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珍看著兩個弟弟朝她訕笑的那口白牙, 沒好氣的道:“看你們兩個渾身濕漉漉的全是水, 還不趕緊擦擦上岸!”
三寶跟小寶都知道姐姐沒有真生氣,但也聽話的你推我一下,我搡你下, 一步三回頭的朝岸邊走去。
“三哥, 你說二姐到底撈沒撈上來魚啊?”小寶現在還滿腦子是那天在河邊看見的那條十來斤重的大胖頭, 那天那個知青點兒的薑知青撈到那條魚的時候,他可是就在岸上。
三寶, 瞪了小寶一眼,他哪知道二姐到底撈上來沒有,不過三寶還是嘴硬的朝小寶道:“二姐肯定能撈上來!”
林珍將神識放到河裡,她瞬間發現正有十來條條黑魚順著河流方向往她這邊遊了過來, 她神識一動, 瞬間其中中不溜的三條就那麼憑空消失不見了, 隻不過與這三條黑魚同行的其他魚都沒有發現,還是一個勁兒的往前遊去。
也就在這一刹那, 界石空間的空地上便出現了三大條黑魚, 每條都有五六斤,看那在地上活蹦亂跳的樣兒, 也知道這三條黑魚也是夠壯夠肥的了, 指定味兒好。
林珍在神識中發現,那些來撈魚的根本就沒幾個注意自己這邊的,隻有一個白臉的男知青一直朝盯著她。
但她並不以此為意,離那麼老遠, 就算那個小白臉的視力是5.3的也看不清她的柳條筐裡到底有什麼。
她並不打算理會那些人,反正原主在村子裡的人設也是個一般不愛搭理人的。
林珍猛的提起柳條筐,河水從都漏出去後,三條魚便出現在她的筐裡,隻不過因為剛才在空間裡放裡一會兒,脫了水的魚兒,已經奄奄一息,不複剛剛被弄進空間時候活泛了。
林珍轉頭,對已經跟著她過來的三寶和小寶道:“姐撈上來魚了!走!跟姐回家吃魚去!”便拎著柳條筐直接上了岸,拿著事先就搭在脖子上的毛巾,往一直泡在河水裡的雙腿一摩挲,把褲腿便朝家中走去。
三寶和小寶跟在姐姐身後,蹭蹭蹭,連跑幾步,朝林珍手上拎著的柳條筐裡探頭探腦。
“三條?這麼大?姐,你可真厲害!咱們吃不完,可以養起來,一天吃一條,”三寶直勾勾的盯著框裡有些發蔫的魚道。
被三寶牽著的小寶也不管他姐看不看得見,一個勁兒的附和他哥,小雞啄米似得點頭。
林珍見弟弟們跟了上來,便放慢了腳步,“兩個小饞貓,就知道自己吃獨食兒,咱們吃一條,送大爺跟二大爺家各一條,知道沒?”原身的父親去世的時候,繼母就有了去心,喪事都是這兩位伯父操持的,尤其是那個時候還有撫恤金跟房子的事,都多虧了這兩位還有那個她還沒見過的姑姑呢。
這些親戚都是真心實意的對著原主一家好,林珍既然享受了他們的好,也得投桃報李,儘儘晚輩的孝心。
而且獨木不成林,他們家的常駐人口就他們三個,一個沒成年的姑娘,一個十一二的半大小子,再加上一個六七歲的孩子,他們一家能在這裡全憑著這些個實在親戚。
……
“哎,哎,哎,回神兒了啊,回神了啊!人都走遠了,還看什麼呢啊?”薑承身邊站著一個跟他差不多高,看上去就有些壞胚子的小青年,跟他擠眉弄眼。
趙文斌其實跟他的名字真是有些南轅北轍,一點文斌都沒有,從小就是個及格萬歲的吊車尾。
而他從小吊著吊著就吊到了高中畢業,這個趙文斌長得不孬,濃眉大眼,隻有總是挑起的一邊嘴角,讓他看起來有些壞壞的。這家夥是京都人,父親是外科大夫,母親是婦產科護士,還有三個姐姐。
因為是家裡四畝地裡唯一一個長了把兒的,所以在家裡被寵得非常,不過這個趙文斌雖然跟文氣占不著邊,又被寵成了小霸王,可對家裡人好得不得了,不是那些個窩裡橫的。
本來家裡已經打算讓他三姐下鄉了,隻是他心疼家裡的姐姐,愣是自己瞞著家裡去報了名,把在留在京都的名額留給了家裡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