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崔澤送薑桓去公司,在自家門口看到前來拜訪的白啟航。
其實昨天下午白啟航來過一次了,那時候崔先生已經跟他家小少爺約會去了,崔家隻有崔母和兩個阿姨。
他無功而返,原本不想再去,又拿不準白父的意思,隻能早上上班之前先到崔家。
他還沒來得及敲門,就見崔澤和薑桓從崔家出來。
崔澤麵上帶笑,側頭跟薑桓說話,白啟航絲毫沒從他臉上看出遭受網爆後的脆弱,反而覺得他春風滿麵。
白啟航:“……”
白啟航覺得自己被耍了,但迫於家長壓力,還是老老實實走到兩人麵前,準備道歉。
昨晚崔母沒跟崔澤講白啟航來過,看到白啟航過來,崔先生真實的震驚了兩秒鐘,隨後便笑著說:“白總來這麼早啊?”
“沒崔大少爺早。”白啟航皮笑肉不笑,道歉的話在嘴邊遛了幾個圈兒都說不出口。
“白總特意一大早過來,就是為了來跟我問個早安麼?”
崔澤看了下時間,把車鑰匙交給薑桓:“你去開車,一會兒遲到了。”
“薑桓同學要去上課啊?”白啟航嘲諷:“年輕真好啊。”
“是啊。”崔澤說:“我家薑桓同學才大三,隨便開個公司都讓白總的coco無計可施。”
他說要,也學著白啟航的語氣感歎:“年少有為啊。”
白啟航:“……”
這時候白啟航想起來,自己也不過二十多歲,不比薑桓大多少。
他想反駁,又想到之前的話都是他自己說的,隻能把這口氣憋回去。
薑桓接過車鑰匙,從白啟航身邊過的時候看了他一眼。
白啟航突然有一種被野獸盯上的錯覺,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一步。
崔澤垂著眼皮笑了笑,問白啟航:“白總大老遠過來有何貴乾?說說?”
道歉的話白啟航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嘴唇張張合合,好一會兒才說:“我來為我弟弟在網絡上傳播崔少的不實消息道歉。”
他已經決定了,不管有什麼鍋,讓他弟弟背穩就行,崔澤挑了下眉問:“我怎麼得罪你弟弟了?他要這麼黑我。”
白啟航猶豫了一會兒,說:“他兄控。”
崔澤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白啟航感到頭皮發麻,硬著頭皮說:“我來是為了替我弟弟道歉,這些天由於這些謠言,給崔少帶來很多不好的影響,抱歉。”
他一口氣把想說的都說完了,終於鬆了一口氣。
崔澤看了白啟航一會兒,說:“白總道歉這麼沒誠意的麼?都不送點兒東西許點兒承諾。”
白啟航用“你還想要什麼”的眼神看著崔澤,崔澤說:“我想要白總在全網絡上給我道歉。”
他這話一說完,白啟航的臉色立馬變得鐵青,崔澤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逗你的,白總的弟弟年紀還小,這麼幼稚的把戲我不介意。”
他說完,便朝薑桓走去,一直到兩人驅車離開,白啟航才將目光從崔澤身上收回。
非常生氣。
今年春節在一月底,薑桓他們學校已經開始準備期末考試了。
崔澤本來計劃年後開始正式做他的珠寶,但現在他家薑小少爺拋出了條件,崔先生有點兒等不急了。
他準備年前組建好自己的團隊,等過了年他就要直接走流程注冊公司,爭取五月份就讓自己的公司走上正軌。
薑桓開出的條件是讓公司走上正軌,完成這個條件的前提就是賺錢。
要賺錢就要有項目。從產品設計到產品銷售,短則一兩個月,長的一兩年也不是沒有。
高奢珠寶本身也不是快消品,作為崔澤公司的第一個產品更是要慎重,崔澤求快的同時當然也要保證它的穩妥。
“春節準備在哪兒過?”
這會兒是薑桓開車,崔澤坐在旁邊有點兒無聊,於是問薑桓:“要不要跟我一起?”
“可能有點兒忙。”春節前後的節日很多,止蓉有一款情人節限定的女裝要推出,薑桓這段時間也會很忙。
崔澤也知道薑桓最近在做這個項目,問到:“情人節活動是線上活動?”
“嗯。”薑桓說:“線上預售,情人節當天線下有少量現貨限量銷售。”
止蓉情人節的限定款就是蹭了自己品牌的熱度,現在止蓉勢頭正火,線上店鋪還沒爆限定款長什麼樣就有客戶預約了。
“你們做女裝的真壞。”崔澤笑著揉了揉太陽穴:“整天搞些饑餓營銷,前幾天我在朋友圈看到好幾個小姐姐說沒買到止蓉春裝的限定款,想高價收。”
薑桓瞥了他一眼。
崔澤繼續說:“限定的爆款還會再上麼?”
“不會了。”薑桓說:“止蓉品牌剛剛穩定,品牌方不守信用很容易造成客戶流失。”
爆紅的限定款大多數會成為客戶的白月光,二手價格越炒越高,這時候有的品牌方就會炒冷飯複刻限定,複刻可以大賺一筆,同時也會造成客戶對品牌的不信任。
作為一個高奢品牌,限定越來越廉價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崔先生還是想跟他家小少爺一起過年,於是問:“我春節留在北城,伯母也留在北城?”
“嗯。”薑桓微微揚了揚唇角:“也可能會出去旅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