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空間裡多得是各類中式點心,隻要拆了包裝再用油紙抱好,再配上之前買的奶糖和硬糖,這農村就算是好禮了。到時候,讓林大爺帶著她去村裡挨家挨戶走一圈也就不查什麼了。
……
昨個午前兒,市局的關乾事帶著林珍去了趟新分給他們家的那間房。林珍離近了看,謔……好家夥!這可真是筒子樓的標準外觀,幾乎家家窗戶口台底下都往外支了個自製陽台。
基本上收拾鋼筋角鐵焊上去的,離遠一瞅,就跟給這個四層紅磚房打了四條補丁帶似的。也就是仗著這個時候的房屋質量好,這要是趕上以後的豆腐渣工程,外頭後接那股節非掉下去不可。
林珍挨著窗戶數著自己家是哪個,她記得新家的位置不錯,在兩個入口當中,從東邊入口數第三家,從西邊入口數是六家。
等她看到她家窗戶的時候,還真是小小震撼了一下,這家原來的房主也是個有能耐的,愣是給自家在窗沿底下砌了一溜的小倉房。當然也不管是她家,一樓不少家都砌上小倉房了。
剛開始林珍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又不是沒給配倉房,後來轉念一想也就什麼都明白了。
這裡是筒子樓,每個房間基本上就是一家人,可一家人的人口又哪是夠住的,所以原本用來做倉房的那五平米的小平方也就用來住人了。
那倉房好歹是有頂有牆有門的,雖然沒有窗戶,但可以自己開啊。林珍還挺佩服這個時代的人的智慧的。
等林珍進去後,更是讓林珍開了個新眼界,寬敞的入口大廳,被擠擠插插的擺滿了酸菜缸、醬缸、鹹菜罐子、放雜物的櫃子、還有對於這裡的住戶來說,比較金貴怕風吹雨淋的自行車。
拐進走廊就更是亂象恒生了,兩米多寬的走廊,已經被各家的灶台占去了一半的看度,而灶台上麵的吊櫃也是五花八門,有那不太講究的人家,根本就沒有做櫃子,直接用角鐵托住那些亂七八糟的雜物。
鍋碗瓢盆、瓶瓶罐罐、打家具省的破木料、少條腿的椅子,隻要你抬頭,你會發現你能想到的,這裡人家擁有的大部分東西。
林珍那是真有種後悔的衝動,為什麼她就想遠離原主原先住的地方?為什麼她作死的選了筒子樓?單元樓裡的大單間不好嗎?真是不作不死。
等她進屋後,心情還算好些,至少屋裡還算敞亮,南麵采光也好(北方的住房都要算日照,但南方好像就沒有這個規定,而且南方有的地區更是因為南向的房間夏天非常熱,還要儘量避免把主臥和客廳放在南邊,這點跟北方正好相反)。還好是個南麵的,這要是間北麵的屋子,她就算再喝出去十張大團結,也非得反悔重新選那個大單。
老房子舉架(層高)也高,據林珍目測怎麼也有三米五了,剛好可以按照林珍之前的設想放雙層床。地麵鋪的是鬆木的地板,還漆著紅漆。
這紅漆鬆木地方林珍可是知道,第一世的時候,她爺爺奶奶家就是這樣的地板,都是當初建房子的時候給配的,光腳踩的時候會粘一腳紅,穿襪子,那紅漆的顏色也會粘娃子上,所以林珍第一世的小時候,穿的娃子永遠都是紅襪子。
見到這紅地板,林珍瞬間就想起了她第一世小時候的事。那時候爺爺奶奶還有爸爸媽媽都在,而她還是騎在爸爸脖頸上的頑童。
爺爺家住的也是單位分的房子,也是六十年代蓋的,也是這樣的紅磚房有五層,她家二樓,那一整棟樓的格局都是兩室帶一個大廚房和一個小廁所,一整棟樓住的都是同一個單位的同事。
她記得她和和爺爺奶奶住在南邊稍大一些的房間,爸爸媽媽住在北邊小一點的房間。那時候林珍最愛吃爺爺做的炸牛排,爸爸做的紅燒肉……
隻可惜這一切都回不去了,有那麼一瞬間,她有種去奉天尋找他們的衝動,但她又怕,怕這裡根本就不是那個世界,怕根本就找不到爸爸媽媽和爺爺奶奶……
……
“大堂哥,往這邊走,”林珍跟林珧坐著棗樹溝隊裡的拖拉機拖鬥前邊,給開車的林琭指著路,車後鬥裡裝的多是林珍在村裡蓋房子的時候剩下的紅磚和水泥砂石。
他們這是在去林珍家新分下來的那個筒子樓的路上,昨個林珍已經去看過了,裡邊住的大多數都是基層的民警和他們的,都在市裡各個派出所上班,他們大多是熟人,就算不是熟人,都在公安係統,也都混了個臉熟,林珍這麼個大姑娘冷不丁搬過來,他們還真覺得挺新鮮。
之前她蓋房子少裝的時候,特意給村裡的那個老張頭塞了五塊錢,讓他多給自己燒兩天磚,可彆釘是釘卯是卯的,弄的緊緊巴巴。
這蓋房子用的紅磚可是個稀罕玩意,她也就蓋這一次房子,村裡的那個磚窯廠也不可能再給她燒一次磚,再可沒地兒弄去了。
除了拉著的這一車轉,留下蓋廂房豬圈、雞圈的磚,其餘的林珍都收空間裡了,這東西她以前還真沒隔空間裡存過。
“是這兒,珍寶,”大堂哥按照林珍指的路,捏住拖拉機的手刹把車停住。
“對,就這兒。”林珍等著二堂哥林珧先下了車,自己在跟著跳了下去。
“哎呀,你可給我慢點,小祖宗!”二堂哥跳下車,剛要轉身去扶林珍,便見林珍自己從拖鬥邊單手一扶,自己躍了下去,可給他嚇出一身汗。
“二堂哥,我的四肢很協調,不會平地摔跤的,”林珍最近都會夜半大家入睡的時候,去空間練習武功,雖然沒是練出什麼內力,可這招式也挺唬人的,眼前的這位二堂哥絕對不是她的對手。
二堂哥林珧朝林珍翻了個白眼,“你就貧嘴,下次看我還管你。”他一副懶得理她的樣子。
“好啦,老二快過來搬磚,”就知道跟堂妹鬥嘴,一路上就聽他嘚啵嘚啵沒完了,大堂哥挺好車後,便要開始搬磚。
林琭指使了他二弟,轉頭又對著林珍道:“珍寶,你令路,快去把門打開。”
林珍見了大堂哥正搬著一摞磚就要往樓門洞裡走,趕緊快走兩步拉住大堂哥道:“哎,哎,大堂哥!你慢點走,咱們不用走門洞,你先把磚放回去,在這等著,我進去開門,然後把窗戶開開,咱們從窗戶遞就行。”她可是特意讓他大堂哥把拖拉機停她家窗戶根低下的。
“呦,是小珍啊,你們這是要砌灶台啊?啥時候搬過來啊”拎著個垃圾桶,正從樓裡走出來的大媽真是林珍家的斜對門,老民警葛大山的老伴。
昨天林珍和關乾事來這邊看房子的時候,正好趕上葛大娘中午下班回家吃飯。葛大娘本姓李,是包裝廠的臨時工。他們廠生產各種紙盒,葛大娘的工作就是把印刷裁剪好的紙殼疊成盒子。
“葛大娘好,這是我兩個堂哥,來幫我弄弄,我一個人可弄不好,我先去開門,回頭再聊!”林珍也沒說是不是砌灶台用。
葛大娘雖然想問問林珍的磚是哪來的,隻是她自來是個有分寸的,人家心搬來的,就算想問也得等有機會的。
“大娘好,我是小珍的大堂哥林琭,這是我弟弟林珧,以後小珍和她家幾個小的搬過來,還得叫大娘多幫襯幫襯。”
“那咋說的啦?再說俺們家跟小珍住門對門,哪有不幫襯的理兒?”葛大媽正想熱情豪爽的拍一拍林琭的肩膀呢。
就聽見一樓正對著拖拉機後鬥的窗戶被打了開來,“大堂哥,你們往裡遞,我接著。”
“那你們先忙著著,我這也得上班去了。”葛大媽手裡還拎著他們家的垃圾桶,也不多做停留,見著人家要乾活,也不在這礙事。
“小二,你去屋裡接著,我一個人往裡遞就行,”就他堂妹那個麻杆樣,他是真怕用她乾活,在把她乾趴下嘍,完了還得帶她去醫院,這折騰的可都是錢!
林珧回頭瞅了瞅後鬥子裡的那車磚,“那行,大哥,你先把那幾袋子水泥給遞進來,那個可是花錢弄的,”彆在放外頭,他們一個沒注意,再給糟踐了。
總算知道點正事,林琭朝他二弟點了點頭道:“嗯,我知道,你動作快些。”他還真怕今天敢不敢,明天還得耽誤工,雖堂妹說是要給他們補償,可他也不好意思要啊。
作者有話要說: 艾瑪呀·~~~~才輪到小貓,真是求爺爺告奶奶求來的,這是在逼我配電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