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設想的是來年天暖和了再搬家, 可來了暖氣以後, 林珍果斷決定馬上就搬, 沒有放著有電有水還有暖氣的房子不住的理。
不就是地方小, 不能一個人一個屋嗎?少了私人空間,她進出空間有些為難, 但她可以等小幾隻上學後, 白天家裡沒人的時候進啊, 這就是個時間問題。
都知道東北的冬天冷, 但長寧省在慶林省和白龍河省的南邊,冬天也冷可又不像大北邊那般滴水成冰的冷法。
氣溫沒有那麼低, 室內有暖氣,室外穿厚些,冬天也不像南方那般濕氣重, 而木溪市正是北麵有山, 南麵有河,冬日裡也不算難捱的好地方。
林珍覺得帶著幾個捂得嚴嚴實實的三小隻站在筒子樓跟前道:“剛才的路都記得了嗎?”
“二姐,我都記得了, ”三寶語氣有些興奮, 聽阿姐說家裡裝了淋浴,可以經常洗澡,隻是這個要保密,不能讓彆個知道。
玲寶有些遲疑的仰頭望著姐姐,聽見三寶的話有些急了,“二姐, 我、我、我沒記住!”
玲寶那唯一露在外麵的雙眸中盛滿了委屈,林珍好笑的安慰道:“沒記住沒關係啊,咱們要在這裡住好幾年呢,多走幾次就記住了,但是玲寶和小寶要記住,現在路沒記熟的時候,千萬彆自己出門,知道了嗎?”
站在玲寶身邊的小寶也連忙跟在一邊猛點頭,他好怕走丟了被抓走,他不要被拐子賣到山溝溝裡去給傻子當兒子。
他們棗樹溝以前丟過一個男孩,跟林家是隔了好幾房的堂叔家的孩子,算得上是遠親。
那家的女孩聽說跟林珍大哥林玦一般大,長得也是他們老林家人的標配,白白淨淨,濃眉大眼,招人稀罕著呢。
可惜那年他才五、六歲,有天在村口玩,等到了回家的時候,他慢慢悠悠走在最後,結果被人給抱跑了。
這件事便成了他們棗樹溝所有家長教育家裡不聽話的熊孩子的軼事,隻要有熊孩子鬨騰,家裡的長輩就會威脅把他們賣個傻子當兒子,可止小兒夜啼。
“那我們快進去!”三寶三個一起仰著頭朝林珍看著,眼中滿滿的都是對於新家的期待與向往。
“好,那我們就出發,就是邊上的那個樓洞,一樓往右邊拐第三家!”林珍也被三小隻感染,期待起他們姐弟四人在這裡的生活來。
隻是期待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三小隻剛跑進樓門的時候,就雜亂碼放的酸菜缸和旁邊缺胳膊短腿破門的舊家具震懾到了。
這裡跟原來的小三居完全不一樣,他們原來住的是單元式的住宅,但當他們走過入口門庭站在樓梯前麵的時候,看到的確是長長昏暗的走廊,而走廊兩邊又被高矮不同的各家灶台所占據。
三寶三人齊齊的回身,一起仰著頭望著林珍,這時眼中寫的不在是滿滿的期待與向往,而是快要溢出來的委屈。
為什麼爸爸犧牲了,他們就要被從家裡趕出來?為什麼他們要搬到這種地方來?他們的爸爸明明是英雄!
林珍看著這樣的三小隻,隻能無奈笑了笑,她能告訴他們,有人看上了他們的房子,但是他們無權無勢,年紀幼小,繼母又在這個時間改嫁讓人鑽了空子,所以他們不得不妥協嗎?
她也不能告訴他們,她其實可以大鬨市公安局,找革委會,可她將要做的事情,使得她必須越低調越好,她不能讓任何人盯上自己,所以小三居必須交出去,隻能委屈他們住在這裡了。
“好了,咱們一直在一起不是比住好房子跟重要嗎?”林珍也隻能對著三小隻溫柔的笑了笑。
“不過,也許你們進屋以後,會有不一樣的感覺哦!”她把屋子裝修的不錯,雖然小點,但五臟俱全。
林珍打開大門,換了拖鞋先走了進去又推開臥室的門,這才道:“當當當當……怎麼樣?這就是咱們的新家,還不錯?”
三寶幾個依次在玄關,學著林珍的樣子,換了拖鞋走了進去,“哇,二姐,是雙層床!我要住上邊的床!”
原木色的地板與家具,四種顏色的方格子床單被罩,還有與各自床單一樣色係的床幃,窗簾是軍綠色的斜紋厚棉布,布料是林珍空間中的存貨,也是林珍用空間中的電動縫紉機做成成品的。
林珍拖了大衣掛在玄關鞋櫃對麵釘在牆上的掛衣鉤上,便打開玄關通向衛生間廚房走廊的門,她得先去廚房把水閥打開。
而在這個不大的臥室隔間裡東摸摸西瞅瞅的三寶幾個,在林珍打開玄關側麵的通往廁所和廚房的門,才向這邊看去,新奇的翻新,這道門裡還有兩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