”

花藥翻了個白眼,這位南宮公子的武功不一定比他映玉公子低多少吧,更何況南宮榷還是南宮世家的掌權人,真把他打殘了,這得跟南宮世家結多大的仇。

“怎麼報仇?給他下瀉藥嗎?”

沒想到柴映玉竟然認真的思考起可行性來。

“這個主意不錯,就這樣決定了,你回頭給小爺一包瀉藥,小爺讓人去辦。”

“……”她隻是說說而已。

就這樣,一行人又行了半天。

離開清平鎮之後,就一直沒有遇到更大的鎮子,將近中午的時候,遇到一個茶攤,車隊停下稍作休息。

茶攤是一對夫妻開的,鋪麵不大,隻一個遮雨棚,幾張小桌子,開在路邊,就是賺過路人點茶水錢。

野外小攤自然也沒好茶葉,紫電取來他們自己帶的茶給了老板,隻讓茶攤老板幫忙沏。

四野都是尚未收割的高粱,微風吹過,簌簌聲聲,柴映玉的手下和南宮榷的手下分坐兩旁,似乎感受到了自家主子跟對麵那位不對壺,一句交流都沒有。

柴映玉、花藥、南宮榷三個人同坐在一張小桌上,大家各自懷有心事,場麵極度安靜。

花藥在想如何儘快擺脫南宮榷,最好彆讓他記恨才好。

南宮榷想著陳年往事,又內疚又無奈。

映玉公子正鄙視南宮榷人麵獸心,竟敢欺負醜女人年少無知,他非得下瀉藥不可,拉死他。

不一會兒,茶攤老板就把茶葉沏好了,他一邊倒茶一邊用餘光打量這三個人,發現這三個年輕人的組合很奇怪。

兩個男子長得像是畫上走出來的人似的,年紀長一些大爺看上去更俊朗一些,年紀輕的那個小爺長得更俊秀,那個女子長得卻不出彩,甚至有點醜。

奇怪的是三個人之間明顯籠罩著一股情感糾葛的氣味,兩個美男子爭一個醜女人?真的奇了怪了。

這個女的大約很有錢吧,茶攤老板如是想。

“客官請用茶。”

大約很有錢的花藥細心的用茶水洗了幾遍杯子,確定洗乾淨之後,才斟了一杯茶推到柴映玉跟前。

“你一上午都沒喝水了。”

一直暗中觀察的茶攤老板瞬間了然,這位年輕一些的小爺似乎更得寵。

想想也是,年輕就是本錢呀,年輕可真好。

年長的那個大爺大約該吃醋了。

果不其然,年長的那個大爺看了半天,終於是曲著修長的手指把茶杯推到了女人跟前。

那女人掃了一眼,沒說話,拿起了茶壺,卻並沒有像給那位小爺那般細細的洗杯子,而是直接倒了杯茶,推了回去。

茶攤老板眼睛都亮了,這難道是一個喜新厭舊的故事?那位年長的大爺看上去也不過二十三四歲的樣子,怎麼還就被厭棄了呢?:,,,8598213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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