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宜姝隱約感到一點不妙。
然後轎子一停,外邊一陣打鬥喊殺聲後,轎子又一次顛簸,然後就飛快地動了起來。
花宜姝看都不必看,從抬轎人變得又穩又快,就感覺出換了人。
這……莫非是她心裡惡念太深,所以遭了報應?可這現世報未免也太快了吧!這不符合規矩!壞人不都是壞事做儘富貴享夠,等到最後年紀大了才有可能遭報應的嗎?現實裡都是這樣演的!
大老板就是其中之一。
花宜姝按住砰砰亂跳的心臟,小心掀開轎簾,就看見一名灰衣人在前邊抬腳,許是察覺到動靜,那人轉過臉來,花宜姝嚇了一跳,原來是熟悉的鬼樓殺手!!
她前腳才安排一個人自願入鬼樓做臥底,後腳她就給被鬼樓給劫了!
果然,這不該是屬於壞人的報應,這是好人該遭的報應,當真是又快又狠,叫人目不暇接。
不得不說,知道了劫走她的是鬼樓一方,花宜姝心裡平靜了不少。不知路數的她才怕,鬼樓這都打交道兩三回了,她怕個球。
也不知道小處子被他們劫去了哪裡,若和她是同一處,那可就有意思了。
察覺到花宜姝掀開了轎簾,那麵具人正要狠狠瞪視她一下,卻不防對上了花宜姝的笑,麵具人愣了一下,後頭抬腳的人卻沒停,轎子晃悠一下,險些摔下去。
“老實點!”片刻後,這麵具人底氣不足地吐出這句話,然後轎子繼續前行,花宜姝也識趣地落下轎簾,不再試圖挑釁這些殺手。
也不知走了多久,等轎子停下時,花宜姝發現自己被帶到了一座陌生的宅院。
一個模樣凶狠的婆子將花宜姝從轎子裡抓出來,帶進了一間屋子裡。
一名青衣麵具人,正背對著她站在窗前,見她回來,回頭道:“花夫人,好久不見。”
花宜姝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笑道:“是你啊!”
青衣人反倒愣了一下,嗬嗬一笑,“夫人不必裝,你怎麼可能認得我?”
花宜姝一邊安撫著懷裡暴躁的小貓,一邊施施然坐下,“怎麼不認得?那天我還對你笑了一下,你這就忘了?”
花宜姝瞎說呢,這些殺手戴著一模一樣的麵具,她能認得哪個?唯一有印象的就是沔州那次一個舉刀想要砍她的殺手。那人當時中了李瑜一刀,誰知道死沒死。不過花宜姝也不怕被拆穿,畢竟但凡是男人,都不會忘記她笑起來有多好看,而她麵對任何一個能對她造成威脅的人,第一反應就是笑。她這麼說,永遠不會出錯。
她這樣坦然篤定的模樣果真虎了青衣人一跳,他哈哈笑起來,竟然主動揭下麵具,“不愧是夫人,記憶驚人。實不相瞞,當日沔州一彆,在下就對夫人念念不忘。”
花宜姝抬眼一瞥,竟是一張消瘦普通的臉,她大失所望。切,話本果然是騙人的。
她頓時興趣全無,懶懶道:“可惜了,長得醜,不配上姑奶奶的床。”
青衣人原本還笑著,聽到她這句話頓時變了臉色。他哼了一聲,“你那位高權重的丈夫,如今不過是本堂主的階下囚,你若是識相些,就該知道怎麼做。”他一邊說著,一邊繞到花宜姝身邊,抬手搭上了她的肩。
幽幽香氣從麵前女子的身上飄出,青衣人著迷般深吸了一口,隻覺香氣襲人,聞之難忘。
花宜姝卻是咯咯一笑,果然啊,像小處子那樣的男人終究是極品,尋常男人,便如麵前這青衣人,無論武功多高,都隻是隨便一勾引,就能迫不及待貼近她的色鬼。
青衣人:“你笑什麼?”
花宜姝:“我笑啊,是因為我忽然覺得,您當真是英俊瀟灑、溫和可親。”
她將對方搭在她肩上的手抓住捧到身前。
女子的手柔嫩得不可思議,青衣人被這樣的絕色一奉承,隻覺忘乎所以飄飄欲仙。
下一刻,他手心一痛,不由自主瞪大雙眼。
隻見花宜姝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一把小小的匕首,將他那隻手狠狠釘在了桌上。
刀鋒穿透血肉,刹那間鮮血橫流,青衣人麵色扭曲,震驚的同時暴怒不已,正要抬手將人打開,卻在花宜姝出口的瞬間駭然呆立原地。
花宜姝說的是,“區區一個剛剛升任副堂主的青衣,也敢碰姑奶奶的身子,死芽兒活膩歪了!”
青衣人呆住。鬼樓內等級分明,灰衣是最低等的殺手,青衣是副堂主,堂主則是紅衣,這是鬼樓的規矩,而“芽兒”則是樓裡的暗話,說的是鬼樓裡年輕一輩。而這些東西,外人是沒有機會得知的。
他叫也不敢叫了,忍著痛顫抖道:“您、您是……”
花宜姝嗤笑一聲,“今天姑奶奶教你一個道理,永遠不要得罪女人,尤其是美貌的女人。”
青衣人被她嚇住,一時忘了作聲。
他太痛,也太恐懼了,以致於沒有發現,花宜姝按在匕首上的手微微發顫。
花宜姝:……
幸好把安墨說的都背熟了,太險了太險了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還沒能寫到小處子,下一章絕對能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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