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第 114 章 正文完結(1 / 2)

寂靜的夜, 總是那麼讓人難熬。

特彆是沒了老婆的夜,更加糟心。周肆將這間房子裡能砸的東西全部都給砸了。

不能砸的,不存在。

看著日記本, 看著他們二人笑得燦爛的照片。周肆不甘極了, 不就是青梅竹馬,不就是不愛他!有什麼了不起,反正他做鬼也不會放過她!

他們已經領證, 就算去了彆的地方, 他們也沒辦法真正在一起。永遠偷偷摸摸,沒有辦法名正言順。

砸完東西,周肆拿出被他當寶一樣收藏的紅本,放在心口,緊緊的貼著心臟。好像這樣,就能減輕痛苦一樣。

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他和溫小軟才是夫妻。謝宴不過就是個男小, 不要臉的賤-人。

可真的是那樣嗎?那張照片是那麼的清晰明了,也解釋了溫小軟到底愛誰…

月光從玻璃窗灑下,落在黑發男人身上,周肆痛苦極了。

與此同時, 一個人出現在溫家小院門口。來人是周幼,她冷著一張臉推開院門,緩步走在石板路上,高跟鞋落地發出噠噠聲。

看著亂糟糟的房子, 她麵無表情的來到自己哥哥身邊。看著坐在一堆垃圾裡, 痛苦的人。

周幼笑了,但笑的極其難看,眼中是含著淚的。

因為她自己也好不了哪去了, 她的丈夫和她哥哥的妻子跑了,又怎麼可能高興。

她笑,是因為沒想到這位從小壓她一頭的兄長也會有這麼糟糕的一麵。她發現,她的哥哥也不是無所不能。

他也有得不到的東西和人。

她蹲下身,與自己的哥哥平視。

“哥哥,彆難過了。”

“我找到嫂嫂了,幫個忙,借我條船我要去找謝宴。我和他的婚姻還沒解除,他既然想和彆人在一起,那麼我們總該有個決斷。”說著說著,女人的眼睛裡流出了眼淚,說斷了線的珍珠,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她聲音很溫柔,是以往她沒有的溫柔。

周幼從來不會哄人,也沒有人值得她哄。但在這一刻,她卻用著了比溫小軟還軟的聲調,哄眼前的兄長。

男人因她的話,抬起頭。

見他有了反應,周幼又道:“我問了幾個朋友,查到謝宴一個月前借助理的手買了條船。而那條船,現在已經出了海。”

“你確定。”

“我確定。”

……

海上,船艙內。

謝宴掐滅指尖上的香煙,解開被海風吹亂的領口。他迎著海風,站在夾板上。

目視著前方,無儘頭的黑暗。

天上的月,倒影在海麵。

船在海水中飄蕩,沒有目的,謝宴也一樣。帶溫小軟走,是他臨時做的決定。

根本沒考慮過目的地在哪,好在這艘船上,有著將近個月的物資。足夠他們存活白來天。

風吹走他心口的煩躁,謝宴離開往船艙內去,來到那個房間前,果不其然,房門被反鎖。

他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鑰匙,打開房門走入。動作之大,一瞬間便吵醒了淺眠的溫小軟。

她慌張的從床上爬起,抱著膝坐在床頭。她可還記得,謝宴是為什麼被她氣走的。可讓她趕他走,也無用。

謝宴不會聽,他也沒有理由聽。

“把我鎖在門外,是想我被凍死嗎?”海上風大,自然溫差也大。

但還沒誇張到向他說的那樣會凍死人,況且這是一艘能夠同時容納上百人的大船。怎麼可能隻有一個房間,他可以隨便去找個房間,根本不用來這裡。

但他還是來了,並且將反鎖的門打開。

帶著刺的話,讓溫小軟有一瞬間的不適應,謝宴以前雖然也不怎麼會說話,但絕對不會像這樣。

知道他變了,溫小軟也隻有無可奈何。因為她不覺得這件事情和她有關,錯不在她,對謝宴造成影響的也不是她,她更是一個被牽連的受害者。

所以溫小軟選擇了無視。

她從床上起來,拖著身上的毛毯來到沙發邊。小聲道:“我睡沙發。”

“你就那麼討厭我?”看著她的動作,謝宴原本平複下來的心緒又開始隱隱發作。

但他舍不得…就算知道自己被她拋棄,被她背叛。他還是愛她,很愛。

不願傷害她。

“我並不討厭你,我隻是不想和陌生男人離的太近。”她知道這話可能會惹怒謝宴,但她還是說了出來。

她裹緊身上的衣服,站在沙發一角。用一雙好看的眼睛,安靜的看著他。

那眼神裡沒有仇恨,沒有厭惡、更沒有所謂的愛情。這樣的眼睛乾淨到讓謝宴害怕,他可以從這雙眼睛裡看出她是真的不愛他,更是不在意她。

就好像她說的話都是真的,他們沒有過去,他們不曾在一起。

但這怎麼可能呢?

他是那麼愛她,一刻都不曾忘記。

其實,也有可能是真的。他隻有愛她的感受,沒有相愛的記憶。他們的關係,也都是他從彆人口中得知。

可那又怎麼樣,他已經帶她出了海,難道還會放她回去。

不管是出於私心還是報複,在婚禮當天帶走溫小軟都是對周肆來說一個很不錯的報複。

他移開視線,不去和她對視。冷笑道:“我是陌生男人,溫軟我沒吻過你嗎?”

“我想,因該吻過吧。”

他坐回大床上,眼神挑釁,那話差不多就是在說。如果我都是陌生人,那你是和多少男人接過吻。

這樣的問話,是很侮辱人的。

溫小軟並沒有被男人調戲的羞紅臉,她對謝宴從來都沒有愛。

為他臉紅,溫小軟覺得不值。

但這一刻,溫小軟突然發現,謝宴似乎沒了那些想法。

顯然是她的感覺錯了。

男人起身再次來到她身邊,在進入時,謝宴就將房門反鎖。此刻不管溫小軟願不願意都跑不掉。

“不要靠經我。”

“你的反應未免太大,我隻是想拿杯水。”

拿到女人腰後麵茶幾上的水,謝宴便回到床邊,他邊喝著水,邊對她道:“我想,你因該現實一點,不是在這裡反抗。而是學著取悅我,你要知道這條船上隻要我們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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