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1 / 2)

裴天落怎樣欣賞聖主的狼狽和屈辱暫且不提。

離開神耀帝國的楚淵, 回到初武大陸,一路尋找幫宋如恢複記憶的那張古方上所需要的靈藥。

鎮老頭一直在修煉那本養魂術,時而沉眠, 時而清醒。

某天,他實力又一次恢複了一部分時, 察覺到楚淵身上的異常,“小子,有人在你身上安插了一種很隱蔽的追蹤手段。”他頓了頓, 又說道:“上麵有神殿的氣息,要幫你拔除嗎?”

楚淵如今已是第五階武聖後期的修為,即便是對上妖皇, 都有一戰之力。

鎮老頭更是曾經到達過第七階大宗師境的絕世強者。

能在他們兩個人眼皮子底下, 悄無聲息地種下這種層次的追蹤手段,對方的修為絕對不可小覷。

而神殿,最強的就是宋如。

宋如那一日和天父對抗,楚淵觀她身上激蕩的神力氣息, 實力恐怕不在他之下。

鎮老頭顯然也猜到了楚淵在想什麼, 點了點頭肯定道:“有七八成的概率,出自你那個未婚妻之手。”

想到有可能和宋如有關, 楚淵竟有些竊喜, 起碼她對他並不是完全不在意, 他最怕的就是成為她眼裡一個無關緊要的過客,隻是還有一點困惑:“但這不像是她的手段, 宋如向來光明磊落。”

鎮老頭補充道:“這個追蹤術沒有惡意, 隻是確定一下你的方位。其實也可以理解吧, 她如今是整個神耀帝國的信仰, 要庇護南北兩境。又失去從前的記憶, 忘記你是誰。像你這樣突然出現的陌生強者,她會擔心你為神耀帝國帶去動蕩也不奇怪。再說了,大可不必想的如此陰暗嘛,你自稱是她失去記憶前的未婚夫,她對你好奇很正常,或許隻是想跟著你到初武大陸,確認一下你所說的往事是真還是假?”

楚淵取出靈犀角,放在掌心,苦笑一聲:“她若想知道我在哪裡,激活靈犀角便是。”

隻要雙方同時向靈犀角裡輸入靈力,就能定位和傳訊。

楚淵的這隻靈犀角,永遠都是亮著的,他一直都在往裡麵輸入靈力。

反觀宋如那隻靈犀角,隻在她和傻小子的訂婚大典上,被動激活過一次。

鎮老頭嘿嘿道:“女孩子嘛,心思總是比我們男人要繞上一些。”

這場對話到此為止,兩人誰也沒有再提拔除追蹤術的事。

鎮老頭轉而提起另一個疑問:“當時你認出神女就是你的未婚妻,馬上就硬抗天雷,後來又重傷昏迷,我一直沒時間問你,為什麼宋如可以既是神耀帝國公爵府的千金,又是蒼涯國扶風宋氏少主?”

這件事同樣盤亙在楚淵的心頭許久,他自己也有許多猜想,“她會不會是宋峰公爵認的乾女兒?”

鎮老頭:“如果說,宋如在很小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兩片界域相連的接口……”

楚淵:“也不一定,或許是傳送陣什麼的?”

超遠距離傳送陣可以從一個地方,直達另一個地方。

鎮老頭:“假如幼年時的宋如,誤入了一個超遠距離傳送陣,來到神耀帝國,成為宋峰和莊雪的養女,這是完全有可能的。”

楚淵:“他們太喜歡她了,所以從來不對外提起,她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鎮老頭:“當然,也有可能反過來,宋如本來就是神耀帝國宋峰公爵府上的千金,誤入了一個超遠距離傳送陣,被扶風宋氏認為乾女兒。”

楚淵下意識地反駁:“不!”

這是一個他從情感上沒辦法接受的假設,他當然更傾向於相信前者。

楚淵很快就從記憶裡找出一點,作為支撐這個推論的佐證,“當初我們在玉虛秘境,岩皇前輩憑借宋家血脈認出了宋氏老祖和宋如跟那位舊交的關係。她身上流的是宋家的血,她是扶風宋氏的親生女兒。”

鎮老頭哈哈大笑:“你那麼急乾嘛?倒像是怕她不是宋家的女兒,她和你的婚約就不作數了一樣。”

是啊。

楚淵和宋如的婚約,是寧遠楚氏和扶風宋氏的聯姻,如果她不是宋家的女兒,她不認這個身份,楚淵連她的前未婚夫都不是了。

鎮老頭:“可她怎麼能既在一個界域當神女,又在另一個界域當芙蓉穀親傳弟子。”

楚淵:“其實在我們眼裡,宋如一向都很神秘。我查探過她在神殿的經曆了,和她從前在蒼涯國和初武大陸一模一樣,永遠都在閉關修煉,外人真正能見到她的時間太少了。如果她在兩個界域都是這樣的狀態,她能同時是神殿神女和初武大陸第一天驕,完全是可能的。”

隻能說宋如這個熱衷於閉關修煉的死宅人設立的太好了。

鎮老頭反問道:“神秘?”

楚淵:“鎮前輩,我說出來您不要笑話我,我真正見過她的次數,用一隻手都能數得出來。

第一次是京都武院招生考核,她同我比試。其實在那之前,宋如一直都待在宋家閉關修煉,從來沒有外出遊曆過,所以才是一鳴驚人。

第二次是玉虛秘境開啟那時,我找她約戰,想要驗證半年所學,能不能戰勝她,她跟我說不如比誰在秘境裡獲取的資源更多。

從玉虛秘境剛一回來,她又閉關了,一直到芙蓉穀的長老來蒼涯國接人,我才又見到她第三麵。

第四次是仙緣大會上,劍門徐長老使用傳訊羅盤聯係宋如,如果這種帶影像的通訊算的話,那就是第四次,如果不算。

那麼神墓出征儀式上她和我退婚,才是我們真正意義上的第四次見麵。

第五次,就是在神耀帝國,宋如和宋晏的訂婚儀式上。”

鎮老頭聽得一愣一愣的。

他是曾經查看過楚淵的記憶。

但是記憶這種東西,本身就是被選取的,記憶是不完整的,是片段化的,是跳躍的。

人每天接觸到那麼多龐雜的信息,記憶能吸收其中三成就不錯了。

鎮老頭原以為,當初查看楚淵記憶時,裡麵那寥寥數麵的紅衣少女,是他選取的兩人之間印象最深的幾個畫麵。

萬萬沒想到,那竟然是僅有的幾個畫麵?

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過了好久,鎮老頭才回過神來,第一個疑問就是:“你們是未婚夫妻,結果一共才見過五麵?”

楚淵:“嗯。”

他又補充了一句:“其他人見她比我見的更少啊,比如說雲婉月吧,統共也才見過宋如三麵。第一次是京都武院招生考核,第二次是玉虛秘境,第三次是仙緣大會時宋如轟炸萬獸海。”

鎮老頭:“……”

你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到底為什麼要這麼驕傲!

你見過宋如五次,是比雲婉月見過三次厲害到哪裡去嗎?

鎮老頭:“宋如這丫頭也太神秘了吧?比我還神秘呢。”

楚淵:“我師父也這麼說,他第一次見宋如的時候,就說她特彆難見到,他說宋如比他們這幫武王境還難見到一麵。”

鎮老頭:“第二個問題,你統共才見了宋如不到五麵,就愛她愛成這樣?為她生,為她死,為她不惜硬抗天雷,哪怕她那樣拒絕你,公開和你退婚,在彆人眼裡這甚至算得上是單方麵的羞辱,你還是……?”

楚淵:“喜歡一個人,和見過她幾麵,又有什麼關係呢?”

在人和人之間的感情加分項裡,時間當然是很重要的一項數值。

但時間不是唯一的數值,更何況時間也並不總是加分項。

有一些人,你和他們相處的越久,就越是討厭。

比如孔雀妖皇。

楚淵化名為林深,是孔雀妖皇座下的十二妖將之一,他倒是日日見到那個老家夥,但他做的那些事,隻讓楚淵感到憎惡。

視人命如草芥,養蠱一樣對待剛出生的幼崽,淩|辱抓來的人類修士……

可也有一些人,就像彩虹一樣絢爛,你這一生,隻要見到她一眼,就會被她俘獲。

但凡遇到了,就是一生的劫數,你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劫難逃。

哪怕那在旁人眼裡,是一場足以毀掉你的劫難,可你還是感激命運能夠讓你和她相遇。

她對你來說,並不是外人口中說的劫,而是所有苦澀都泛著無比的甜蜜。

終其一生,隻要能見到一麵,便能終生珍藏。

鎮老頭也回憶起了曾經在楚淵腦海裡看到過的那些畫麵。

那個如火般熱烈的紅衣少女,第一次和楚淵見麵,就用近乎同歸於儘的方式,把“武道必爭”這個信念強勢地刻進了他的生命裡。

宋如一人獨自轟炸萬獸海,更是連鎮老頭見了都直呼好家夥。

說一句實在話,他在她這個年紀,真的做不到這一步。

楚淵會喜歡上宋如,真是一點也不奇怪。

應該說整個初武大陸,誰不喜歡宋如呢?

連見都沒見過她一麵的人,都有那麼多是她的狂熱粉絲,愛她如生命。

更何況,宋如還那樣喜歡楚淵,為了他借酒澆愁,為了他轟炸獸潮,為了他哪怕不惜背上嫌弱慕強的惡名,也要退婚激勵他變強。

楚淵本來就那麼喜歡宋如,還被她這樣炙熱濃烈地愛著,一頭栽進去真是一點也不奇怪。

鎮老頭:“你們這些年輕人的情情愛愛可真是……像我就隻喜歡美酒美食。不過整天愛來愛去的,也是修煉的動力嘛,難不成都要像佛家那樣斷情絕愛?你看小和尚珈曇都被逼出毛病來了。人在這世上,總有什麼是深刻熱愛的,不然豈不是白活這一遭?走,向著幫宋如恢複記憶的丹方靈藥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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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以侍奉神靈為理由閉關的宋如,實際上並沒有留在裴天落那個玄幻世界,而是去了夏爾所在的魔法世界,也是她的第四個任務世界。

在這個任務世界,她選取了原書女配性格裡古怪孤僻的那一麵,將它放大,深化了這個人設,光明學院裡人人談女巫色變。

女巫不來上課,大家不知道有多開心,自然不會有人來找她,也沒人敢找。

隻除了兩個人,一個是夏爾,一個是奧修斯。

不過夏爾隻是一個魔侍,完全聽從宋如的命令,她隨便給他安排一個任務,不讓他來找她,就能順利擺脫夏爾。

唯一有可能發現宋如神魂脫離這個世界、留在宿舍的隻是一具空殼的人,就是奧修斯了。

這位精靈族老師死心眼子,不管宋如表現出來多麼桀驁、多麼叛逆,多麼不給他麵子,他都對宋如諄諄教導。

如果宋如不去上課,奧修斯就跟唐僧念經似的在她門外碎碎念,甚至還有一次,因為她遲遲沒有回應,擔心學生出事,他專程請了宿管阿姨來開門。

還好宋如那一次是在煉藥,不是脫離任務世界。

宋如也想過,要不要換個地方藏身,但她很懷疑奧修斯這位過分儘責的好老師,會因為擔憂自己的學生,直接請大賢者出手,哪怕把瓦洛城翻個遍,都要找到她。

也不知道原書女配都是怎樣應對奧修斯的?

書裡壓根沒細寫這一方麵啊!

在宋如這位終極反派黑暗女巫稱霸世界的道路上,班主任奧修斯恐成最大障礙。

這說出去也太沒反派**oss的排麵了好嗎!

這一次,宋如提前問過奧修斯什麼時候會回來,卡著他回學校的時間,也回到了這個任務世界。

今天天空非常陰沉,灰蒙蒙的像是遮上了一塊灰色的布幔。

悠揚悅耳的上課鈴聲響起,這是一段取自自然之森的空靈樂音,晚風吹過鬆林,鬆濤陣陣,落雨敲打在睡蓮寬大的浮葉上,隱約能聽到森林深處傳來的呦呦鹿鳴……大自然就是最好的演奏家。

宋如踩著上課鈴走進教室。

她一進來,原本歡快的教室,氣氛就是一片凝滯。

不管是對宋如怕的瑟瑟發抖,還是對女巫極度鄙夷或抵觸,反正同學們全都沉默下來,手裡拿著書翻來翻去,裝作在忙自己的事情。

偶爾和同桌對上一個眼神,無一例外地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和自己相同的意思:“她怎麼來上課了?”

黑袍女巫誰也不在意,甚至沒有向任何人投去一個目光,徑直走向最後一排靠窗的角落位置,摘下她那頂尖尖的女巫帽放在桌上,拉起黑色鬥篷上的兜帽蓋住臉,趴在桌子上開始睡覺。

奧修斯風塵仆仆地趕來教室,走到講台上對著學生親切地打招呼:“同學們,好久不見!”

“老師好!”

這位精靈族青年,相貌生得英俊,戴著一副無邊眼鏡,非常有書卷氣,氣質儒雅而溫和,環視過一遍教室之後,問道:“夏爾同學怎麼不在?”

班長黛茜回答:“他請假了,要去照顧一位生病的親人。”

奧修斯對班裡每一個同學的情況都了若指掌,很清楚夏爾根本沒有什麼親人,他從前就是一個流浪在叢林裡的孤兒。

夏爾確實沒有親人,宋如使喚他跑腿去了,請假條上是隨便找的借口,也隻有黛茜這樣的傻白甜會深信不疑。

作為這個世界的終極反派,宋如這個惡毒女配的很大一部分劇情,都是壓榨男主。

奧修斯皺了皺眉頭,正要聯係門衛,詢問夏爾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就看到夏爾向著教室走來,他此前為夏爾買的那件粗布衣裳,被撐到緊繃繃的。

奧修斯的眉頭一下子就舒展開來,衝著夏爾招招手,“夏爾,你個子抽條很快,長高了很多,放學來我的辦公室,我再帶你去買一套新的衣服。”

老師當著全班同學的麵,對夏爾如此偏愛和優待,卻沒有一個人嫉妒。光明學院大多數學生都家境優渥,實在看不上奧修斯送夏爾的那種便宜貨,穿到身上還紮皮膚呢。

其實奧修斯也想送夏爾更好的衣服,但他手頭實在是緊,光明學院的教師薪水並不算低,隻是他的妻子出身貴族,揮霍無度,他賺的那些錢,每個月剛一到手裡,就被她花乾淨了。

夏爾對奧修斯笑了一笑。

他這樣紫黑色皮膚、滿臉枯皺疤痕的怪物,不管笑的多麼真誠,落在同學眼裡,都是辣眼睛。

奧修斯拍了拍他的肩膀:“快回你的座位吧。”

夏爾見到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宋如,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少年快步跑向自己的位置,腳下簡直都要生風。

等走得近了,又像是怕吵到宋如睡覺,他刻意放輕了腳步,動作很輕地在她身邊坐下。

宋如並沒有在睡覺,而是在查看係統列的那一份清單。

這份清單是她叫係統寫的,補充一下四個任務世界融合以後,它都有什麼遺漏的事項,忘記向她交代。

之前在裴天落的任務世界,宋如忙著補救翻車現場,生怕掉馬,用替身梗哄住王玄之,又用失憶梗穩住楚淵,還要和裴天落假扮的小宋晏飆戲,每天都是生理和心理的雙重疲憊。

根本沒時間細看係統的清單,這會兒總算抽出空來。

宋如才看了一半,見到夏爾坐下,猛然想起一件事,直接把那張清單拉到底部,【係統,這張清單不完整啊,你是不是還忘記了什麼?你出故障那天,就是四個任務世界因未知錯誤而融合的時候,跟我說夏爾有一個非常可怕的金手指,在書裡卻被一筆帶過,你當時還說要給我開一個什麼技能之類的?】

果凍模樣的綠團子茫然地搖搖頭:【沒有吧?我不記得這件事啊。】

宋如很確定這件事發生過,不再浪費口舌,直接調取係統的數據。

係統響起一陣尖銳的警報音:【嘀——嘀——嘀——警告!警告!重要數據缺失!】

綠團子被自己發出的警報聲嚇了一跳,身後的透明翅膀猛地撲棱了幾下,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委屈巴巴地看著宋如,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宿主,嗚嗚嗚,我不完整了,我連自己缺失了什麼數據都不知道,都怪當時那個故障。我根本修複不了自己,該怎麼辦啊?對不起,這樣殘缺的我,根本沒辦法輔助你完成任務,一定會害了你的。】

對於它這樣的數據流智能生物來說,缺失重要數據,就像是人類少了一條腿或者一隻手臂那樣可怕。這是一種殘缺,如果是在它出生的機械帝國,同伴都會向它投來同情和憐憫的目光。

綠團子哭的實在是太慘了,完全不顧形象,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怪招人心疼的,宋如rua了一把它的小腦殼,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你也不想這樣的。】

在意念裡收起那份清單,宋如掀起眼皮看了旁邊坐的夏爾一眼。

不知道係統先前所說的,男主那個非常厲害的金手指是什麼?

目前她隻能用排除法去找,這本上千萬字的書裡,男主的金手指數不勝數,光作者提過名字的技能就多如牛毛,要是連沒取名字,隻是出現過一次的也算上——這數據量也太龐大了!

係統想要再次運算一次,卻一直顯示失敗。

連人工智能都無法處理的計算量,宋如靠人力這種笨方法,一個一個地去排除,也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了。

看不到希望就放棄嗎?那不是宋如的作風。

知其不可為而為之,這才是宋如。

就用笨方法排查!

旁人都覺得女巫戴著黑色麵罩,眼睛肯定看不到東西,夏爾知道她的麵罩並不貼臉,而且材質很特殊,完全不妨礙宋如隔著麵罩看人。

宋如趴在桌麵上,枕著右臂的手肘,偏著頭看向夏爾。

感知到她的視線,夏爾獻寶一樣從口袋裡取出各種各樣的東西。

啟程的路上遇到的第一朵玫瑰花,在山裡捉到的兔子烤成了臘兔乾,叫不出名字但是口感酸酸甜甜分外可口的野果,侏儒族釀製的甜美果酒,還有一串叮叮作響的小鈴鐺,表麵顏色模糊看起來鏽跡斑斑的一塊鐵牌,以及一瓶包裝華美精致一看就價值不菲的女士香水……

叮叮當當的聲音吸引了全班的注意,紛紛在心裡diss起來。

玫瑰花早已枯萎,乾枯的花瓣一碰就碎。

臘好的兔腿一看就很難吃,一定又柴又硬。

野果顏色看起來這麼豔麗,也不知道有沒有毒。

果酒就隨便裝在廉價袋子裡,該不會是彆人喝剩下的吧?

鈴鐺一看就是從地上撿的,或許是哪位貴族脫落的。

至於生鏽的鐵牌,嗬,多看一眼都像夏爾那張臉一樣辣眼睛。

夏爾算什麼光明學院的學生,根本就是個撿垃圾的吧?

直到眾人的視線彙聚到那瓶香水上,全都:“!!!”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是新月商會最新推出的女士香水,價格昂貴無比,我央求了好久,媽咪都不肯買給我,說我小小年紀不該用這麼奢侈的東西,夏爾這瓶一定是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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