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馬上, 離開。”溫小軟打開防盜門,示意那人滾。
她聲音不大,但溫家就那麼點地方。另一間房內的溫母不可能聽不見:“怎麼了這是?怎麼吵起來了。”在另一間臥室裡做些小瑣事的溫母, 一聽這聲音立馬走了出來。
她意識到,那倆孩子又吵架了。
估計又是她閨女耍性子, 徐秀秀有些糟糕的想…果然一出來,不出她所料。
真是她閨女欺負了周肆。
模樣俊美,氣場強大的青年, 站在她閨女的臥室門前。
耷拉著肩,沉默的低著頭,鋒利的五官, 都軟化了不少。那臉上還有一道血痕, 因為沒來得及擦拭,血痕結成痂。
在他白淨好看的臉上格外明顯, 也格外的刺眼。
“你怎麼又打他了?軟軟,你怎麼老是衝動動手?周同學多好的一孩子, 你怎麼總是那麼任性。”
沉默靠著牆的青年, 站在門邊囂張跋扈指著大門讓人滾的女兒。不管是誰看到這一幕,第一印象都是自己家的惹了禍。
“沒事的, 伯母。”
“小軟隻是太生氣了,是我不對,沒安排好一切, 惹她生氣了。”麵對溫母的責怪,周肆選擇在恰當的時機開口。
“生氣了,也不能打人呀。這是第幾次了?怎麼這不長記性。”她看著冷臉的女兒和對他笑的溫文爾雅的青年。
他就像一個永遠會包容溫小軟所有任性的人,天然的維護她。
這倒是讓徐秀秀更加抱歉。
她歎了口氣,去藥箱哪裡拿過消毒水和, 創可貼來到溫小軟身邊。
嚴厲開口:“你最近越來越不像話了,有什麼問題不能好好說,好好解決。”
“動手,像個女孩子嗎?”
“快來給周同學道歉!”徐秀秀拉著溫小軟,來到周肆身邊。
將消毒用品還有創可貼塞到她手上:“快道歉,道完歉後給周同學臉上的傷處理一下!”
徐秀秀:“你抓的,自己處理。”
溫小軟:“ 我不要!”
周肆:“沒關係的,小軟沒有做錯,都是我的錯。”兩人同時開口,一個沒有絲毫認錯的跡象。
另一個態度誠懇,一門心思將錯全部攬在自己身上。
徐秀秀聽了這話,真的是腦殼痛,她的寶貝乖女。長大以後怎麼變得那麼嬌蠻。
見勸不了,也舍不得真的狠心罵她。徐秀秀隻能自己賠禮道歉:“真不好意思,小姑娘手上沒個輕重,周同學彆生氣。”
這不是溫小軟第一次打周肆,以前也鬨出過這事。臉上脖子上,都掛了彩。
但青年就算被撓的額頭上出現傷痕,也隻會小心翼翼的哄著她女兒。
占理的從來都不是溫小軟。
“沒事,隻要小軟不生氣就好。”
聽著他那虛假到不能再假的話,溫小軟都快忍不住當著徐秀秀的麵罵他。
可她不想,也覺得沒必要。因為她理他,他就會演得越起勁。最好搞得她不是人。
“快點滾,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她一時嘴快,還是沒忍住催促了一句。
“ 怎麼說話的! 閉嘴,回房寫作業!”徐秀秀是真的有些生氣了,她覺得溫小軟最近被慣得太過。
不僅沒禮貌,還分不清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
雖然她知道兩人走不到最後,但在這時,還是希望兩個孩子能夠好好交流,彆讓彼此難堪。
更何況,周肆對溫小軟的好。她作為母親,看在眼裡是覺得沒得挑的那種。
徐秀秀人長得秀氣,氣質也溫柔,但她終究是溫小軟的母親。有著天然的威信在,溫小軟不情願,也在這時知道媽媽真的生氣了。
她不想媽媽生氣,也不想在媽媽麵前和周肆鬨的太過。最後隻能憋屈的離開,離開時那是一樣都懶得看青年。
溫小軟隻能從新回到臥室,她不是個任性的性子,做不到摔門。
房門在此關上,徐秀秀又道:“你和她也認識那麼久了,肯定也知道,她的性子。”
“抱歉,我會管教她的。”雖說這是他們兩小情侶之間的矛盾,他們做家長的沒有必要摻和。
但徐秀秀就是見不得溫小軟打人,發脾氣。一方麵是覺得這樣沒個女孩子的樣子,另一方麵也是怕她傷到自己。
她在周肆這裡可以橫,說打就打,說罵就罵。彆人那裡卻不可以,誰會慣著他,也隻有周肆他們這些家人會慣著。
養成了刁蠻的性子,遲早在外麵要吃虧。自然而然,她要糾正。
“沒關係,今天這件事情,確實是我不對。”“您去忙吧,我就先走了。”
徐秀秀:“行,你去忙吧。”
她讓開一條道,就準備放青年離開。也是這時,她想起來今年臉上的傷,又道:“你把這個創可貼,還有酒精棉帶上吧。”
“ 好,謝謝您。”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