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2 / 2)

顧山雪:“牛奶應該熱好了,跟我來吧。”

她對她經曆了什麼並不好奇,也不想過問,隻希望在她心裡她難以釋懷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闕以凝沒有穿鞋,穿著襪子踩在地板上,跟著顧山雪往前走,身體有些無力,半倒在顧山雪的身上。

顧山雪把她扶好,把熱好的牛奶放在冷水裡讓它的溫度低一些不至於燙到闕以凝,用勺子攪動了一下,端到了闕以凝麵前。

闕以凝乖乖的喝掉了,在沙發上安靜了一會兒,然後忽然唱起歌來,破碎不成整句的歌曲,旋律動聽。

顧山雪打算讓她在客房裡休息,在她把人扶起來放在床上的時候,被拽著一塊跌在了床上。

世界天旋地轉,顧山雪有些懵然。

闕以凝的長發籠在她的周身,在劃過麵頰的時候,帶來細碎微癢的觸感。

闕以凝的身體柔軟暖香,在她的鼻尖蹭到顧山雪的臉的時候,顧山雪仍舊是怔愣的。

她沒有開燈,房間一片昏暗,唯有窗戶外的明月施舍的投進點光。

但那微弱的光不足以照亮什麼,顧山雪僅能在黑暗中看見闕以凝臉的輪廓,以及那雙帶著薄薄水色的眼。

顧山雪一時間有些怔然。

原來欲感並不需要直白的話語,不需要暗示的動作。它以聲以色以形,恰如此刻,顯露於闕以凝的眼中。

氣氛忽的變得有些昏然起來,這情況不在顧山雪的意料之中。

“你身上真的好香。”

耳邊的話語有些含糊不清,氣息從顧山雪的臉邊隱沒進脖頸裡。

她似乎是在尋找著她身上的香源,當溫熱落在脖頸間的時候,顧山雪才察覺不對,想從這種氣氛裡抽身。

脖頸處略帶暖意的觸碰讓顧山雪身體陡然一僵,酥麻感從脊柱爬至後腦,過於陌生的感覺讓她下意識的推開了闕以凝。

闕以凝笑著低語:“甜的。”

顧山雪抿唇擦掉了那塊皮膚的濡濕感,有些不自在的下了床。

顧山雪:“闕小姐,你該休息了。”

闕以凝趴在床上看著她:“可我不想休息。”

她嘟囔了一句好熱,脫下了外套,扯著領口扇了扇風。

顧山雪:“晚安。”

顧山雪幾乎逃的離開了房間,要是再待下去,不知道要被醉酒的闕以凝給怎麼折騰。

當然,在離開之前,顧山雪把窗戶給鎖上了。

顧山雪可不想闕以凝從客房的窗戶裡掉下去。

顧山雪去了浴室,洗了洗自己的手。

抬頭看鏡子的時候,她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她的臉上浮出些紅暈。

輕點脖間,那種觸感似乎仍存,電流在瞬間竄過大腦皮層,帶來短暫又奇異的感覺。

顧山雪擰眉,用毛巾擦了擦那塊皮膚。

客房裡,闕以凝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唇瓣。

她本來是想大膽點直接親到重要的地方的,但是仍然在遲疑合不合適宜,如果打草驚蛇讓對方瞬間反感,那她就得不償失了,所以她選擇了另一個地方。

女生雖然不像男人那樣有著突出的喉結,但那也不失為一個好地方。

她輕吐了一口氣,按了按太陽穴。

那酒的後勁比她想的要嚴重,而且這身體的酒量並沒有她之前好,所以在剛剛她是真的醉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顧山雪帶回來的。

她是從顧山雪為她擦掉眼淚的那一刻忽然有些清醒了的,其實那眼淚闕以凝本不想落下,但偏偏就是流了下來。

顧山雪擦拭的動作很溫柔,因為有了些許清明,所以她將顧山雪的神色看的更為分明。

裡麵沒有探究也沒有玩味,甚至也沒有發現另一個人不一樣的一麵而驚異,隻是十分平靜,但那種平靜也並非漠然,像是無聲的月,溫柔的掛在天邊。

闕以凝發現,她對顧山雪越來越有想法了。

不是最開始那種對於皮相和氣質的興趣使然,而是更深層次的想要接觸一點什麼,再得到一點什麼。

闕以凝忍著頭疼和一身酒氣蓋上了被子,現在出去洗澡肯定會讓顧山雪察覺不對,還是明早再說。

今晚不在闕以凝的計劃之內,雖然乾到了點什麼,但是闕以凝不太滿意,這聲酒味實在是太敗興了,喝一點兒還好,還能透著酒香,但是喝多了,味道可就不太好。

時間的指針一點點的挪動著,顧山雪在結束了自己工作之後,去了客房看了一眼。

闕以凝正卷著被子睡著,她輕聲的關上了門,回了臥室。

第二天清早,顧山雪在生物鐘的作用下先於鬨鐘醒了過來,關上了鬨鐘,準備起床洗漱。

她剛出房門就發現浴室的門是關著的,正當她想起來昨晚家裡有客人的時候,浴室的門被拉開了。

闕以凝的長發吹的半乾,搭在腦後,身上裹著浴巾,露出纖細的長腿和胳膊,身前一片玉白,將浴巾撐了起來,露出了漂亮的線條。

冬日裡一塊浴巾無法禦寒,所以她走出來的時候,有些發抖。

闕以凝臉上掛上歉意的笑:“早安,我醒的時候還早,所以就沒有去打擾你,擅自用了你家的浴室。”

顧山雪:“沒關係,在櫃子裡有備用的乾淨的毛巾和牙刷,你有看見嗎?”

闕以凝頷首,看著顧山雪的臉。

顧山雪現在是素顏,但其實顏值和帶妝的時候沒有相差太多,隻不過臉上的倦容看起來比較明顯。

闕以凝不自覺的顫了顫,連聲音都有些抖:“顧小姐,我可以向你借一套衣服穿嗎,我那些衣服實在是不好再穿了,穿了之後我會洗乾淨還給你的。”

顧山雪點頭:“當然。”

闕以凝:“如果方便的話,下麵的也……”

她的話裡仍有未儘之語,顧山雪不自覺的看向了她下麵,知曉浴巾下的闕以凝未著寸縷,然後不自覺的移開了視線。

顧山雪:“當然,有新的,請稍等。”

顧山雪回了臥室,拿了一套衣服出來。

闕以凝抱著衣服回了客房,沒過一會兒走了出來。

她整理著衣領,臉上又帶上了顧山雪熟悉的笑容:“昨晚打擾你了,謝謝你收留我。”

顧山雪看著她的眼睛:“你還記得昨晚的事嗎?”

闕以凝錯愕了一瞬,試探性的說:“昨晚我應該沒做什麼失禮的事情吧?”

闕以凝以為顧山雪說的是昨晚她舔她脖子的事,演的十分真,將茫然和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的緊張表現的淋漓儘致。

顧山雪:“除去你想要從我家陽台上跳下去這件事之外,的確沒有其他的了。”

闕以凝這回的震驚不是作偽的了,詫異的指了指自己:“我嗎?真的嗎?”

闕以凝可不知道自己還有喝醉了要跳樓的習慣,她分明從來沒想過自殺。

雖然的確是自殺了一回,但是她要是不死在那場火裡,出去還得被那些人的子孫親友報複,還要等著牢底坐穿,她不如一同死在火場裡,落個清淨。

顧山雪確定她是不記得昨晚的事了,或許闕以凝也不記得她想要送她去酒店的事。

顧山雪心思流轉,麵上未曾表露半分,隻是對闕以凝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沒有騙她。

闕以凝有些懊惱:“看來下次真的不能多喝了。”

顧山雪:“喝酒傷身,是該少喝些,我要去上班,就不留闕小姐了。”

闕以凝點頭,也沒再打擾顧山雪,用袋子裝好了自己的臟衣服,提上了放在沙發上的自己的包,離開了顧山雪家。

顧山雪洗漱好之後,順著開著的客房門進去看,客房的被子鋪的整齊,床上還放著一件文胸。

顧山雪瞬間意會,當時隻顧著要拿,忘記了尺寸不合,闕以凝也穿不上去。

還好冬天/衣服夠厚,闕以凝出來的時候遮的很好,她都沒有發現異樣。

闕以凝站在了顧山雪家樓下,給章詩雨打了電話。

章詩雨很快就來了,她帶著黑框眼鏡,素麵朝天,眼底的黑眼圈十分明顯,看見闕以凝的時候,有些局促的問好。

闕以凝:“昨晚睡得很晚?”

章詩雨:“看資料不小心看晚了。”

闕以凝:“身體為主,還沒到我讓你加班的時候呢。”

闕以凝:“已經決定好為我打工了嗎?”

章詩雨毫不遲疑的點頭:“對。”

闕以凝:“行,那就先去我家簽試用期合同好了。”

闕以凝報了自己家的地址,手指點開了手機相冊。

看見昨晚拍的幾章照片,闕以凝唇角微翹。

闕以凝:“有去了解我嗎?”

章詩雨:“有。”

闕以凝:“說說看你都了解到了什麼。”

章詩雨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斟酌怎麼開口。

闕以凝:“不用支支吾吾的,你知道的我也不是不知道,把你聽到的認為的說出來就行,我不會生氣的。”

章詩雨:“我知道的是……”

章詩雨將自己短時間內了解到的都說了出來,其實大多都是些皮毛的東西,關乎於闕以凝在圈子裡的風評,她了解到更多的是闕家的家庭結構和公司的背景。

章詩雨:“還有一件事是我最先知道的,說你癡戀於新城集團的少東,有因為他和情敵大打出手,以及做了些其他的羞辱嘲諷的事,不過近日有傳聞說你以及打算告彆單戀……”

章詩雨說這段的時候簡直是硬著頭皮說的,她沒想到自己走馬上任第一件事居然是要說老板的黑曆史。

那簡直是一個為愛癡狂糾纏不休死纏爛打的女人,章詩雨完全沒辦法把那個形象跟自己老板對上。

闕以凝:“澄清一下,那不是傳聞,是真的。我不想再聽到我的名字和他的名字被放在一起被人談論,甚至希望他能立刻結婚。”

隻要對方不是顧山雪,是誰都行,這樣一個命中注定的情敵就沒了。

闕以凝點擊圖片發了朋友圈,回敬了昨天王睿源發的。

【比不上王少為愛做零[愛心]】

配圖有三張,是王睿源各個角度的照片。

闕以凝找的三個人拍照的時候可都是脫了上半身衣服的,手往王睿源身上一搭,配上王睿源喝的通紅的臉,彆提多真了。

很快,王睿源為愛做零,和三個猛男玩4p的傳言不脛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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