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忠慌忙站了起來,撲通一聲跪在地,高高的撅起屁股。
“臣周世忠,接聖諭。”
周元朗也隻能跟著跪下來,叩首行禮。
郎德若清了清嗓子,對著周世忠開口道。
“周氏三代為官,朝廷恩典極重,近日燕都,彈劾你父子之文書,如雪片一般,朕力排眾議,才得繼續重用。”
“望你父子,不要讓朕失望。”
周世忠跪在地,低頭叩首道,垂淚道:“臣父子,必不辜負陛下厚望!”
郎德若這才把父子二人扶了起來,笑著說道:“好了,我的差事差不多了。”
他看著周元朗,開口笑道:“近來讀了南朝沈毅的幾句詩文,雖大多都是殘篇斷句,但頗有一些意趣在其中,周兄博覽群書,咱們不打擾大將軍辦差,去討論討論詩文如何?”
周元朗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郎德若,微微低頭:“大人吩咐,敢不從命。”
郎德若這才滿臉笑容,對著周世忠打了聲招呼。
“大將軍且忙,我與賢弟聊一聊。”
周世忠微微低頭。
“欽差大人自便就是。”
周元朗也回頭看了看自己的父親,神色複雜。
………………
另一邊,濟南城裡。
沈毅剛從前線回來沒兩天,就在城中,見到了兩個熟人。
河南的兩位憲官。
一位巡撫,一位布政使,二人似乎是一起從建康出發,結伴到了濟南。
正巧沈毅也在濟南,因此帶著張簡一起,親自在城門口相迎。
程廷知與陳裕兩個人,遠遠的就下了轎子,對著沈毅遙遙拱手,滿臉笑容。
“沈中丞。”
“沈中丞。”
二人先對沈毅行禮,然後看到了沈毅身後的張簡之後,又對著張簡拱手,笑著行禮道:“張藩台。”
沈毅與張簡,也都是拱手還禮。
“程中丞。”
“陳藩台。”
此時,兩位巡撫,兩位布政,在這濟南城南門口碰了頭。
程廷知與陳裕,看著沈毅的表情,都帶著幾分感慨。
尤其是程廷知,他拉著沈毅的衣袖,感慨不已。
“當年子恒在東南創辦市舶司的時候,我便知道子恒伱將來,必然前途無量,隻是萬萬沒有想到。”
“這個將來,來的太快了一些。”
一旁的陳裕也跟著笑道:“撫台,當年下官任江都知府的時候,沈侯爺還是江都的一個童生,如今已經是下官的官了。”
沈毅微微搖頭,並沒有接話,而是笑著問道:“二位受命河南,怎麼不去開封,轉道到濟南來了?”
“新任開封知府,已經去開封府就職了。”
程廷知捋了捋胡須,微笑道:“我二人臨來之前,陛下耳提麵命,要我們主政河南的時候,多多配合子恒打仗。”
“差不多等於子恒你,一個人節製兩省軍政了。”
程廷知與陳裕對視了一眼,都是笑著說道。
“新官任,自然要先拜會司,我與陳藩台商量了一下,就先到濟南來拜山頭來了。”
沈毅先是一怔,隨即微微搖頭,笑著道:“同是巡撫,何來下級之分?”
他側身,做出來了一個請的手勢,開口道:“我與張師兄,在城中設了宴,給二位大人接風。”
“二位請。”
程陳二人對視了一眼,都是不約而同,笑著說道。
“侯爺先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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