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瑟左手搭在淩熠腰間,雙手相握,踩著節奏翩翩起舞。
他們的步伐優雅流暢,舞姿如詩如畫,觀眾們起初隻是驚豔,很快發現他們中的任何一人,跳的既不是A步,也不是O步。
“他們跳的這是什麼舞,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
“殿下前不久還是個交誼舞的門外漢,幾日不見,舞技竟變得這麼好?”
唐德在遠處吹著口哨,音調與舞曲分毫不差。
他能說自己連日看這兩人手拉手臉貼臉練舞,看到連曲子都會哼了嗎?
說起來淩熠也有點本事,自己想跳A步,又照顧殿下的自尊心,索性原創了一套全新的舞步。
這套舞步中他有好幾個高難動作,都能颯爽利落地完成,讓唐德一度懷疑他不是什麼軍校生,而是哪個藝術學院的舞蹈生。
隨著最後一個尾音落下,這支舞也迎來了最終的定格。
奧瑟與淩熠身體交錯緊緊挨在一起,扭轉脖頸望向側麵的彼此,交織的目光迸發出火花。
掌聲經久不息,淩熠轉了半圈,朝在場賓客鞠了半躬。
“請各位儘情享受今晚的舞會。”()
一對對舞伴滑入舞池,一場盛大的舞會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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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熠捏了把奧瑟的手:“我去換衣服。”
奧瑟微笑點頭,目送令他驕傲的人從拱門離開。
唐德擅長察言觀色,等淩熠走得看不見了,才貼到奧瑟耳邊彙報。
“牆頭草來得不少,您是打算一個個處理,還是把他們一鍋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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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德被捆在單人床上,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突然暈過去,醒來後就到了這裡。
眼前的男人醫生打扮,戴著口罩,隻露出一對狹長鋒利的眼睛。
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身下的不是單人床,而是手術台,身上的衣服也不翼而飛,隻薄薄地蓋了一層手術用的布。
“你、你是什麼人?”他驚恐發問。
醫生沒有開口,代替他回答的是屏風後的另一個聲音。
說話的人戴了變聲器,說話聲有明顯的失真。
“請你來的人是我,他隻是我的手術刀而已。”
“你管這個叫請?”伍德對著屏風後的人影喊,“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搞什麼沉浸式,我又不是來玩密室逃脫的!”
屏風後的人默了默:“突然不想聽他說了,還是把舌頭割了吧。”
“我說!我說!你要問什麼,我都說!”
“盧達瓦死的那一天,你給他喝過什麼?”
“你怎麼知道!?”伍德脫口而出。
剛說完,他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瞳孔因恐懼而縮緊。
屏風後傳出一聲嗤笑,淩熠隻是想詐他一下,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詐出了結果。
“你在法庭上的證詞,可沒有這一段。”
伍德拚命搖頭:“不能說,說了會死的。”
“那就讓他死好了。”
醫生拿起手術刀,伍德清清楚楚看到刀刃反射的寒光。
他咬緊牙關,牙齒不受控製地打顫。
醫生見他嚇成這樣,竟出聲安慰他:“不用聽他恐嚇你,清醒解剖的機會相當難得,人在有感知的情況下,無論肌肉內臟還是血管,跟麻醉狀態下完全不同。
“我會很珍惜這次機會,不會輕易讓你死掉,至少在死之前,你還能活很久。”
他貼心地將顯示屏轉向伍德:“你甚至可以親眼觀摩自己被解剖的畫麵,不是每個人都能有這樣的體驗。”
冰冷的金屬貼上皮膚,伍德像殺豬一樣哀嚎:“藥!是藥!盧達瓦能力不行,每次都要我給他準備增強那種功能的藥!”
“既然是藥,第一次案件調查的時候你為什麼隻字不提?”
“一開始我隻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報警前就把藥瓶偷偷扔掉了。後來知道真正的死因是中毒,就更不敢說了,我怕他們懷疑我是蜂族間諜,盧達瓦那個爹誰不知道,寧可錯殺一萬,也不放過一個……”
“你為什麼
() 要在藥裡下毒?”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伍德怕他不信,聲音帶著濃濃哭腔。
“盧達瓦幾乎每次都喝我給他的藥,藥是我找黑市醫生買的,從來沒有出過事!我沒有理由毒他呀!”
短暫的沉默。
“好,我相信你沒有撒謊,但從這一刻起,再有任何人問你相同的問題,你都咬死沒有這回事。
“首相和軍方都在找你,要是被發現了,下場如何你很清楚。這個世上隻有我保得住你,聽我的你才能活下去。”
伍德顫抖著發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淩熠伸手在耳骨上一撥,特有的ALPHA信息素從屏風後溢了出來。
伍德臉部表情逐漸扭曲,聲音在喉嚨深處滾動:“奧…奧奧……奧瑟殿——”
他及時住口,奧瑟殿下顯然是不想公開身份,才這麼大費周章地審訊他。
“我懂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我都守口如瓶!”
“你的瓶是寬口徑花瓶,我不信任你,有些事還是保險一些為好。”
從角落走出一個人,伍德這才發現房間裡一直有第四個人的存在,隻是站在他的視野盲區又沒有出聲。
這人同樣戴著口罩,輕輕一掰就將他的頭扭向了側麵。
伍德耳朵一痛,從顯示屏能清晰看到醫生用手術刀在他耳後切了一道口,將米粒大小的東西塞了進去。
“不管是那晚,還是今晚的事,隻要你吐露半個字,剛剛植入的芯片會讓你嘗到腦袋開花的滋味。”
“啊!啊!啊!”伍德驚恐大叫。
蘭澤嫌他吵鬨影響縫合,命令火羽:“敲暈。”
手起聲停,伍德一轉眼不醒人事。
淩熠從屏風後走出來,邊走邊解喉嚨處的變聲器。
“這個音色不太好,有沒有能模擬殿下聲音的變聲器?”
“你還真把我當發明家了?”蘭澤邊縫合邊說,“你想讓他閉嘴,死人不是更能保守秘密?”
“他現在不能死,死了隻會惹人懷疑。火羽等下把他搬去客房,等他醒了自己走。”
“你花了這麼大的心思舉辦舞會,又是用蜂族文字設計請帖,又是用蜂族舞語設計舞蹈,你要找的人出現了嗎?”
“還沒有,但是我感覺他已經到了。”
“理由?”
“直覺。”
再次現身舞會的淩熠換了一套白色禮服,奢華程度不亞於開場那一套。
任誰都看出奧瑟對他的寵愛,連開場舞都要單獨設計一套華服,堪比新婚皇後的待遇。
貴族們笑容滿麵地迎上去,想方設法與他攀談。
“淩熠閣下,我們在薩利大公的舞會上見過,不知您是否還有印象?”
“閣下對我送您的珠寶可還滿意?不滿意的話我那兒還有很多款式,可以任您挑選。”
“下個月舉辦的慈善拍賣會,為貧困山區患病的兒童籌款,您能否賞臉出席?”……
淩熠全程頗具涵養地點頭微笑,卻沒有為任何人駐足,也沒有與任何一個人接話。
有人迎麵走來,不小心與他手臂相撞,一塊布料從對方身上掉落。
淩熠彎腰拾起,轉身:“夫人,您的手帕掉了。”
泰莎回過頭,展露出一個風情萬種的微笑。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