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毅笑著說道:“隻是確實有些用途,將來如果有機會,師兄自然會知道,現下便不要問了,此時說出來,徒增笑耳。”
這個時代人為萬物天成,研究農作物這種事情,在這個時候顯得太過前衛,也與這個世界太過格格不入,在沉毅弄出真正的之前,都不太合適肆意宣傳,免得給旁人添笑話。
師兄弟兩個人說了會話之後,張簡忽然對沉毅擠了擠眼睛,笑道:“昨天收到老師從建康寄回來的信,信裡說老師應承過你,說如果你鄉試能中前五十,他便做主,替你上門向陸師叔家裡的女兒提親。”
“如今七郎鄉試第七名…”
張縣尊嗬嗬笑道:“七郎你要是不好意思提,過兩天為兄去書院見陸師叔,替你跟他說如何?”
“師兄莫要胡鬨。”
沉毅咳嗽了一聲,微微搖頭道:“提親這種事情,不能太過兒戲,如果將來時機成熟了…”
沉七郎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口道:“到時候自然要麻煩師伯師兄的。”
沉毅所說的“時機成熟”,是指兩廂情願。
畢竟他身體裡的靈魂,不太認同這種全憑父母做主的“盲盒式”婚配模式。
張簡雖然不了解沉毅的想法,但是見沉毅堅持,他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笑了笑,低頭喝茶。
一旁的沉毅看了看張簡,微笑道:“不過後天師兄如果得空,還真得去一趟書院。”
張縣尊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問道:“怎麼,陸師叔請吃飯?”
沉毅微笑點頭:“後天書院將會設宴,招待咱們江都府今年中試的舉人,昨天我去見陳府尊,陳府尊的意思是,江都府的鹿鳴宴也乾脆設在書院裡,現在陳府尊應該已經在與陸師溝通了。”
他看向張簡,笑著說道:“要我看,師兄你這個縣衙的鹿鳴宴,乾脆也設在書院一道辦了,這樣也省得師兄你再忙活一場。”
朝廷正式的“鹿鳴宴”,已經在建康府辦過了,但是府縣兩級衙門,按規矩還是得請這些回鄉的新舉人,以及各位新舉人的家長,還有本地的鄉紳吃飯。
這頓飯,也叫做鹿鳴宴。
張簡剛當上父母官一年多時間,沒有舉辦這種地方性宴會的經驗,聞言撓了撓頭之後,點頭道:“那就按七郎說的辦。”
這位縣尊老爺悶哼了一聲:“咱們書院的光,他陳豐德蹭得,我這個書院弟子還蹭不得了?”
“兩日之後的鹿鳴宴上,陸師也會正式收我為學生。”
沉毅站在一旁,對著張簡微笑道:“師兄,以後我們就是正兒八經的同門師兄弟了。”
張縣尊怔了怔,然後才露出笑容,對著沉毅拱手祝賀。
“恭喜七郎,終於得了名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