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梢一挑,花宜姝揚起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這笑容太明媚張揚,李瑜看得怔了一怔,趁他晃神的功夫,花宜姝動作極快朝他一撲,她能撲倒李瑜一次,就能撲倒他第二……二……二……
花宜姝懵了。
她早知道李瑜人設裡有武藝高強這一項,但李瑜連“癡戀女主”都有水分,誰知道他這個“武藝高強”是真是假?更何況她幾次偷襲李瑜成功,因此心底已經認定李瑜那所謂高強的武藝是那些諂媚天子的人吹出來的。然而這一次,無論她左撲右撲上撲下撲,沒有一次中!最後一次甚至被李瑜直接按住腦袋不得寸進。
【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聽著李瑜明顯惱怒的心聲,對上他格外提防的目光,花宜姝悻悻縮回了腦袋,心想處子就是麻煩,守身多年的處子更加麻煩,不過沒關係,好東西值得下功夫!
眼見李瑜快忍不住要把她趕走了,花宜姝忽然一側頭,拔下頭頂用來束發的簪子,三千青絲散落,她一口咬住簪子,目光緊盯著李瑜。
她不再說話,不再笑,看著他的眼神也不再勾人,卻不知為何,李瑜的心跳反而更加快了,耳根也熱了起來,想要趕人的話莫名堵在了喉嚨口,再也吐不出半個字。
【朕突然好熱,為什麼?】
衣料摩擦的窸窣聲響起,花宜姝脫去了裡衣,黑發如瀑,肌膚如玉。
耳邊一下靜了,再也聽不見李瑜的心聲。
花宜姝不慌不忙,在李瑜的目光下,她拿下簪子,用磨得鋒利的那一端,劃開了胸口纏緊的紗布。
束縛了良久的東西一解開,那兩團綿軟白皙一下彈了出來。
她的身子極美,膚若凝脂纖腰若柳,李瑜的呼吸聲一下重了兩分。
這或許無關情愛,但男人本能受美色牽動而起的欲念,也足夠了。
花宜姝不再把他當做一塊急需入口的美味粗暴對待,也不再矯揉造作試圖引起他的憐惜,事實證明,在李瑜麵前,這種輕浮粗糙的法子完全沒有用,那她就坦誠相待。雖然這比起撒謊要難得多,但李瑜值得這樣的禮遇。
“陛下,你知道嗎?我日日夜夜都想和你行魚水之歡,我情知陛下心具七竅,有百龍之智,不會看不出我想要什麼?”
這直白的誇讚,平日裡最能叫天子受用,然而此刻他腦子一片空白,根本什麼念頭也沒有。
“我心裡不明白,陛下既然納了我,為何卻不肯要我。難道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話畢,花宜姝等呀等,等了良久,李瑜才終於有了動靜,他麵色繃緊,手指卻微微發顫地扶住了她,然後撿起那件衣裳裹住她的身體。
花宜姝目光冷靜又探究地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
李瑜卻認認真真地給她係好衣帶,難為他堂堂天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竟然還能將女子的衣帶係得漂亮又利索。
“你沒有任何錯,隻是時機未到。”聲音微微沙啞,含著辛苦克製的欲念。
【啊,難受,好難受。】
【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好了!】
【可惡,花宜姝在旁邊看著朕,朕好像越來越難受了!】
【可如果把她趕走,她會難堪到心碎吧?沒準還會跳井自殺呢!太可怕了!】
【唉,誰叫她愛上了朕呢?朕畢竟是個正經人,朕隻跟相愛之人共赴巫山,為了朕未來的相愛之人,隻能先委屈她了!不過她那麼愛慕朕,想來隻要呆在朕身邊,隻要看到朕以後過得幸福,她就會心滿意足了吧!】
【啊啊啊不對不對,朕已經被花宜姝看光了,朕現在又看光了花宜姝,朕難道還能選彆人嗎?】
【罷了罷了,煩心事明日再說,朕先念幾遍心經。就算……就算朕隻能和花宜姝在一起,那也得有情才可以,沒有情,朕跟發春的豬有什麼分彆?】
【朕果真是潔身自好的天下第一好男人……】
他自認情聖,得意洋洋,然而花宜姝隻覺得他是傻逼。
***
兩日後,大軍拔營,絕大部分將士由忠武將軍領著從陸路離開,另外百餘人跟隨天子一起乘船順著長江往沔州方向而去。
這一部分和原書劇情倒是沒差多少。
也不知是因為那天晚上花宜姝真把天子給嚇著了,還是另有其他原因,連續兩日天子都沒再見她。
安墨已經開始焦慮,然而花宜姝半點不急,她又在船上等了兩日,待到九月初二這天,眼見天氣陰沉狂風呼號,她特意選在風口處多站了一會兒。
這正是曹公公平時會經過的地方,瞧見夫人一身素衣,嬌弱的身子似乎要被風給吹走了,曹公公驚了驚,一邊抱怨下人不周到沒照顧好夫人,一邊快步往前喊道:“哎夫人呀,怎麼站這兒吹風,快快進船艙裡,仔細受涼壞了身子。”
聞言,花宜姝回頭望過來,對上她的麵容,曹公公吃了一驚,這小臉白的呀,彆不是真給吹病了吧!
曹公公趕忙將夫人帶到船艙裡,一邊抖開披風親自給夫人裹上,一邊吩咐下邊人趕緊弄個薑湯給夫人暖暖。
看他這樣周到關心,花宜姝眼圈不禁紅了,在曹公公眼裡,花宜姝一向是個率直倔強的,看見她這樣紅了眼睛,曹公公心頭一跳,忽然發覺事情並不簡單,他屏退下人,小聲問:“夫人可有什麼事?”
花宜姝看了他一會兒,似是難以啟齒,又似是再也忍耐不住,終於道:“公公,我想問,陛下他……可有隱疾?”
夫人那神情一看就知道是問什麼的,曹公公嚇了一跳,脫口而出:“不可能!”在他心裡,天子的地位自然要比花宜姝高得多,就算不提多年情分,也得看看立身之本不是?不過他倒沒有撒謊,他是近身伺候的,天子那啥有沒有問題,他能不清楚?
不過,夫人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曹公公想到什麼,看向夫人的目光頓時變了變。
花宜姝一臉為難地點頭。
曹公公頓時唉聲歎氣起來,“怎麼會呢?難道是……”
他一下頓住,花宜姝立刻敏銳道:“難道是什麼?”
曹公公:“這……咱家實在不好說啊!”
花宜姝立刻開始心直口快,“曹公公你快說呀,難道皇家不需要子嗣了麼?知道症結,才好對症下藥啊!”
曹公公為難起來,那事原本不可說,但如果因此影響到皇家子嗣,那可就顧不得這麼多了。如今天子登基才一年倒還好,但時間長了,再沒有子嗣,底下人心浮動起來可就糟了。
“這事吧!其實咱家知道的也不多。咱家到陛下身邊時,前邊伺候的人早都被換掉了。”曹公公吞吞吐吐道:“咱家隻記得,陛下小時候是被當做女孩兒養了好幾年,後頭他似乎真以為自己是個姑娘,就學著塗脂抹粉戴花打扮。”
花宜姝:!!!
迎著花宜姝震驚的目光,曹公公覺得人生更艱難了,但是沒辦法,那件事竟然已經影響到子嗣大計了,由不得他不說了,畢竟夫人是個好人,陛下又喜歡她,還是信得過的,他再接著道:“再後來陛下被立為太子,皇後實在擔心,將他身邊的宮女全都換做剛硬的男子,就盼著陛下受此熏陶,能移了性情。”
花宜姝:……
她實在太過震驚,以致於多喝了兩杯茶。
她心想:皇後的做法沒錯,可惜隻成功了一半。李瑜他,也就外表剛硬吧!
曹公公走後,安墨立刻就蹦了進來。
花宜姝招招手對她道:“沔州比嶽州還繁華,商人又多,你到時候看看,買隻貓回來,一定要好看的。”
作者有話要說:周二要上夾子,所以周二的更新移到23點噢!感謝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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