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夢想的女土匪24(2 / 2)

許源這才想起,許願人江大魚為了掩飾自己的恐血症,都是拿潔癖做借口。她擺擺手道:“潔癖像彈簧,你弱它就強。感謝諸位兄弟一直以來的關心與幫助,我如今已經成功的克服了它。”

土匪甲得意的摳著他赤著的一隻腳邀功道:“定是我幫助瑜少爺克服了潔癖!全寨我最臟!”

許源:……你好驕傲哦。

許源把齊懷瑾的眼睛捂得更嚴實了,省的土匪甲不拘小節、隨地摳腳的舉動,汙染了單純小秀才的眼睛。

“所以,這是起內訌了?”軍師翻著血泊中的兩具屍體,自言自語道:“從背後襲擊的,像是熟人作案。”

“軍師,將這裡收拾了吧。”許源看著嚇得全身瑟縮顫抖的齊懷瑾,不忍的說道。

“好的。你們收拾一下,注意不要弄臟了書本。”狗頭軍師飛快的答應道。作為土匪,他們都沒有維護犯罪現場的自覺,也沒有想要破案的好奇。

當即幾個土匪便抬起兩具黑衣人的屍體扔了出去,開始替齊懷瑾打掃院子、整理新書。而那個被綁起來的黑衣人,則被關進了小廚房。

“要審問一下那個歹人嗎?”狗頭軍師問。

“隨便吧。”許源打了個哈欠,興致缺缺,反正她世界劇情在手,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那直接宰了吧。”狗頭軍師隨意的說,他演講了一天,此刻也有些累,想早點兒回寨子裡去休息了。

“我去宰!”、“我去宰!”一群三觀不正的土匪躍躍欲試。

身為打家劫舍的土匪,其實他們真正殺過的人有限,很多人其實連豬都沒殺過,真是對不起“土匪”二字的名號。誰叫他們堂堂虎頭寨,卻有個老寨主江大虎定下的“掏蛋可以,但是不能殺老母雞”的奇葩規矩呢?一點都不夠快意恩仇的!眼下有個宰人的機會,幾乎所有在場的土匪都搶著爭取。

“我,我想親自去問問那個人,為什麼要殺我。”齊懷瑾的聲音突然弱弱的響起,“我和他無冤無仇,此前也沒見過他,我想知道他為何會對我懷此恨意。”

“還有,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你們不要殺他,畢竟他說不定隻是無心之失罷了。雖然他看起來很熟悉齊家村和黑虎山的地形,但我相信他以後,應該是不會想要聯合官府或者武林,上黑虎山報複虎頭寨的吧。”齊懷瑾繼續柔弱的補充道。

“唉,豈可修,你就是太善良了。”狗頭軍師看不下去的說,“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現在為師教你第一課,那就是永遠不要對你的仇人心慈手軟!”

齊懷瑾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但還是心有不忍的說道:“那,在他死前,我可以單獨和他說兩句嗎?我,我還是想勸勸他放下屠刀、為人向善。”

“去吧。”許源無所謂的點點頭,“他已經被點了穴道,又被綁了起來,不會傷到你了。不過,你還是不要抱什麼希望,這世上,有的惡人是永遠不會變成好人的。”

“嗯,我就是想試試。”齊懷瑾溫和的說,走向了那間關押著黑衣人的小廚房。

許源和眾土匪都沒有跟著進去,他們不忍心看接下來齊懷瑾勸善不成、注定失望的樣子。

齊懷瑾獨自進了廚房,緩慢的關上房門。

隨著房門的關上,他立時就好像變了一個人。從容、淡定,甚至麵上還掛著享受和愉悅的微笑,絲毫不複剛才膽小懦弱的模樣。

齊懷瑾愜意的在黑衣人身邊的凳子上坐下,像貓兒逗老鼠似的悠閒問道:“說吧,我的父母究竟誰?這麼多年,又是誰派你們監視我的?”

黑衣人有些驚訝,但很快反應了過來,他朝齊懷瑾啐了一口,道:“你永遠彆想知道你的父母是誰!”

“嗬,你不說也無所謂。”齊懷瑾擦了擦麵上的唾液,神色自若的道:“你們日日夜夜的監視著我,怕我走出這個村子。明明很不耐煩這項差事,那麼多年卻又不敢離去。這說明,你們需要定期向你們的上峰,彙報我的行蹤吧?

他從懷裡摸出了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慢悠悠地在手裡把玩著。

銳利的刀刃泛著冷光,折射出黑衣人驚恐的醜態。

“你們那麼多年都忍下來了,現在卻突然又要殺我。怎麼,是護著我的那位出了什麼問題,還是你們又投靠了另一股勢力?但不管怎樣,隻要你的任務失敗,你們的上麵自然會再派人過來,到時我也就有了新的線索。所以,我也不在乎你現在說還是不說。”

齊懷瑾麵無表情,將匕首一寸一寸的緩慢推入黑衣人的傷口,旋轉著。

“不過,如果你現在告訴我實情的話,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一點。否則,”伴隨著男子狠戾的聲音,紮在黑衣人腿上的匕首慢慢地轉了個方向。“你就等著生不如死吧。”

齊懷瑾緩緩的舔了舔嘴唇,昏暗的燭火下,他傾城絕色的麵龐,顯得格外的妖嬈與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