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1 / 2)

改造我,標記我 易修羅 11709 字 4個月前

在富麗堂皇的希爾德貝裡,一場盛大的舞會即將拉開帷幕。

交響樂團演奏著輕柔的序曲,賓客們愉悅的交流聲與悠揚的音樂聲交織在一起,舞池被鮮花與蠟燭簇擁,令人陶醉的香氣籠罩著這裡。

身穿鵝黃色製服的仆人們,手托盛放香檳的銀質托盤,優雅地穿梭於人群之間。

貴族們精心打扮,將最奢華的首飾與禮服展露無遺,並佐以最完美的微笑。

在那位有望成為未來皇後的重要人物麵前,每個人都鉚足了勁,力求在他麵前留下良好印象。

魯瑪在門口迎賓,舉止優雅且得體。

她精準地叫出每一位來賓的名字,逐一安排仆人將他們請進內廳。

遠處的仆人們在小聲議論。

“你們有沒有覺得總管最近有點反常?雖說她對那位還是沒什麼好臉色,但至少不見兩個人公然鬥嘴了。”

“可不是嘛,淩熠殿下提出要辦舞會,她不僅沒反對,還幫著操持了不少。”

“怎麼說她都是總管,這麼大的活動不出來主持工作,萬一搞砸了,丟的也是希爾德貝裡的臉。”

“淩熠殿下雖然是第一次,可人家也做得很不錯呀,連請帖都是他親自設計的。”

“不要聊天了!”

熟悉的訓斥聲響起,仆人們瞬間噤聲,總管的反常隻針對淩熠,對他們還是一如既往地苛刻。

“還不趕緊把薩利大公請到裡麵去?”

其中一名仆人吐吐舌頭,快步上前:“薩利大公,裡麵請。”

薩利大公夫人身懷六甲,不便出席,薩利就隻領了兩個大女兒,以及夫人那位不成器的親戚。

伍德打進門起就像做賊一樣,東張西望,生怕見到什麼人。

“大公,我今天非來不可嗎?”

薩利嫌棄地瞪他一眼:“夫人來不了,才要你代她出席,你以為我願意帶你這個紈絝?”

伍德扯扯嘴角,笑得比哭還難看。

奧瑟朝他們迎麵走來,薩利一秒恢複原樣,上前熱情地握住他的手。

“奧瑟殿下,您可真是給了我一個大驚喜,就算敲破腦袋,我也想不到那天您帶來的貴客竟然是那一位。”

他伸脖往奧瑟身後張望,沒見到淩熠的影子。

“怎麼不見他人呢?”

奧瑟勾唇,答非所問。

“終於輪到您單獨出席我的舞會了,希望沒有舞伴這件事不會讓今晚的您感到孤單。”

“您看看,您看看?您這張嘴真是得理不饒人,誰敢得罪您一次,一輩子都彆想耳根清靜。”

“禮尚往來罷了。”

薩利死要麵子:“要不是兩個孩子吵著要來,我才不來自取其辱。”

他的兩個女兒見到奧瑟就迫不及待圍了上去。

“奧瑟殿下,母親說您要娶王妃了是嗎?”

奧瑟對待孩子們的態度判若兩人,笑

容溫柔得讓薩利嫉妒。()

我娶王妃,你們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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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開心!”

“為什麼不開心?”

女孩們嘟著嘴巴說:“奧瑟殿下娶了王妃,就會有自己的小孩,以後就沒有時間陪我們玩了。”

奧瑟聽到是這樣的原因,不由莞爾。

“以後我有了小孩,讓他們陪你們一起玩。”

“好耶!那我想要弟弟!”

“不!我喜歡妹妹!”

“要弟弟!”“要妹妹!”兩個女孩又爭吵起來。

奧瑟摸著她們的頭發:“不用吵,弟弟妹妹都會有的。”

薩利表情凝固了一下,把頭彆向伍德,裝作聊天似的低聲吐槽了句:“醫學真偉大。”

伍德不敢接話,他努力降低存在感,免得那位醫學奇跡心情不順再把他打一頓。

薩利的動作引來了奧瑟的注意,伍德不想被看見,拚命將頭往後扭。

身後不遠處,伊登侯爵挽著他風姿綽約的妻子泰莎。

泰莎是公認的美人,所以才能以平民的出身俘獲侯爵芳心,讓侯爵頂住家庭壓力,力排眾議娶她為妻。

察覺到伍德在偷看自己,泰莎眼波流轉,看起來竟像隔空朝伍德拋了一記媚眼。

上一秒還想著怎麼降低存在感的伍德,下一秒舊疾複發,半邊身子酥在那裡。

薩利察覺出異樣,也回頭看了一眼,瞬間猜透他的齷齪想法,氣得臉色陰沉。

他壓低聲音:“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風流韻事,也彆怪我沒提醒你,這裡可不是佛洛蘭,敢給我丟人,就滾回你自己國家去!”

伍德被打回原形,縮著脖子,唯唯諾諾應了。

賓客們已經到齊,樂團更換了曲風,從悠揚變得輕快。

在眾目睽睽下,奧瑟走向舞台中央。

今天的他身穿最高規格的皇室製服,以此彰顯對這場舞會的重視。

賓客們會意地圍著舞池站成半圓,等待他的開場白。

“尊敬的各位女士,各位先生們,感謝大家出席今晚的盛宴。

“眾所周知,希爾德貝裡很少舉辦這樣的大型活動,每一次都具有非同凡響的意義。

“今天,我想為各位隆重介紹——想必大家並不陌生——希爾德貝裡即將迎來的第二位主人,淩熠先生。”

伴隨著熱烈的掌聲,淩熠從舞池後的拱門款款走出。

一身璀璨華麗的藍色夜禮服,與奧瑟的深藍色皇室製服相得益彰。

量身裁剪將寬肩窄腰長腿凸顯得淋漓儘致,衣服上點綴著與奧瑟情侶款的飾物,處處體現設計師的用心良苦。

他朝奧瑟伸出手,後者紳士地牽住,二人並肩站在一起,眾人心中隻剩下“般配”二字。

奧瑟緩了口氣,接著道:“我與淩熠因為一場不愉快的意外走到一起,諸位在牌桌上聊的那些八卦流言,你們也沒想到會成真吧?”

() 人群中響起心照不宣的笑聲,至於這笑聲中有幾聲是嘲笑,有幾聲是自嘲,那就隻有他們自己才清楚。

“緣分就是這麼奇妙,在這個美好的夜晚,我要隆重感謝一個人,沒有他,就沒有這樣一段奇妙的緣分。

“雖然他本人今天沒有來到現場,我仍要向他致以最誠摯的謝意。”

他與淩熠同時舉起一杯香檳:“讓我們一起,遙祝我親愛的外公,健康長壽。”

賓客們紛紛舉杯,笑容卻不約而同有些僵硬。

大家儘量口型不變地交流:“聽說了嗎?首相精神好像出了問題,瘋瘋癲癲的,一言不合就開槍殺人,連近衛都不敢靠近他。”

“瘋了還好些,要是聽到奧瑟殿下這話,不瘋也得氣瘋。奧瑟殿下氣人的本領是殿堂級的,接下來他就是把酒倒在地上,我都不覺得奇怪。”

斷斷續續的話傳入薩利耳朵,他微不可查地揚了揚嘴角。

表麵上,薩利遠離政治中心,熱衷於辦舞會、秀恩愛,並主動放棄一切實權。

然而,對於國內政治形勢,他也並非一無所知。

剛入場時,他就敏銳察覺出了一些不尋常的麵孔。

他們中有過去中立的大臣與議員,甚至還有幾位曾是首相麾下的領軍人物,風向一變,這些牆頭草倒得比誰都快。

這場舞會看起來是為正式介紹淩熠而舉辦,實則卻代表了政權重新分割的嶄新開端。

好在奧瑟與淩熠誰都沒有將酒灑到地上,他們象征性地抿了一口,便把酒杯交給侍者。

奧瑟躬身托起淩熠的手:“這位英俊的先生,我能否有這個榮幸,邀請您跳一支開場舞?”

淩熠回望他的眼神,任誰看了都覺得寫滿愛意。

“樂意之至。”

指揮棒一點,悠揚的舞曲響徹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