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片柔軟的唇碰在一起,兩人卻都沒有深入的意思,崔澤叼著薑桓的唇磨了會兒牙,又親又舔了一會兒,才在薑桓耳邊說:“疼。”
薑桓眉頭緊皺,鬆開他的唇溫聲說:“先回去。”
崔先生可能真的是在撒嬌,就算聽到薑桓說回去他也依然枕在薑桓肩膀上。
這會兒街上也沒什麼車,薑桓就任由他枕著,兩人回到崔家已經快淩晨四點了,車停好以後薑桓本來想去拿行李,崔澤卻突然說:“背我。”
薑桓側頭看他,崔澤朝著他張開胳膊,低聲說:“背。”
崔先生今天可能是受了委屈,從老流氓變成了小白兔,薑桓心軟的一塌糊塗,就在他麵前蹲下,任由一個大男人趴在自己背上。
他托著崔先生的腿彎把人背起,崔澤在他背上笑:“你摸我屁/股,流氓。”
薑桓不知道這位怎麼好意思說彆人流氓,他還記得崔澤剛才說自己胳膊疼,把人背上樓以後便問:“胳膊怎麼了?”
崔先生沒說話,就這麼看著薑桓,薑桓解開他外套的扣子,崔澤再次罵他:“流氓。”卻沒阻止薑桓。
崔澤胳膊受了傷,裡頭穿的是一件短袖,薑桓幫他脫掉外套,看見他手上包紮的傷口,眉頭緊皺。
崔澤這傷本來就是新傷,他剛才開了車,傷口周圍有點兒紅,他不敢去摸,下意識給崔澤吹了吹,然後問他:“還疼麼?”
“疼。”崔澤笑的像隻狐狸,薑小少爺難得沒跟他計較,又給他吹了吹,崔澤另一隻手在薑桓頭頂摸了兩把,說:“去洗澡吧,還有時間睡會兒。”
薑桓一直垂著眼,像要藏住眼裡難以掩飾的暴戾,崔澤等了他一會兒,薑桓才在他手臂上親吻了一下,然後起身去了浴室。
崔先生的胳膊確實還很疼,但被薑桓這麼親一下,他又覺得這點兒疼好像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就變得這麼嬌氣了。
薑桓洗完澡出來,崔澤正坐在床上玩兒手機,薑桓順手抽走他手上的手機,淡淡的說:“胳膊疼還抱著手機玩兒。”
“那要不我抱著你玩兒?”崔澤笑了笑,這次他沒等薑桓再問他,便主動說了下午發生的事。
“我怕他們一次不成又來第二次,就讓伯母住我家了。”
崔澤說這件事的時候薑桓一直垂著頭。崔澤沒跟他說自己傷的有多重,也沒跟他講是為了救薑止蓉才受的傷。
他怕薑桓自責。
果然就算他很多細節都沒說,薑桓的情緒也十分低落,崔澤怕他這樣,湊過去吻著他的唇角說:“心疼就親一下……”
剩下的話在薑桓吻上他的唇後,被薑桓儘數吞入腹中。
崔澤被他抵在床頭,胳膊環在薑桓脖子上,薑桓怕他胳膊疼,一下一下的啄著他的唇說:“手放下去。”
崔澤被他親的有點兒喘不過氣,聽了薑桓這話,似乎是有些不服氣,把手移到薑桓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
薑桓眸色一暗,加深了這個吻。
崔澤被他親的渾身發軟,兩條筆直修長的大長腿掛在薑桓腰上,半閉著眼睛低聲喊“小少爺”。
親完以後崔先生才發現自己的姿勢多麼的欠日,他家薑小少爺可能也是隱忍到了極致,一滴汗珠順著他高挺漂亮的鼻梁落下,剛好滴在崔澤臉上,崔澤眨了眨眼睛,曲膝去碰薑桓下麵:“硬了。”
崔澤說。
薑桓差點兒就沒忍住直接要了崔先生。
他不想控製了。
不想去管崔澤的誌向,不想去理會崔澤的意願,也不想探尋崔澤身上的秘密。
他要把他困在自己懷裡,折了他的翅膀,讓他隻能看到自己,聽到自己,感受到自己。
薑桓閉著眼睛,一手托著崔澤的後腦勺,緩緩在崔澤額頭上親了一下,低聲說:“睡一會兒吧,快五點了。”
不知道是不是薑桓在身邊的原因,被薑桓抱在懷裡睡下以後他覺得自己的胳膊沒那麼疼了,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薑桓把下巴抵在他的頭頂,一下一下輕拍著他的背,眼神晦暗。
薑桓比誰都清楚,這世上最想要薑止蓉命的人是白家那位主母。
她娘家產業幾年前已經衰敗,現在在上流社會立不住腳。
白父是個什麼樣的人薑桓和白母都很清楚。
他創立止蓉,又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止蓉成為國內一線時尚女裝品牌,在白父眼裡薑桓是他目前三個孩子裡能力最強的。
隻要時機成熟,白父會毫不猶豫的接薑桓和薑止蓉回白家。到時候白母地位不保,說不定兩個孩子不是白家的血脈的秘密都會被人查出來,她當然想先下手為強。
薑桓本來是想等崔澤成長起來,止蓉穩紮時尚界,在和白家的人慢慢算賬。但白家的人等不及了,自己也就沒必要手軟了。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有小天使問我微波,在專欄可以看到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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