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很快過去,等徐嫿嬌因為聲音被吵醒,睜眼一看是徐臣推開了巨石,大片陽光照了進來,驅散山洞內的陰暗。
“救援隊應該要來了。”喬譽昨晚從徐臣口中知道手表有定位功能。
徐嫿嬌不緊不慢的穿好衣服,得虧現在是夏季,吃了藥睡一晚身體就恢複,她走出去,因為陽光眯了眯眼。
他們走到岸邊等待救援,徐嫿嬌坐在一顆巨石上,望著遠處走動的喬譽,她問係統:“你應該和我一樣看出喬譽變心了。”
係統:“萬萬沒想到……”
徐嫿嬌:“我可不是想聽你感慨。”
係統:“你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改變很多事情。”
係統毫不猶豫的甩鍋,徐嫿嬌倒也沒生出什麼惱怒,畢竟她就沒指望過係統。
對方乾得唯一一件對事,大概就是從茫茫死人堆裡挑選她來完成任務。
徐嫿嬌轉身,看見徐臣正站在椰子樹下邊,想想都知道對方打算做什麼。
隻見他找了一塊小石頭,使勁往上一丟,椰子就一股腦掉了三個下來。
徐臣興高采烈的捧起三個,對上徐嫿嬌的目光時,嘴邊的弧度愈發燦爛。
徐嫿嬌朝他招手。
“小姐,吃椰子嗎?”徐臣坐在石頭旁邊,一拳打碎了椰子殼,掰開後喝光裡麵的椰汁,隨後拿小刀挖椰子肉,放嘴裡咀嚼。
其實兩人都心知肚明,徐嫿嬌不愛吃食,徐臣這話也就是隨口一問。
徐嫿嬌說:“我想問你,當時在輪船上你為什麼沒有一直跟著謝意南?”
徐臣握著刀,椰子肉被他挖出來又切成一塊塊,他一邊吃一邊說:“小姐給我的命令是保證謝意南安全,當然我確定謝意南不會有危險。”
徐嫿嬌問:“當時喬譽也在那裡,你憑什麼認為謝意南沒有危險?”
徐臣仰起頭笑了笑:“憑他拿著鐵棍和繩子啊。”
所以喬譽是謝意南襲擊的,徐嫿嬌其實有猜想這個結果,但是她無法理解為什麼。
原著是喬譽因愛生恨想殺死謝意南,現在喬譽不愛薑朝暖,沒有了愛自然生不出恨,可是無論原著歪成什麼樣,謝意南的結局還是死亡。
現在倒好,謝意南開始想殺死喬譽了,徐嫿嬌不認為一個拿了鐵棍和繩子的人,隻是去給喬譽一點教訓,謝意南不是這樣的人。
可是謝意南為什麼在輪船遇到危機時把薑朝暖帶到喬譽那邊,就不怕對方知道這一切嗎?
徐嫿嬌一開始紮的丸子頭早已散亂,她乾脆把頭發放下來,任由海風吹動:“謝意南……他究竟要做什麼?”
徐臣說:“小姐想知道答案直接問他不就好了。”
徐嫿嬌輕歎:“謝意南哪有這麼老實。”
“嚴刑逼供吧。”徐臣舉起拳頭打碎第二個椰子殼。
徐嫿嬌瞥了他一眼,真要讓徐臣動手,謝意南就真死了:“我說了幾次,我們不是黑.社會,說話不要殺氣這麼重,還有嚴刑逼供這個詞是這麼用的嗎?我們是準備冤枉好人的壞人嗎?”
徐臣低頭:“我錯了。”
“得想個法子讓他坦白從寬。”徐嫿嬌眼眸滿是精明的算計。
坦白從寬用在這裡合適嗎?徐臣沒敢問。
過了一會救援船到了,比救援人員還快一步下車的是李程,他往徐嫿嬌方向跑過來,臉上都是急出來的汗,搓了搓手說:“徐總沒事真是太好了,我昨晚擔心的整夜整夜睡不著。”
徐嫿嬌彎唇一笑:“多謝李總關心,我想令愛同樣擔心我的安危吧?”
李程聞言臉上的汗更多了,他昨晚得知女兒做的蠢事,氣得想把對方掐死,徐嫿嬌那是能得罪的人嗎,看起來是小丫頭片子,為人處世和經商天賦根本比他們打拚多年的人還老道。
而且對方一旦跟警方說明這事,他女兒就得被帶走,他丟不起這人。
事到如今隻能求徐嫿嬌不計較這事,但對方恐怕沒那麼輕易放過。
李程神情黯然:“徐總,小女是一時糊塗,我替她向你道歉……”
“李小姐還健在,應該由她來道歉比較合適。”謝意南走過來,語氣平靜。
這話說得再溫和,明白人還是能聽出裡麵的不滿,李程臉色一白,也隻能低頭哈腰:“對對……”
徐嫿嬌有些意外,她還沒見謝意南說過這麼重的話。
和救援隊一起來的還有醫療人員,徐嫿嬌等人上船後進行了檢查,所幸除了徐嫿嬌有點虛弱以外,均無大礙。
謝意南待在房內,筆記本的屏幕上顯示手表所在的位置,這時一直明亮的圖標突然暗了下來。
謝意南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想著不需要和徐臣討要手表了。
徐臣站在甲板上,抬腳將底下碎成渣的手表碎片儘數踢進海裡,隨後伸了伸懶腰,往裡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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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總。”這回李程拉著一臉不甘願的李嫣然來了,瞪著她,“還不快道歉,瞧瞧你都做了什麼該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