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養超乖聰明小機器人(1 / 2)

還沒有成年、需要參加畢業考試的大機械師導師,是要上學的。

雖然“畢舫同學”用一個星期的時間,抽空修完了兩年的全部課程、以極為優異的成績拿到了所有學分、申請了提前畢業,不需要再去上課。

但因為還有一些手續要辦理,有考試要參加,穆瑜也需要去學校。

因為要去學校,所以需要穿校服。

係統:0口0!!!

穆瑜停好飛行器,幫卡機的係統敲掉一段亂碼:“怎麼樣,能說得過去嗎?”

係統好不容易接受了“宿主還要上學、宿主要參加畢業考試”的設定,程序一恢複,就看到了已經換好校服的宿主。

係統愣了兩秒,倏地回過神,用力點頭:“……能的!完全沒問題。”

機械學院的駕駛係,因為同樣和軍部直接綁定,畢業去向多是飛行或航船編隊,所以校服也帶有鮮明的軍部風格。

有兩種款式,一套是天空藍的正裝、用於正式場合,帶簷帽肩章,剪裁修長瀟灑利落,綴著亮金色的袖扣。

——哪怕不用看,都知道這套衣服穿在曾經飾演軍旅題材、海報一度被拿去當了好些年宣傳照的穆影帝身上,能穿出什麼樣的效果。

但穆瑜沒有選擇穿這一身,而是穿了海藍色的迷彩作訓服。

深沉柔和的海藍色,迷彩是機械風的鐵灰色方形像素塊,襯得著裝者的身量更清臒筆挺,漆黑的軍靴旁還是不變的半舊合金手杖。

係統見過機械學院的學生,但同衣不同人,這身相當冷硬的迷彩穿在穆瑜身上,也變得內斂沉靜,機械戰術武裝帶收束腰身,反倒透出瀟灑穩重的風骨。

“那就行了。”穆瑜笑了笑,“走吧,我們速戰速決,今天是開學第一天。”

今天是機械學院開學的第一天、也是蒲雲杉第一天回學校上學——所以他們今天很忙。

還未成年歲的畢舫同學,必須去學校報道,然後參加一個開學的隨堂小測,請機械學院的教授批複自己的論文,並給教授們上兩堂四十五分鐘學時的教學課。

上完課後,他們還要儘快趕去機械學院的附屬小學校,給小機械師蒲雲杉同學開家長會,並接小機械師蒲雲杉同學回家。

係統飛快記他們的日程,全寫下來後才覺得有哪裡不對:“宿主……我們為什麼要給機械學院的教授上課?”

穆瑜還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想了想,取出一張資格證:“因為機械學院的教授是大機械師。”

係統看著居然真在這個世界存在的“s級大機械師導師資格證”:“……”

“我想,我們要給雲杉做個好榜樣。”

穆瑜和係統討論:“做足夠可靠的大人。”

足夠可靠的大人,說話就該算話、就該足夠誠實和坦蕩,是不能說謊的。

而他們為了哄小灰石頭跟他們回家,告訴最大的理想就是想當個機械師的小灰石頭:雖然他隱藏了身份、化名畢舫,但其實是一名全世界最酷的大機械師導師。

所以穆瑜在修繕彆墅的間隙,就抽空去補考了一份大機械師導師的資格證——他其實還嘗試了考執事證和私人醫師資格證。

最難的是執事證,這個世界的執事證,居然要求能一手拿二十個盤子、另一隻手拿三十個碗,高抬腿跑完一段平衡木,再劈個叉前空翻落地閃亮登場。

係統:“……”

係統:“宿、宿主成功了嗎?”

穆瑜:“失敗了。”

係統鬆了好大一口氣:“還好還好還好……”

說失敗,也不完全確切。

因為畢舫同學其實是棄考了。

在理論上,穆瑜其實可以完成這項動作。

但畢竟也是影帝出身,雖然早已放下過往,但穆影帝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無法放下的、有關形象的包袱。

係統:“請宿主務必不要放下!!!”

穆瑜其實還有點遺憾:“好。”

係統牢牢按住宿主的手:“我們不非要做有資格證的執事的!宿主,我去查詢了,這個世界的執事不需要資格證,那個考試是用來考核執事機器人的。”

穆瑜輕咳一聲,不再逗機械蜻蜓到處轉圈:“我知道。”

他隻是有一點未淨的餘習,看到考試就想以優異成績通過,看到資格證就覺得理當去考。

但他也在學習放鬆了——這個世界上,原本就有許多不必做到最優秀、不必做到完美,也能好好生活的方式。

係統按著宿主的手強調:“比如我們完全不必拿著碗和盤子跑平衡木、前空翻跨擦閃亮登場。”

穆瑜表示讚同:“是啊。”

畢竟他給小機械師蒲雲杉的身份承諾,是“最酷的大機械師導師先生”。

後者很容易,畢竟這個世界的機械理論其實相當粗糙。

因為意識可以操控機械,所以許多部件和聯動都不必過於精細,這個世界的科技樹自然也點得相當歪。

嚴格來說,除了武器的進展和其他s級世界差距不大,這裡大部分純機械理論都因為“意識操控”這條捷徑,反而連自動化都沒有實現,尚且停留在蒸汽時代之前。

而汽車人世界追著穆瑜塞高科技成果、塞最頂級的資料庫,隨時分享最尖端的機械改裝理論,隨時歡迎穆瑜畫方框往外拿最炫酷的大變形金剛。

兩相對比,要考下機械樹世界的大機械師導師資格證,就像賽車手回去考自動擋駕照。

“但我們不止要厲害,還要酷!”係統舉牌,“小朋友就是會被酷的事情吸引的。”

尤其是很容易就會被酷到不會說話,酷到忘了害怕和難過,忘了緊張的小機械師蒲雲杉。

他們在這幾天,就試著教會小灰石頭:被人欺負的時候,條理清晰地講道理很厲害,但對麵可能不是每一次都會聽。

因為有些人就是不肯講道理的。

一棵特彆酷的小雲杉樹,被人扔石頭砸、用冷水潑,就要勇敢地反抗。

能保護自己很酷、能勇敢地反抗暴力就更酷。

對一個小朋友來說,這個世界上最最酷的事,就是能背著書包蹦蹦跳跳地上學,然後高高興興、健健康康地跑回家——沒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了。

穆瑜也同意係統的觀點:“凡事總有得失。”

當s級的、有麵向s23世界全機械樹機械師執教的大機械師導師很必要。

做一名有資格證的執事,以穆瑜的習慣而言,其實也稍有必要。

但酷也是有必要的。

所以穆瑜在仔細斟酌後,還是放棄了參加這項目前通過人數為0、報考人數也寥寥無幾的資格證考試。

穆瑜和係統擊了個掌,停在機械學院的教授辦公室外,抬手輕敲:“您好,我是畢舫。”

幾位教授都是久負盛名的大機械師,正人手一副機械放大鏡埋頭苦讀論文,聽見聲音就快步過去,開門握手。

畢舫同學身負不便透露的重要任務,直接在教授辦公室,接受了開學的隨堂小測。

——小測有五十道題,內容和難度大概是“請選出飛行器儀表板上(如圖所示)紅燈亮起,應當采取的措施:a、無視並繼續開。b、聯係機械師進行檢修。c、用力砸儀表板直至紅燈熄滅。”

“畢竟是以意識操控為主的專業……駕駛係、機甲係的同學,對機械內部構造有興趣的很少。”

教授自己都有點訕訕,苦笑歎氣:“很多人都說,機械這東西,隻要滿足兩點:不散架、能動,這樣就行了。”

這些筆試題,之所以要放在開學小測,其實都非常有必要。

畢竟有些學生——甚至意識操作那邊的教官,都是真的會在紅燈亮的時候選c,通過“用力拍打”的方式來維修一切機器。

穆瑜也參加過很多個世界的駕照考試,對科目一並不陌生,溫聲表示理解。

他作答完畢,放下筆:“請問您現在有時間嗎?”

那幾位教授正為論文裡看不懂的知識點發愁,聞言對視目光驟亮,連忙點頭:“有有!很有時間。”

“那麼,請帶好筆記本。”穆瑜扶了下桌簷起身,“我們今天講《凸輪式間歇運動機構》和《齒輪齒條傳動》。”

幾位這些天正埋頭學習、苦讀某神秘s級大機械師導師的新著作《機械製圖標準化入門》的教授:“……”

“我趕時間,講得可能稍快。”穆瑜撐著手杖,單肩頷首,“有不理解的地方,您可以隨時提問。”

教授們連忙抓起久沒用過的筆記本,直奔準備好的意識投影教室占座。

“畢舫同學!”有的教授還打算緊急預習一下“什麼是凸輪式”,對進門的穆瑜舉手示意,“你先休息一下……請給我們幾、十幾分鐘。”

幾個教授湊在一起,看著《機械製圖》裡有關主動凸輪、從動轉盤和機架的十大頁密密麻麻標注講解:“…………”

“半,半小時。”教授額頭冒汗,“要是你考試考累了的話……休息一個小時,就更好了。”

穆瑜隻是做了一份駕考科目一的模擬題,其實不需要休息。

但他正好也有事要做,於是溫聲答應:“好。”

精通齒輪、杠杆等傳統機械構造的大機械師教授們,嘩啦啦翻書頁,齊刷刷緊急埋頭苦讀。

穆瑜搬過椅子坐在講台,在講台下畫了個方框,戴上耳機,並分出一隻給係統:“要嗎?”

“要!”係統相當激動,“宿主要看什麼!結構原理圖嗎?模擬3d動畫嗎?震撼這些教授一年的課件嗎?”

穆瑜把耳機分給他:“小雲杉樹上學的第一天。”

係統:“……”

穆瑜和它討論:“看嗎?我有點想看。”

“看!”係統也想看,立刻倒戈,並提供穿書局最新產品,“宿主,戴上這個眼鏡,可以模擬影院效果全屏。”

穆瑜坐在講台前,和係統一起戴上炫酷的墨鏡。

小機械師蒲雲杉今年讀二年級。

因為生病發燒,蒲雲杉晚來上了一個星期的課,機械學院的附屬小學已經開學一周了。

係統扶著墨鏡,想起之前的情報,有點擔心:“宿主,小灰石頭好像不是很合群。”

不論之前還是現在……他們的小機械師,其實都很難和班級裡的同學融入到一起。

之前是因為蒲雲杉的意識沒有強度,家裡又沒有大人會保護他,誰都能欺負、誰都能嘲笑,久而久之自然也就被孤立。

現在則是因為雲杉彆墅發生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整棵機械樹。

——不少出身不錯的小孩子,都被家裡的大人警告,決不能惹那個雲杉彆墅的小家主。

那些想要染指彆墅的人,不過是稍做了些舉動,就被機械樹格外嚴厲地驅逐出境,家產也被儘數銷毀。這種恐懼迅速蔓延,原本想要試探的不少人,都立刻縮回了手。

機械樹不能扔小孩子,可沒說不會扔大人。

以前的事沒被追究,就已經是萬幸。他們要是再敢胡鬨、再敢在學校欺負蒲雲杉,說不定也會讓家裡的大人被遷怒驅逐出境——出境尚且能搬去彆的地方,可要是連家產也被銷毀,就隻能劃著機械船在海上漂了。

“宿主。”係統有點擔心,“這樣沒關係嗎?我們要不要教小雲杉樹,怎麼和其他人打好關係?”

在學校裡帶頭欺負蒲雲杉、敢喊他“廢物小少爺”,說他什麼都做不了的,原本就是那些“上等人家的孩子”。

這下蒲雲杉一個星期沒來上學,那些“上等人家的孩子”又明顯變得忌憚躲著他,其他跟風的孩子也有些不敢擅動。

從方框裡看,小雲杉樹的座位附近,簡直像是多出了一個隱形的圈。

穆瑜搖了搖頭。

“在沒有同類的地方。”穆瑜說,“不一定要和其他人打好關係。”

小雲杉樹很健康——隻是有一點不愛說話、有一點不擅長和其他人相處,沉浸在自己喜歡的世界和天地裡,在穆瑜看來,並非洪水猛獸。

適當的引導當然是有必要的。

但除此之外,也實在不必因為一個小朋友每天抱著書看、不和其他小朋友玩,就焦慮到必須要強製糾正。仿佛不這麼做,以後就會“不合群”、“在社會上活不下去”。

社會並沒那麼嚴苛。

不合群的小樹苗,不一定是自己的原因。

也許是一棵小雲杉樹的種子,不小心被風帶到了一片灌木叢,因為和彆人的葉片不一樣,所以沒辦法融入。

這時候要做的,不是削去自己的枝乾、改變自己葉子的形狀,設法讓自己去“合群”,而是努力長高。

等努力喝飽了水、曬夠了太陽,拔節長得足夠高以後,就能看到其他的喬木同類、其他的鬆科植物同類,其他的雲杉。

係統從沒聽過還有這種道理,不由愣了下。

穆瑜調整方框,示意屏幕的小角落:“小朋友的天性也是不同的。”

有的小孩子天然就渴望交朋友、渴望融入環境和集體,那樣的小樹苗,就又是另一種栽種方式。

也有的小朋友,並不是孤僻、並不是內向,並不是必須要糾正的“性格不好”、“不會和其他人相處”。

隻是生來就有喜歡做的事,有一點喜歡安安靜靜不被打擾、有一點喜歡一個人。

蒲雲杉在學校,並沒因為被隱隱孤立感到不舒服。

正相反,他很享受這種沒人打擾的安靜,正抱著導師先生給他的大部頭機械教材,如饑似渴地埋頭專心讀。

小機械師是真的很喜歡這些,一邊抱著書一行一行地默讀,一邊還在不停地做筆記,畫出不懂的地方,等著回家向導師先生提問。

有不懂事的、之前那幾個孩子的跟班,因為家中暫時不知道那麼多秘辛,還敢像以前一樣,朝他做鬼臉:“彆看啦!蒲雲杉,聽說你換了個私人醫生?”

做跟班的孩子家裡,也有個表哥在駕駛係:“你慘啦,你這次的私人醫生可比你哥哥差遠了,是個才十九歲的駕駛係學生,聽說成績也就那樣。”

——其實他表哥也根本不知道那個“畢舫”成績怎麼樣,隻不過不肯在表弟麵前丟臉,所以才這麼說。

但到了這些孩子口裡,就變得格外篤定:“比你哥哥差好多,你蠢爆了。”

跟班的孩子操控一支機械筆伸長,在蒲雲杉的眼前亂晃:“我們在和你說話!蒲雲杉,你的腦子是不是也被換成機械的了?”

蒲雲杉被他叫了好幾次,差一點就被那支機械筆的筆尖戳到眼睛,才好不容易從書裡抬起頭。

他按住那支機械筆,認真回答:“我沒有哥哥。”

小雲杉樹剛才讀書讀得太入迷,想了一遍,才聽懂對方說的話:“而且,我的私人醫生先生,是世界上最酷的大機械師導師。”

這話立刻引發了幾個壞孩子的爆笑:“什麼大導師!是十九歲的駕駛係學生!還在上學呢!”

小雲杉樹根本不懂他們在笑什麼,把包了封皮的書夾上書簽,合上小心放好:“上學耽誤做大機械師導師嗎?”

那幾個孩子被清清脆脆的童音噎了下,笑聲刹住。

以前的蒲雲杉也講道理,可因為機械肺的氣息不足,膽子又小,說出來的聲音也又細又弱。

雲杉彆墅的小少爺,可從來沒這麼大聲、這麼清晰地跟他們說過話。

“大機械師導師是一種實力,實力是和年齡沒有關係的,有些人三十九歲、四十九歲,還什麼都做不成呢。”

蒲雲杉問他們:“你們能讓小機械狗自己變身、讓小蜻蜓自己飛,能什麼都不管舒舒服服睡覺、掃地機器人就自己工作嗎?”

那幾個孩子被噎得說不出話,臉上發漲。

……他們的確能讓機械狗變身、操縱機械蜻蜓,也能在被父母拎著螺絲刀教訓做家務的時候,一邊抱怨一邊操縱掃地機器人。

但他們確實沒法讓這些機械自己運轉,更做不到舒舒服服閉上眼睛睡大覺,掃地機器人就自己工作,把家裡掃乾淨。

現在外麵賣的掃地機器人,也有號稱能“自行工作”的,其實根本沒那麼聰明。要麼卡住要麼頂著牆角過不去,每次一卡機,就要唱一個晚上的“不打掃乾淨不下班”。

“有——有什麼可神氣的!”先前那個孩子氣得喊,“我們才不稀罕,我們用腦子就能操控機器,你能嗎?”

蒲雲杉誠實地搖頭:“我還不能。”

那孩子立刻得意起來,還要繼續說,手中的機械筆卻被一股力道抽走,竟然被那個小廢物拿在了手裡。

蒲雲杉摘掉了總是戴在右手上的手套。

那隻經常被其他同學取笑捉弄、惡作劇弄壞掉的破舊機械手,居然變成了炫酷的銀白色,靈活得就像一隻真正的手。

——不像一隻真正的手的地方,在於那隻泛著銀白色光澤、優雅淩厲的機械手,居然還能變出小螺絲刀。

小機械師在家已經獨立拆了一整個大機器人,還經常幫導師先生拆各種機械零件,彆的不敢說,拆東西一定已經非常熟練。

蒲雲杉按著那支機械筆,熟練地拆掉了意識操控模塊:“現在呢?”

那孩子根本不知道他在乾什麼,瞪大了眼睛:“什麼現在!蒲雲杉,你是不是真的傻啦?”

“這支筆的意識操控模塊,剛剛被我拆掉了。”

蒲雲杉坐得筆直,兩隻手疊放在小書桌上,按照導師先生教的,清清楚楚地問:“你還能控製它嗎?”

“怎麼不能!”那孩子氣急敗壞,“你等著,我現在就要用機械筆伸長、拐彎,然後在你的書上亂畫!”

蒲雲杉抱著自己的寶貝書,挺起小胸膛,靜靜看著他。

拿機械筆戳他的孩子緊緊攥著那支筆,憋到額頭冒汗、臉色通紅,頭都開始疼了,也沒能讓筆再動彈一下。

幾個常捉弄他的同學,臉上都隱隱顯出驚恐。

對這些還不懂得機械構造、以為隻要動動念頭機器就能動的小孩子來說,這幾乎是魔法了。

“下不為例。”

蒲雲杉用機械手拾起意識模塊,遞回去:“下次再敢這樣做,我就要把它拆成零件啦。”

“你是怪物!你弄壞了我的機械筆,你是會魔法的怪物!”

那孩子又怕又生氣,扯著嗓子喊:“你是小怪物!蒲雲杉,你一定是和你的那個大什麼什麼導師學了魔法,弄壞了我的東西!”

他們這下也不敢說蒲雲杉的私人醫生是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