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夢想的女土匪29(1 / 2)

昭陽宮與東宮比鄰, 四公主與太子兩小無猜、相伴長大,時常互相走動。

祁婉彤大發雷霆的時候, 祁楨剛好來了昭陽宮,一進來就被一隻琺琅彩花鳥紋盤口瓶給砸個滿懷。

祁楨險險的抓住那隻琺琅彩口瓶, 看著屋內滿地的狼藉, 驚訝道:“這是怎麼了?”

“太子哥哥!”祁婉彤拎起裙擺,飛撲進祁楨的懷裡,委屈的告狀道:“今日我去東市視察鋪子, 卻有人欺負於我!”

“哦?”祁楨一手摟著祁婉彤的肩膀,一手講琺琅彩口瓶放下, 問道:“居然有人敢膽大包天的欺負我們昭陽公主?告訴孤那人是誰,孤幫你報仇。”

“恐怕你不會舍得幫我。”祁婉彤悠悠的說, 她從祁楨的懷裡退出來, 哀傷的望著麵前芝蘭玉樹的年輕男子, 幽怨道:“欺負我的人是未來的太子妃、忠勇侯府的程巧巧, 你未來的,妻子。”

“程巧巧?”祁楨下意識的皺起了眉, 他厭惡道:“她又做了什麼?她一個女兒家,不好好的在家待嫁, 卻跑出去琢磨著浪跡江湖, 誰知道她這一路發生過什麼事情。好不容易回來了, 又成天鬥雞遛狗的瞎胡鬨。怎麼,她如今又惹到你的頭上了?”

“她攔了我的車架,說我不該拿那麼好的駿馬去拉車。”祁婉彤委屈的說。

“胡說!那馬兒是孤贈給你的, 你愛怎麼用就怎麼用,關她什麼事!”祁楨生氣的說。

“我也知道,我用那千裡馬拉車是大材小用了些。可是這世間良馬名駒如此之多,我隻用這一匹,又如何會耽誤什麼大事?”

祁婉彤抽泣著說,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我知道,程巧巧無非是覺得我不過是一個公主,不配用那寶馬名駒罷了。她仗著自己是將來的太子妃,位份注定在我之上,就對我指手畫腳、說三道四的。我今天,差點被她弄得下不來台!”

“彤彤,你受苦了。”祁楨心疼的看著她。

“我倒是不苦。”祁婉彤憂愁的說道,“我不過是受她一時之氣罷了,我隻是心疼太子哥哥你。你明明是這天下最優秀的男子,卻不得不違心的去娶這麼一個毒婦。”

她哀傷而歉疚的看著祁楨,柔柔道:“當初,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的推掉和忠勇侯府的親事,那麼太子哥哥你,也不必要去娶那個那麼一個刁蠻的女子。”

祁婉彤的眼神裡充滿了愧意和哀傷,“我時常在想,如果當初我沒有推掉和程棒棒的親事就好了。這樣太子哥哥你,也可以從心所欲的去娶自己喜歡的女子。”

祁楨同樣憂傷的看著祁婉彤,幽幽道:“彤彤,這世間我有沒有心儀的女子,你是知道的。你不願意我娶程巧巧,我又何嘗願意你跳進程棒棒那個火坑?與其這樣,不如就讓我來淌程家這個渾水,為了你,我心甘情願。”

二人執手相看淚眼,竟是一時無語凝噎。

良久,祁婉彤打破了沉默,道:“說來說去,還是忠勇侯府權勢太重,逼得我們皇家不得不和他們府上聯姻。”

“沒錯。”祁楨的眉間閃過一絲狠戾,道:“就連父皇都對程家忌憚頗深。這天下的兵馬,十之五六都掌握在程家手裡,這兵權一日不收回來,我們皇家就一日難安。”

“我真不明白,當年太.祖爺爺為什麼要把兵權交給程家。就不怕養虎為患麼?這程家一門反骨,尤其是那個程棒棒,今日在街上遇見我,他竟絲毫不把我們天家的威嚴放在眼裡。”祁婉彤眉心緊蹙,憂慮的說道:“我真擔心,待那個程棒棒日後成長起來,有朝一日他會擁兵自重。”

“這也是孤擔憂的事情,所以孤才會忍著惡心,答應娶那程巧巧。這也是孤,身為儲君該承擔的責任和義務。”祁楨慷慨無畏的說,一臉舍身取義、大公無私的表情。

“不過,”祁楨看向祁婉彤,疑惑的問道:“程棒棒那個莽夫今日也在場麼?他是不是說了你什麼,否則依照你一向恬靜似水的性格,單憑一個程巧巧的幾句言語挑釁,你還不至於氣成這樣。”

“程棒棒他,他要收回我東市的那幾間鋪子!”祁婉彤憤恨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