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1 / 2)

因離得不是很近,祁言沒看清照片上的男人長什麼樣子,心裡沒來由地煩躁,但明顯陸知喬沒有要告訴她的意思。她識趣,沒再問。

有祁言幫忙,家裡衛生收拾得很快。

這人什麼活兒都要搶著做,陸知喬卻不肯,哪有讓老師到自己家刷馬桶的道理,便隻意思意思由著她擦個灰,晾個衣服。最後兩人一起提著廢品下樓,能賣的就賣,不能賣的扔掉。

天高雲淡,太陽曬在身上暖洋洋的,卻仍有絲絲涼風往毛孔裡鑽,小區裡滿地枯黃的落葉,踩上去咯吱作響,花圃和運動器材上曬滿了被褥。

二人並肩而行,影子被拉得頎長,在她們身後緊密融合。

“上樓去我那兒吧?”祁言抓住身邊人的手,放慢了腳步。

陸知喬一愣,蜷了蜷手指,小聲問:“做什麼?”

尋常人都明白這是問有什麼事,可在祁言聽來卻變了味兒,她揚唇嬌笑,斜著身子湊過去,以極曖昧的語氣說:“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手上力道忽重,緊握了握,溫|熱的皮膚細膩綿滑。

陸知喬登時臉紅,輕輕掙紮了下,沒掙開,故作冷靜地轉過頭,不予理會。

“開玩笑的。”祁言軟聲道,“我有東西想給你看。”

她不信。

“不騙你。”

“說謊沒對象。”祁言發毒誓。

陸知喬繃著臉,嘴角卻忍不住翹起來一點弧度,覺得好笑。一片枯葉飄揚落到她頭上,她抬手拂了去,半晌才淡淡道:“姑且信你。”

去祁言家的次數屈指可數,每回都有正經事,卻回回被揩油,以至於在陸知喬看來,902就是個狼窩。但這次她一進門,就感覺有哪裡不對勁。

電視背景牆上空空如也,那幅藝術照不見了蹤影。

陸知喬一邊換鞋一邊張望,上回來因為心急孩子的病情,沒注意,也不知道那照片是什麼時候不見的。她本想問,但被祁言調戲得多了,長了教訓,於是話到嘴邊咽下去,收回目光,裝作沒瞧見。

“你說要給我看什麼?”

“跟我來。”

祁言牽起她的手,進了書房,一把拉開窗簾,外麵金燦燦的陽光透進來。

書房不大,一套桌椅和占了整麵牆的書櫃,旁邊放著一個移動式衣架,陸知喬進來先是看到牆上的Luo女照,慌忙移開眼,目光落在衣架上。

架子上掛著各式各樣的衣物,長裙短裙,披風吊帶,這兒露一點,那兒空一塊,沒有一件是能完整遮住全身的。

“給你準備的,到時候拍片就穿這些。”祁言伸出纖長的手指撥弄著,挑了一套紅色比基尼,貼到她麵前,“怎麼樣,好看嗎?”

比基尼素來以性|感聞名,而紅色更是奔放熱情的代名詞,二者結合尤其騷|氣,這東西隻能勉強遮住三點,等同於什麼都沒穿。

陸知喬是個旱鴨子,從小到大泳衣都沒穿過幾回,更彆說比基尼,她往後退了一步,避過那刺目的紅色,皺眉看著祁言:“不是說能穿衣服嗎?”

“比基尼也是衣服。”祁言笑,“雖然布料省了一點……”

“不行。”

“你可是答應了我的。”

陸知喬噎住,蹙起了眉。

假使沒有欠祁言過多的人情,她便可以毫不猶豫地拒絕,而現在卻是自己給自己畫了個圈,套得牢實,想反悔也難。都說人情債難還,她欠祁言的,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除了比基尼。”她思慮良久,堅持道。

祁言大方讓步:“好。”

陸知喬鬆一口氣,覺得臉上燥得慌,轉身欲出去,忽然被從後麵抱住,那股好聞的洗發水香味撲過來,纏繞她鼻尖,耳側是祁言溫軟的嗓音:“我不會強迫你做不願意的事,你能答應當我的模特,我已經很滿足了。”

說完討好地親了親她耳垂,自覺放開。

陸知喬哆嗦了下,思緒湧上來,喉嚨突然有些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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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天晴多日,氣溫緩慢地上升,隱約有要突破二十五度的趨勢,眨眼進入溫暖的初冬。

陸葳已經回到學校上課,小姑娘乖巧老實,將媽媽的話謹記在心,一個字沒跟同學提,上語文課也並未表現出過度的積極,從前怎樣,現在就怎樣。

倒是祁言,上課時目光有意無意往陸葳身上瞟,沒課時在辦公室總想著那孩子,想孩子媽,一個人坐著也會發笑,弄得周圍同事都以為她好事將近,起哄要她早日發喜糖。

今天下午沒課,但四點半要開會,各班班主任必須到場,祁言坐在辦公室無聊,該備的課備了,書也看完了,又不願跟其他女老師談老公和孩子的話題,於是決定去巡邏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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