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1 / 2)

正所謂悶在心頭瞌睡多,人逢喜事精神爽。晌午那會兒花宜姝還被氣得腦子昏沉渾身乏力,如今看出李瑜對女主沒那個意思,還把女主安排成她的侍衛,花宜姝是怎麼想怎麼高興,嘴角彎彎,眼兒也彎彎。

於是李瑜就一遍又一遍地看她,從她洗臉看到拆發髻,從她拆發髻看到換衣裳,噢,換衣裳的時候花宜姝特意放慢動作,誰知她中衣還沒脫李瑜就背過身去,他竟然背過身去!

不可理喻,難道麵對她這樣的絕頂美色,李瑜當真沒有半點世俗欲望嗎?

花宜姝不信!

李瑜攤開一本書放在眼前,心思卻顯然不在書上,花宜姝暗中觀察,發現他麵無表情,眼神動也不動,那一頁書更是半天都沒翻上一頁,由此她判斷,對方一定是在飽暖思□□,男人都這樣!

她手指上還纏著李瑜的頭發,從屏風後繞進來,一步步接近李瑜,想要聽聽這個假正經心裡在想什麼不正經的玩意兒,這樣她才好對症下藥一舉拿下。雖然李瑜似乎跟其他男子不太一樣,但花宜姝對男人的刻板印象堅不可摧,在她看來,男人本質都是一樣的貨色,有了好感,有了肌膚之親,之後就水到渠成了。

一步、兩步……十五步之內!

李瑜的心聲由模糊到清晰……

【今日處理正事花費三個時辰,逛園子、花葉占卜、一日三餐算起來共計一個時辰,讀書花費一個時辰,騎馬練功花費兩個時辰,看熱鬨用了半個時辰……嘶!這麼一算,扣掉睡覺的時間,朕隻剩下一個時辰?】

花宜姝:……

失策了,竟然真在想正經事。

【怎麼就隻有一個時辰了呢?這也太少了,都不夠朕看話本的!】

花宜姝:……話、本?

【算了算了,近來新出的話本也不好看,都是什麼才子佳人,難道不是才子就不配得到佳人了嗎?】

聽著這滿懷憤懣的心聲,花宜姝:……

難道您覺得自個兒不是才子?不是吧不是吧,您不是那個玉樹臨風、風華絕代的天子嗎?佳人不都上趕著愛慕你嗎?你發什麼愁啊?

【誰在偷偷看朕?那目光好強烈!】

正在偷偷翻白眼的花宜姝立刻垂下眼睛做出恭敬的模樣,誰料李瑜的目光卻是掠過她,直接而看向了安墨。

安墨這會兒正在收拾花宜姝的妝奩,時辰太晚來不及回城,不過她們也就在軍營裡呆一夜,明日一早就得回去,現在先收好東西,明天就能起晚一點。安墨自認很會算賬,不過自從李瑜進來後,她的目光就開始亂瞟了,時不時就偷偷往李瑜身上瞟一眼。

不愧是安墨看書時就喜歡的男三,個子高有肌肉,卻半點不顯壯碩,寬肩窄腰身形頎長,眉骨高鼻梁直,側臉尤其好看,五官單拎出來已經十分耐看了,融合起來更有一種淩厲的俊美,要是放到現代出道,妥妥又一個寬哥……安墨越看越糾結,越看越可惜,誰能想到呢?這麼好看一個帥哥,竟然不行,竟然軟趴趴還短小,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花宜姝也太可憐了吧!

李瑜:“你在看什麼?”

安墨忍不住又飄過去一眼,好死不死正好和李瑜四目相對,被那雙浸滿寒意的眼眸看一眼,她感覺自己能折壽五年。

好凶!她嚇得都開始哆嗦了!

“陛下!”

花宜姝幾步奔過去捧住李瑜的臉,也許是被她這突然襲擊嚇了一跳,李瑜麵色空白了一瞬,眼神也呆了呆,但很快就回過神,拂開了花宜姝的手。

容色冷淡的少年天子微微一擰眉,“日後不要如此。”

花宜姝被他拂開,索性就隔著一張小幾與他同坐在榻上,手肘擱在小幾上托著下頜問他,“為什麼呀?”她語氣既不解又沮喪,似乎被他這毫不留情的拒絕傷了心。

花宜姝剛剛才洗漱過,出水芙蓉一般清絕豔美,此時可憐巴巴抬眼瞅過來,任哪個男人都不能拒絕。

然而李瑜目光隻是停了停,很快就移開了,他對美色的抵抗力簡直厚得堪比城牆,神色沒有一分變化,聲音低沉依舊,“朕不喜。”

天子一句不喜,能叫無數人誠惶誠恐,尤其是他眉心微擰麵色冰冷,任誰看了,都會以為自己深深得罪了他,今後必然沒有好下場。這是花宜姝眼睛看見的。

然後,這是花宜姝耳朵聽見的→【搞清楚,是你愛慕朕,不是朕愛慕你,朕可以隨便模你,但你不能隨便碰朕,懂不懂規矩?】

花宜姝:……

就你這副德行,活該你原劇情追不到女主!

也不對,就他這副德行,原劇情裡把女主留在身邊說不定也是為了看熱鬨,根本就不是所謂的癡情守候!

這個事還得抽空跟安墨對對,想起安墨還被嚇得打哆嗦,花宜姝立刻道,“陛下,隻是因為蕭青是女子,才讓她做我的侍衛嗎?”

【那當然是朕欣賞她的才華順便想看看她的熱鬨。】

【咦?不對!她怎麼還敢跟朕說話,其他人一看朕不高興,嚇都嚇跑了。】

花宜姝:那是因為他們聽不見你的心聲啊蠢蛋!

【也許,是因為對朕的愛慕給了她靠近朕的勇氣。】

花宜姝:……你說是就是吧!

她歪頭,撒嬌似的衝他笑,“陛下,您就告訴妾身吧,好不好?”

李瑜定定地看了她好久一眼,才克製地挪開視線。

【這也太可愛了,好像貓啊!】

【不行,不能想!正經男子誰會養貓?】

李瑜就這麼在心裡碎碎念,竟然把要回應花宜姝這件事給忘了。好在花宜姝也不需要他回應,趁李瑜這邊心思亂了,她朝安墨使了個眼色,安墨如蒙大赦,立刻踮著腳尖偷偷溜了。

不想李瑜分外敏銳,安墨身子一閃,他立刻回神,盯著安墨離開的方向皺起眉頭,“方才,她為何那樣看朕?”

安墨這丫頭什麼心思都寫在臉上,花宜姝自然更一清二楚,聞言便露出神秘微笑,解釋道:“沒什麼,我這妹妹與我相依為命一塊長大,如今見我覓得良人,為我高興,她看陛下,大抵是覺著陛下英明神武值得托付終身吧。”

李瑜略一頷首:“原來如此。”

【是嗎?朕不信!】

花宜姝心想你愛信不信吧!

今兒她心情好,要辦正事了。

不多時,幔帳落下,對上李瑜目光中隱含的激動,花宜姝心知肚明,李瑜這是又要把她當貓擼了。不過今天晚上,她絕不給他這個機會!

“陛下。”不等李瑜動作,她搶先軟倒進他懷裡,隔著一層薄薄的單衣,她清楚地聽見對方心跳刹那間快了幾分。這真是有意思,李瑜分明對她有感覺,卻始終不肯更進一步,這份自欺欺人的功力花宜姝當真自愧不如。

須臾,她聽見李瑜冷沉的聲音響起,“不好好睡覺,你做什麼?”

花宜姝輕聲道:“陛下,妾身隻是想儘本分,妾身隻是想伺候您。”這絕對是她的真心話,真得不能再真!

李瑜果然信了,他薄唇抿直眉心微蹙,久久沒有說話,一直到花宜姝的手摸上他的腰,他才呼吸一緊,猛地攥住她的手,在花宜姝疑惑的目光中道:“朕今日累了,改日吧!”

花宜姝信他個鬼!她故意試探,“陛下,您難道……”

她那神情那目光,李瑜但凡不是個瞎的都能看出來,他立刻道:“朕隻是不想,你彆多想。”

花宜姝立刻裝委屈,“妾身也沒有多想呀!”

【是嗎?朕不信!】

花宜姝管他信不信。總之一日不把這處子吃進嘴裡她就一日不能安心!

實在不行,就霸王硬上弓,這床榻方寸之地,這小處子能躲到哪裡去?還不是要任由姐姐我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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