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桓的課程表排的還挺滿,除了周日幾乎每天都有課,周三周四還是滿課。
崔澤看了一下,除了周末,周一下午和周二上午可以約。他著重圈了一下這個時間,覺得非常靈性,非常適合戀愛中的男男女女。
他現在知道薑桓還有個企業要管理,平時估計沒什麼時間,就決定減短一下打擾薑桓的時間。
崔澤也是十七/八歲就開始接觸自家公司的項目了,但他是子承父業,做項目雖然難,和薑桓創業的難度比起來卻又算不上什麼了。
崔澤其實挺喜歡這樣有能力且強勢的男人,自戀點兒來講,他覺得這樣的男人才配的上自己。
崔澤先生暫時還不知道他這其實叫情人眼裡出西施,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這個人身上的優缺點都是可愛的。
看完課表以後崔澤沒再打擾薑桓,崔澤習慣了忙碌,這會兒閒下來反而不知道做什麼,他想了想,給崔雲洲打了個電話。
原主很少主動聯係自己的父母,要是他主動聯係,一定就是為了薛遲。
崔雲洲看到崔澤打電話過來,一時間不知道是高興好還是難過好。
他壓薛遲資金太久了。
薛遲手上這個項目和崔家其實沒什麼關係,但當初是崔雲洲自己提出要為薛遲投資周轉薛遲才沒有準備後續周轉資金。
結果項目進行到這一步,崔澤突然和薛遲翻臉,崔雲洲為了自己的兒子壓下了本來早就該給薛遲的資金。
薛遲一直是崔雲洲挺喜歡的晚輩,如果薛遲手上的項目因為崔雲洲壓他資金而出問題,兩家以後的關係就很難修複了。
崔澤大概也猜到了他們之間的利益牽扯,電話一接通,崔澤就聽見崔雲洲歎息著說了一句:“又怎麼了啊?”
語氣中的無奈幾乎要穿透屏幕。對這個陌生的男人,崔澤喊不出“爸”,於是他斟酌了一會兒,對對麵的人說:“你和薛遲的合作正常進行吧,不用考慮我跟他之間的關係。”
“你們和好了?”
崔雲洲似乎是鬆了一口氣,情緒卻並沒有因此變好,他看得出薛遲對崔澤沒有感情,也並不希望兩個人走在一起。
崔澤沉默了一會兒,說:“這是工作上的事情,您為什麼要考慮我和薛遲的關係?”
崔澤一直覺得商場上最先考慮應該是公司利益而非私人情感。
他曾經也為公司的項目和他恨不得紮小人的死對頭合作過。
原主是一個非常廢物的二世祖,他活了28年,沒有染指過公司的任何一個項目。崔雲洲卻為了他差點兒和薛遲鬨翻,這本就不是一個商人該犯的錯誤。
公司不是崔雲洲一個人的。
崔雲洲沒想到崔澤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之間震驚的有些說不出話。
崔澤又說:“作為崔氏企業的管理人,您最先考慮的應該是違背承諾後需要付出的代價,薛家想曆練薛遲,沒有插手現在的項目,但您彆忘了,他是薛家的繼承人。”
就算薛遲隻是個毫無背景的管理者,崔雲洲也不該違背承諾,他始終要記住一句各大主角經典名言“莫欺少年窮”。
薛遲這個人並不像他表麵上看起來那麼重情重義,熟人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咬死。
崔澤說的這些崔雲洲又怎麼會不懂?隻是無腦寵兒子已經成了他的習慣,不然原主也不會長成一個又蠢又毒的紈絝。
從崔澤嘴裡聽到這些話崔雲洲的心情非常奇妙,驚訝的同時又很欣慰,他沉默了一會兒,才對崔澤說:“你也老大不小了,什麼時候到公司來,做點兒你該做的事吧。”
崔澤:“......”
不,我不想做。
崔雲洲聽到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崔澤說:“下周我想出國度假,就不回家了。”
他掛電話掛的非常決絕,崔雲洲好氣好笑的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他就這麼一個兒子,公司遲早要交到崔澤手上。
如果那時候他能力不足,要不了兩年就會被吃的渣都不剩。
崔雲洲沒辦法相信任何人,崔澤已經28歲了,他必須成長起來。
於是準備出國度假的崔少爺被崔雲洲一個電話叫去了徐紹方的訂婚晚宴。
徐紹方也是商界有名的老狐狸。
崔澤聽群裡的狐朋狗友說徐紹方的原配是白家人。兩家是商業聯姻,徐夫人有個愛入骨髓的初戀,和徐紹方結婚了五年才生下徐家的血脈。
但她生產後不久就得了抑鬱症,最後跳樓自殺。她從樓上摔下去的時候剛好掉在隻有六歲的徐小少爺麵前,血濺了這位小少爺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