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夢想的女土匪26(2 / 2)

眼下,祁琬彤看著當街嗆她的武夫程棒棒,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畢竟當初是她對不住在先,可,可她真的不想嫁給武夫呀。她隻想嫁給太子哥哥那樣光風霽月的文雅人士。

況且,祁婉彤有些嫉恨的朝程巧巧瞥了一眼,憤恨道:這程巧巧不是因禍得福,得了嫁給她太子哥哥的機會嗎?

想到這兒,祁琬彤便也不再心虛了。她抬起頭,嬌聲嗬斥道:“本宮也是為了忠勇侯府好,程巧巧一個侯府之女,見了本宮不知行禮。還當街言語衝撞本宮,實是不敬。本宮對她教育一二,也是理所應當。”

“嗬。”程巧巧也氣笑了,她揮著紅纓鞭子一把抽打在車頭上,將紋理細膩的檀香木車欄抽出一道深深的鞭痕,“教育我?從小到大,我爺爺都不敢教育我。你算老幾?小時候讓著你,是因著你是我的未來嫂嫂!”

程巧巧一手纏著鞭子,一手就攀上車去拽祁琬彤下車:“但如今,你怕不是忘了,托你的福,我馬上就要成為你的嫂嫂了。那麼長嫂為尊,我今天教育教育你,也算不得什麼錯事!”

“潑婦!你簡直是潑婦!”祁琬彤嚇得花容失色,拚了命的朝車廂後部躲去。

“好了,巧巧。”程棒棒喝止了程巧巧攀車的舉動,他不耐煩的說道:“你和這種人計較什麼?不是說要去吃京城炙兔嗎?走吧,我都多少年沒吃那噴香的烤兔兔了。”

“就是,哥幾個趕時間呢!”其他幾個青年紛紛附和道。

祁琬彤一眼望去,俱都是京城的軍痞三代。

俱都是些粗魯的武夫!

祁琬彤厭惡的皺起了眉。

祁婉彤的神情好巧不巧的,落在了程棒棒和這些武將之子眼裡。

“怎麼?昭陽公主對在下,還有什麼意見不成?”程棒棒生氣的問道。

祁朝起於江湖、源於武林。雖然武將不如文官清貴,但時人以習武為榮,男兒以粗獷為美。

故而健壯魁梧、肌肉遒勁的程棒棒一直都自詡為,京城花美男。

直到,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到昭陽公主祁婉彤的嫌棄。他才由此意識到自己的審美,好像有些偏差。

但這並不代表,程棒棒他就能心平氣和的接受自己被人毀親了,祁婉彤早就被程棒棒拉上了黑名單。

“沒,沒有意見。”祁婉彤下意識的訥訥說道,隨即她立刻想到自己如今貴為天家公主,並不需要去怕一個侯府世子。

為了不墮心中的天家顏麵,祁婉彤梗著脖子道:“今日你們衝撞了本宮,就必須給本宮磕頭道歉!須知君是君,臣是臣,君臣本就有彆。你們身為臣子,頂撞公主本就不對!還有那個刁民。”

祁婉彤看向那個挑著菜筐的老漢,莊嚴的訓斥道:“本宮也不是小氣計較的人,可這世間萬物,本就分個三六九等。你一介貧民,卻衝撞貴族的馬車,按律當責三十大板。本宮今日不願計較,你隻要和他們一起磕三個響頭,今兒之事,便算揭過了。”

“好你個祁婉彤!”程巧巧再也按捺不住,怒氣衝衝的說道:“十多年的儲君教養,就換來你這一句君臣有彆的謬用?明明是你縱馬行凶在先,你卻誣賴這老伯衝撞你的車架!聽聞祁楨和你最是要好,若是他也和你一般想法,我看這大祁遲早要亡!”

“巧巧,慎言!”程棒棒將嫡親妹妹拽了下去,自己卻斜眼看向祁婉彤道:“此前因著戰功,先帝曾許我忠勇侯府麵聖不跪。所以我竟不知昭陽公主您,臉盤竟然比聖上還要大!”

程巧巧並一眾小夥伴:……“臉盤”這個詞是這麼用的嗎?你說“顏麵”不好嗎?

祁婉彤一驚,這才想起先帝的確許過忠勇侯府麵聖不跪的殊榮,隻不過忠勇侯府上下克己守禮,並不曾真的逾越實踐過這項權利。

程棒棒仍然斜眼不屑的看著祁婉彤,道:“在下此前著實不知,我大祁的昭陽公主,竟是這番的小雞與肚腸,今日真是大開眼界。在下多謝公主當年的不嫁之恩。另外,”

程棒棒話鋒一轉,突然道:“這東市的昭陽酒樓、昭陽金鋪、昭陽超市等一係列鋪麵,本是我忠勇侯府所有。當初在下與公主尚有口頭婚約,便在公主及笄的時候,將這些鋪子送與公主做了賀禮,權當是在下提前送您的聘禮了。如今婚事取消,在下也回了京城,公主該把這些鋪子物歸原主了吧?”

程棒棒威脅的捏起了拳頭,沉聲道:“堂堂昭陽公主您,總不至於貪墨我小小忠勇侯府的產業吧?”

祁婉彤驚得聲音都變了,她顫聲道:“哪有男子送了姑娘家禮物,自己回頭又要回去的?你還是個君子嗎?”

“我不是啊。”程棒棒伸著小拇指掏了掏耳朵,還吹了口氣,道:“我就是個粗鄙的武夫。倒是公主您,既想收人聘禮,又想白拿聘禮不嫁人。您可真是——”

“好不要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