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澤跟薑止蓉到崔家時,薛母已經帶著薛遲過來了。
看到崔澤帶了個女人回來,屋裡的人麵色各異,崔先生之前說了太多莫名其妙的話,這會兒不知從何說起,非常猶豫,被屋裡幾人看的頭皮發麻。
還是薑止蓉主動說:“你們好,我是薑桓的母親,薑止蓉。”
薛遲的臉色不是很好看,這幾個月崔澤不纏著他是好事,但他也不想自己的朋友和薑桓這樣的惡狼為伍,他嘴唇動了動,最終沒有說出話。
還是崔母最先反應過來,招呼到:“歡迎歡迎,快進來坐。”
她自然而然的把薑止蓉領進屋,崔澤一一給薑止蓉介紹了家裡的人,介紹到薛遲的時候崔先生難得有些不知道從何開口,頂了頂腮幫說:“薛遲,我朋友。”
他還挺怕薑止蓉聽說過原主以前那些糟心事的,介紹完之後小心翼翼的看向薑止蓉。
薑止蓉沒表現出異樣,等崔澤介紹完了,崔母才拉著崔澤到一邊兒問他:“你這胳膊怎麼了?”
他胳膊包紮過後看起來並不嚴重,崔母沒多著急,崔澤把下午發生的事簡單跟崔母講了,崔母倒是心有餘悸,反複確認了幾次,才讓崔澤去換衣服。
崔母聽崔澤說了薑止蓉遇到的事,認為薑止蓉現在不適合一個人回家住,晚上非要留下薑止蓉。
薑止蓉也知道她現在回去不安全,便沒有推辭。
吃完晚飯後幾家人一起看春晚,崔澤胳膊有點疼,很早就回了房間。
外麵有人在放煙花,崔澤站在窗前看了一會兒,又拍了張圖發給薑桓。
cz:[圖片]想你。
cz:我把伯母接到我家了,你到了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今天崔先生有點兒累,忙活了一整天,閒下來以後才後知後覺的感受到上午情況的凶險。
他以前也不是沒遇到過這種事,事後其實也沒多大感觸,但今天他就是很想薑桓,想抱他,想親他,想跟他說新年快樂。
晚上麻藥效果徹底過了,崔澤的胳膊又開始疼,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一直到淩晨快兩點了他都沒睡著。
薑桓還沒回消息,崔澤算了算,最多也就還有一個小時,薑桓差不多該到了。
他換了件挺厚實的衣服,戴著圍巾出了門。
家裡的人都已經睡了,外麵時不時還有人放煙花,崔澤隨便開了輛車到機場。
這會兒機場人不多了,崔澤在車裡坐了一會兒,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才下了車。
機場裡的空調還在運作,崔澤找了個地方坐著玩了會兒遊戲。
他晚上一直沒睡覺,但這會兒還挺有精神,實在無聊了就戳開跟薑桓的聊天框,心想今天怎麼這麼久還沒到。
他正準備再給薑桓發消息,就看到薑桓突然回複:到了。
崔澤立刻收起手機起身,沒一會兒就看到薑桓拖著個行李箱出現。
薑桓今天沒穿西裝,穿了件黑色的長款風衣,從機場出來的時候像一個優雅帥氣的貴公子。
崔澤揚了揚唇角,覺得自己體會到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薑桓也一眼就看到了崔澤,他沒想到這麼晚了崔澤還在這兒等著,心裡又漲又滿,那種想將他鎖在自己身邊的情緒瘋狂蔓延。
薑桓站在原地緩了好一會兒,直到崔澤走到他麵前,他才勉強壓抑住自己的情緒,皺著眉問崔澤:“這麼晚了還過來?”
“不過來你怎麼回去?”
崔澤伸手去接薑桓手裡的行李箱,被薑桓避開,他有點兒不滿的在薑桓屁/股上拍了一下:“矜持個什麼勁兒?”
薑桓不說話,崔澤便跟著他一起去了停車場,崔澤的胳膊其實還在疼,他讓薑桓自己把行李箱放車裡,然後對薑桓說:“能開車麼?”
“嗯。”薑桓說:“飛機上休息過了。”
崔澤便讓薑桓坐在駕駛座上,薑桓正在係安全帶,崔澤又是湊到薑桓麵前問他:“有沒有想我?”
薑桓手上動作一頓,崔澤在他臉上親了親:“我好想你啊。”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帶著他自己都沒發現的軟糯,像是撒嬌。
薑桓停下手上的動作,崔澤說:“我胳膊疼。”
“怎麼了?”薑桓也沒再打算現在開車回去,轉頭看向崔澤,崔澤說:“疼。”
薑桓皺著眉,崔澤把頭枕在他肩膀上:“你還沒跟我說新年快樂。”
薑桓被他這個語氣撩的差點兒沒忍住,好一會兒才抬手在他頭上擼了兩把,說:“新年快樂。”
語氣溫柔的仿佛三月春風。
崔澤就單手勾住他的脖子,拉著他跟他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