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睡哪裡?”
不是溫小軟不想反抗, 而是沒有反抗的意義。
一、她不會遊泳。
二、她不會開船。
不管她怎麼做,都不可能原路返回,唯一的可能就是說服謝宴, 讓他放了她, 但這又是癡心妄想。
“你這話問的可真好笑, 當然是在這裡睡。”不知道是不是真相對他的衝擊太大還是太過殘忍,謝宴變了很多,多了一些以往他絕對沒有的陰陽怪氣。
每一句話說出來, 都讓溫小軟, 覺得這人是在挑事。
故意找茬,不讓她好過。
“我不想和你睡在一起。”少女模樣的美人, 言語中有著無儘的冷淡。
她不愛謝宴, 自然討厭和他有親密接觸, 這點謝宴在清楚不過。
“你覺得你有資格和我說不嗎?”青年被她單純直接的話逗笑了,他坐在鋪著乾淨白色床被的大床上,微微上挑的丹鳳眼,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就像是在看一個已經到手的獵物,姿態輕佻又殘忍。
是她先背叛他的, 謝宴沒什麼好心軟的,這是她欠他的。
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溫小軟瞬間白了臉。
“不要太過分, 謝宴。”
“你告訴我什麼叫過分?溫軟, 他碰過你嗎?”青年從大床上起來,姿態悠閒的來到溫小軟麵前。他的指尖輕輕抵在女人的襯衫領口處, 隻要他手指輕微用力,很快她身上的衣服就會落地。
但在他要碰到的那一瞬,溫小軟後退, 將他們之間的距離再次拉開。
而這次她的聲音也比先前多了一絲顫抖,她在害怕:“謝宴,不要做讓你後悔的事情。”她根本沒有理由說服他,隻能用這樣脆弱沒有一絲用處的話語一編又一遍的警告他。
“你這是犯法,這是綁架。”
“犯法?嗬。”她的反抗並沒有讓他生氣,又或者他不在意。
他隻是重複著她剛剛的話,最後勾出一個略顯諷刺的笑臉。
“犯法,你竟然和我說犯法。那我想想問你,周肆周幼對我做的那些就不算犯法嗎?又或者說你的犯法就隻對我!”一說到這個話題,謝宴的情緒就逐漸失控。
周肆強迫她的時候,就不是犯法?
“你告訴我,為什麼我不能碰你!為什麼周肆可以。溫小軟你為什麼不愛我了,你告訴我!你的愛就那麼不值錢嗎?說不愛就不愛,說喜歡上另一個人就喜歡另一個人。”
沒有人比溫小軟能清楚事情的真相是什麼,她不愛他,也沒有和他在一起過。一切都要是他們誤會了,是他們一群人自以為,根本就不是真實的。
但這些和失憶了的謝宴來說,根本沒用。他寧願相信彆人的話,也不相信她這個當事人的話。
她不止說了一遍,是很多很多次。
可溫小軟還是要說,她也沒有理由不說,何況這件事不止他生氣,她也生氣:“我說過我們從來都沒有關係,是他們誤會了,周肆當初確實逼迫了我,但他也確實是我的第一任男友,我和他才是初戀。”
“我們也沒有任何關係,就像我曾經說的一樣,你和我的關係隻在沒有分男女的時候好過一段,後麵隨著我們長大自然而然也就沒了。”
“去懷高上學,隻是因為我想幫家裡減輕負擔,和你沒有關係。”
“謝宴,你曾經喜歡過我。”
“但被我拒絕了。”她看著他的眼睛,真誠說道。溫小軟句句真切,她是真的希望謝宴能夠聽進去,從而放過她。
“你是在騙小孩子嗎?還是說你覺得我會信?”謝宴聽完溫小軟的話,差點被逗笑了。
所有人都說他們是一對情侶,就連周肆都不否認。她竟然能在這裡和他耍這種小聰明。
“溫小軟你謊話連篇,讓我覺得惡心。”不傷心嗎?怎麼可能。
被愛的人,否認一切關係。
比殺了他,還讓他覺得痛苦。
親熱的想法,瞬間倒了胃口,他覺得惡心。和那個男人睡過,再和他睡。
“彆想跑,你跑不掉的。”留下這句警告,青年繞過溫小軟出了門。
等門關上,溫小軟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慢慢落下。她連忙來到門邊將房門反鎖,她知道,如果謝宴真的鐵了心要做點什麼,她反抗不了。
好在他最後放棄了。
等做好這些,溫小軟坐回沙發,她知道她不能坐以待斃,她應該主動出擊尋找自救的方法。
或許她可以試試偷謝宴的手機,給周肆發信息!但這個方法,很難實現。
可不是,是又怎麼知道能不能成功?想明白了方法,溫小軟就在想怎樣才能拿到謝宴的電話?
又或者說,船上還有沒有彆的通訊設備能讓她聯係周肆……
另一邊、盛京、溫家小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