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嫿嬌換好衣服出來時正好撞見薑朝暖,對方緊張的詢問:“我剛才看見李嫣然出來了,她沒有為難你吧?”
徐嫿嬌輕描淡寫的說:“沒有。”就是威脅了一句。
“那就好……”薑朝暖蹙眉,“我一直很後悔沒有跟警方說這件事,原以為她因為她父親的事情能收斂。”
“那種人字典裡就沒有錯這個字,跳梁小醜而已。”徐嫿嬌是真的懶得應付李嫣然。
“嗯,不管她,對了嬌嬌,你確定就那套婚紗了嗎?”薑朝暖伸手握住徐嫿嬌的手。
“我很滿意那件。”徐嫿嬌說。
“那就好。”薑朝暖握緊她的手,“我們一定會幸福的。”
徐嫿嬌打量薑朝暖,確定她說這句話是出自於真心,她說:“你幸福我就幸福。”
她想回家的心越來越迫切了。
薑朝暖聞言微愣,但她隻當是徐嫿嬌的祝福,開心的說:“我也是如此希望的!”
“朝暖。”謝意南從轉角處走出來,手臂掛著一件頭紗,“你忘了拿這個。”
“謝謝,我太粗心了!”薑朝暖不好意思的接過來,對徐嫿嬌說,“那我先進去換婚紗。”
徐嫿嬌微微頷首,待薑朝暖進去後,她轉頭對謝意南說:“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了。”
謝意南說:“你看起來對這場婚禮毫無期待。”
徐嫿嬌挑眉:“難不成這場婚禮能發生一些我想象不到的驚喜?”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謝意南黑眸看過來時候多了幾分洞察人心的銳利。
“那你猜猜我是什麼意思。”徐嫿嬌說完轉身走了。
謝意南目送她離開,笑容弧度不變,隻是眼眸多了幾分暗色。
徐嫿嬌在走廊上行走,她叫了一聲:“徐臣。”
“哎。”徐臣從側麵一盆植物探出身子。
徐嫿嬌問:“剛才我和朝暖說話時,謝意南在不在附近?”
“在。”徐臣拿出一包蟹棒,拆了放進嘴裡。
徐嫿嬌彎了彎唇:“這謝意南,心思越來越重了。”
徐臣瞥了她一眼,嘀咕:“還不是你慣的。”
“嗯?”徐嫿嬌盯著他,“你的意思是我的錯?”
“死人就沒心思了,是小姐不讓。”徐臣臉頰吃得鼓鼓的。
徐嫿嬌伸手戳了一下徐臣的臉頰,她說:“謝意南不能死,這種話我不想說第二次。”
“那其他人呢?”徐臣問。
徐嫿嬌說:“不行。”
她說完沉默了一下,又說:“在正常情況下,我們得做個好人。”
徐臣聞言點頭:“明白。”
*
婚禮當天,每個人都有專屬的休息室,在那裡有化妝師替他們化妝和整理服飾。
喬譽坐在化妝台任由眼前的化妝師拿各種瓶瓶罐罐往他臉上和脖子抹,可看著化妝師手腳慢騰騰的模樣,他心生不耐:“我看差不多了,就這樣可以了。”
化妝師連連搖頭說:“不行!雖然先生你的五官和皮膚非常好,但是婚禮會錄製下來,化妝會顯得上鏡一點,這可是您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不能馬虎!”
喬譽被他最後一句話說服了,哪怕和徐嫿嬌的婚姻充滿陰謀,但對於他來說總是特殊的。
他耐著性子,但這場化妝持續了兩個鐘。
薑朝暖同樣遇到了這樣的情況,但化妝師仿佛是個完美主義者,一點不合心意就說要為她重畫。
時間還早,薑朝暖也不好說什麼。
門從外麵打開,服務員端進來一杯溫水,放置在化妝台前。
與此同時,兩邊的化妝師同時放下了手,說:“可以了。”
喬譽和薑朝暖這一刻都鬆了口氣,拿起了眼前的溫水喝光。
化妝師離開,喬譽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差彆看上去不打,隻是臉上的瑕疵都被遮蓋,看上去跟剝了蛋殼的雞蛋似的光滑白皙。
“鈴鈴——”
手機鈴聲響起,喬譽接起電話:“喂?”
“喬先生,情況有異常。”來電的是他聘用的安保公司的隊長,負責這次婚禮現場的安保工作。
喬譽聞言坐直了身子,他在開之前曾經囑咐過對方,如果謝意南那邊安保情況不對勁就及時通知他。
“怎麼回事?”
安保隊長說:“我按照您吩咐的,全權服從對方公司安保的安排,但是他們實施的安保措施非常稀鬆。”
喬譽問:“你的意思是如果有人想來搗亂……”
“那將會非常順利。”安保對長說。
喬譽突然覺得全身汗毛豎起,他意識到謝意南為什麼會提出一起結婚,原來是在等這裡!
“你保護好徐嫿嬌!”他掛斷電話,正準備撥打徐嫿嬌的號碼,此時腦袋傳來強烈的暈眩感。
怎麼回事?
喬譽起身,身子無法保持平衡,一下子連人帶椅倒在地上。
是那杯水……喬譽用儘力氣,按下了撥號鍵。
同一時間,薑朝暖趴在化妝間仿佛睡著了般。
“喂?”徐嫿嬌接起電話,可始終沒聽到喬譽回應,甚至呼吸聲也沒有。
“滋啦啦——”
這熟悉的聲音,徐嫿嬌發現原著再次無法觀看,文字變得模糊起來,甚至連整本書都在瘋狂抖動。
每當這種情況,都是說明原著發生了巨大改變,上次這樣還是因為喬譽舍身救她。
這次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