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薑朝暖意外的是,林琦琦譏笑道:“瞧你這副警惕的模樣,難不成以為我們把你堵在廁所是想揍你吧?”
薑朝暖問:“難道不是嗎?”
“那些高中時期的手段我們玩膩了。”林琦琦轉而說了一句,“我聽說你父親是在林氏公司上班的吧?”
“你提我爸做什麼?”薑朝暖隱約有些不安,“你想怎麼針對我都可以,但請你不要牽扯到我爸媽身上!”
“喲,聲音這麼大乾嘛?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剛才的話難道還不夠明白嗎?”林琦琦上前,按住薑朝暖的肩,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林氏公司——難道你還沒反應過來嗎?”
薑朝暖突然睜大眼:“難道這家公司是你......”
林琦琦輕笑出聲:“對呀,你父母可是在我家公司工作二十多年的老員工了,如果這時候他因為你失去了工作,你會不會非常自責呢?”
薑朝暖的心墜入深淵。
另一名女生說:“你還有個正在上初中的弟弟,主要經濟來源一斷,一時間想立刻找到好工作接替,可不是容易事。”
薑朝暖從小在溫暖和關懷中長大,從來沒有意識到原來人心是可以險惡到如此地步,無論她遭遇什麼痛苦她都可以去麵對,但是如果是因為她導致身邊重要的家人受傷,那簡直是比讓她死還難受百倍。
她紅著眼眶,死死瞪著林琦琦,問:“你想怎麼樣?”
林琦琦往後退了一步,抬起下巴笑道:“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主人,至於現在嘛,先下跪致謝吧。”
*
喬譽去了天台吹風,他心裡有事,微風掀開他散落在額前的碎劉海,展露出的眉宇帶著一股散不開的鬱氣。
屬於女生的嬉笑聲傳來,他眉間皺紋加深,轉身打算離開。
但就在這時,他聽到女生們言語中說到的一個人時,他停下了腳步。
“我還以為薑朝暖多難對付呢,結果還不是被我一嚇就怪怪聽話。”
“我聽說她一直在暗中聯係人,想查出我們以前乾的事。”
“不自量力,她把自己當成救世主了?除了成績好點之外哪點配和我們讀一所學院。”
喬譽聽到這時並沒有多憤慨,隻是想著原來薑朝暖那副不服氣的模樣是那麼容易被擊潰。
“不過事情能進展這麼順利,還是多虧嫿嬌讓我去查薑朝暖父親是在哪家公司工作,不然我家公司養那麼多人,我哪知道她父親原來是靠我家吃飯的。”
“吃你家的飯,不就得喊你一聲主人。”
“哈哈哈是這個理。”
徐嫿嬌。
喬譽沒想到能從她們嘴裡聽到這個名字,在這一刻他終於把心中一直困惑的問題解開了。
他從來就不覺得徐嫿嬌那張漂亮的外表下是一刻溫柔善良的心,他擅長觀察人,對方所作所為和她表現出來的情緒十分違和,仿佛像是有人在逼著她做好事一樣。
但這種想法很可笑,誰能逼徐嫿嬌做好事呢?對方哪怕肆意妄為,壞事做絕,都有人前仆後繼為她送刀,擺平一切。
徐嫿嬌表麵施舍了一點善意,背地裡卻是將人推進深淵的始作俑者,她享受的就是這種高高在上,肆意玩弄人心的惡人。
喬譽捂著臉,肩膀突然一抖一抖的,嘴角是藏不住的上揚弧度。
太可笑了,他之前竟然想過徐嫿嬌是個好人,還想著去道謝。
他回到教室,謝意南已經不在徐嫿嬌身邊,他走過去,將三百塊塊遞給了徐臣。
徐嫿嬌見狀有些詫異,挑眉問:“不是說下個月再還嗎?”
喬譽麵無表情的說:“我不喜歡欠著彆人。”
徐嫿嬌聽出了喬譽字麵下的另一層意思,她不需要喬譽那可憐的人情,打從一開始她就沒打算學薑朝暖善待喬譽那套去用愛感化,她為了複活可以不擇手段,但前提是不惡心自己的情況下。
如果她是容易屈服的人,那就不至於會有人千方百計設計讓她丟了性命。
“彆勉強,三百塊對於我來說可是連小錢都不算,但對於你來說就未必了。”她說話絲毫不顧及眼前這位未來大反派的感受。
喬譽沒有生氣,相反他還露出了一個挺好看的笑容:“人的命運是可以改變的。”
正在吃麵包的徐臣聞言,轉頭看著他說:“就算你拚死拚活的改變,也達不到我家小姐這種高度啊。”
喬譽眼眸黑亮,似乎有什麼情緒被藏到更深的地方,他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回到自己座位上。
對方雖然極力掩飾,但徐嫿嬌還是從眼神中看見一絲狠戾,恐怕喬譽是知道她暗地裡做了什麼,她對徐臣說:“以後喬譽遇到麻煩,你不必出手。”
溫情的表麵破碎,倒是省了挺多事。
“哦。”徐臣沒有問為什麼,他樂於不摻和閒事。
喬譽回到座位,他盯著徐嫿嬌,眼裡露出屬於狩獵者才有的目光,如同窺伺的蛇。
他不需要達到難以攀越的高度,還有一種方法不是嗎?
把站在高度的人,拉下來不就可以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