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很美……(1 / 2)

“那既然現在已經有很多人在做了, 咱們現在進場是不是有點兒晚了?”林援提出來疑問。

“晚肯定是不晚,現在過去的人是挺多, 但是大部分還是小打小鬨。主要是炒地,現在也還隻是起個頭兒。我聽說,他們剛過去的時候,一畝地有個十來萬就能拿下來。現在能漲天十二三萬吧。據然現在每天都有無數的人往那邊兒去。說句不好聽的, 彆說還十幾萬一畝了,就是一萬一畝,有幾個能拿得起地的?走銀行貸款還得抵壓呢。都有個時間差兒,咱們過去就打這個時間差,就是不建實體, 隻炒地, 也肯定虧不了。不過, 我不看好北海,那小地方, 才十來萬人。泡沫太大, 沒有啥實際操作性。隻炒地倒是可以,但是怎麼把握這個時機,就太重要了。差一天,可能就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我看不太準。”方淮運還真調查過,說的一套一套的。

“行,那咱們過去看看實際情況再說。林總,要不要去?”方淮心到是沒想彆的, 海南島呢,那可是個好地方,投不投資的倒還無所謂,帶著老頭老太太們去旅旅遊也挺好的。

“行,就去看看去。但是最快也得下周。我這剛回來,得回家裡去報個道吧?跟那幾個學弟也都約好了,我得先見一見。”掙錢的事兒,要積極,林援也不反對去看看。

“好。就這麼定了。你那幾個學弟的公司也在大學城這邊兒吧?正好離我們家近,你啥時候見他們,給我打個電話。對了,這個你拿著,下午我讓瑤瑤給你辦的電話。”方淮心把一個新的大哥大電話盒子推到林援麵前,他那電話在國內不能用,根本就沒帶回來。這沒電話,找人都不方便,下午她就讓秘書給準備了。

“行,你等我電話吧。”林援也不客氣,直接就把電話拿出來開機,放在包裡了。

談完了正事兒,接下來就是聊家常了,吃吃喝喝的,子築跟他“親爸”那叫一個親近,給林援哄得都快找不著北了,生生答應他給他買一套目前世界上最先進的實驗器材,當是那一套器材,就得十幾萬米元。

人家還應得美滋滋的,你說這是圖個麼呀,就為了看羅玄那咬牙切齒的樣兒?就能美得十幾萬說扔就扔了?

羅玄也是沒脾氣,這兒子是不能要了。自家又不是沒有錢,他們兩口子也沒有控製孩子們花錢。零花錢每個月都給,也都不少,他們一個個的手裡攢著的錢都不是小數兒。正事兒上,方淮心更是從來不讓他們自己花錢。也不知道這孩子怎麼回事兒,非得覺得花彆人的錢得勁兒。摳得不行不行的,也不知道像了誰了。自己那麼有錢,在研究所裡一天天的,連飯都是能蹭就蹭,工資一分錢都不舍得花,還說工資都交給他媽管著,家裡等著他的工資買米買菜,管得嚴,一個月就給幾塊錢的零花。

你說這都什麼跟什麼呀。他們所長跟自己也是老朋友了,說起自家這孩子,對他學術上的成績,那是誇了又誇,恨不能誇出來朵花來。可一說起生活上的事兒來,人家都笑。說他們家方總不愧是做生意的,家學淵源,孩子也有生意頭腦。你說氣人不氣人。

這事兒,子築自己肯定是不認的。

他才不摳呢好吧。彆的不說,就他為了方便做實驗,自己在家裡改造的那個實驗室,花了得有一百多萬了,他長這麼大,一共才能攢幾塊錢零花錢啊。都填進去了,還不夠呢。不哭哭窮,能哭來錢嗎?再說了,平時跟同事交往,該花的錢,他也都花了呀。誰結婚誰家有喜事喪事,份子錢從來沒差過。研究所都是一幫書呆子,也不興周末聚餐啥的,他們領導沒這個愛好,下麵兒的人也都想不起來。不就平時吃飯,蹭了幾頓嗎?那又不是自己要蹭的,是同事非要給他買的,那他還不吃呀?不吃扔了多浪費啊?

反正爺倆各有各的理,每次說起來,都是各執一詞,誰都有理。方淮心才不給他們斷那官司呢。說白了,羅玄就是因為自己跟林援一輩子都不對付,他兒子跟林援關係好,遷怒。子築呢,傻小子一個,人家小姑娘天天給他帶飯,好吃好喝的給準備著,他卻一點兒都不知道人家啥意思。

磨去吧,自己不開竅,說啥也沒用。她也不著急,孩子還這麼年輕,到了該開竅的時候,總會開竅的。實在不行,再說唄。

“子簫,你有沒有空?過來一趟,給我們做幾個合同。”幾天之後,方淮心跟著林援一起,見了他幾個學弟,全是計算機行業的,她是聽不懂,但是跟小酒盅交待了,為了冥界養的那些個專業,有幾家公司,方向還是相當不錯的,可以投。風險投資嘛,看的就是一個前景還有投資目標的管理能力。誰也不能保證一定掙錢還是不掙錢。投唄,不掙錢,頂多也就是賠了。

幾個項目加起來也才不到五百萬的投資額,她跟林援一人一半,就兩百多萬。都賠了也不值當什麼。當時就定了要簽合同,

子簫如今專打經濟官司,簽合同的事兒,正是他擅長的領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方總有業務召喚,那必須有時間啊。馬上到。”子簫掛了電話,立馬帶著助手往大學城趕。之前就知道他媽跟他乾爸要談投資,所以簽什麼合同,他心裡都有數兒的,也沒啥需要特彆準備的。

到了也就簽了。

“你要不要跟我們去海南啊?”萬一要簽合同啥的呢?家裡有個現成的律師,不用白不用嘛。

“價格何理,當出差了唄。”子簫也是很公事公辦的樣子。

“行,價隨你開。”方淮心都氣笑了,這一個個的,都跟她公事公辦。要用錢了,就回家來抱著她喊媽,沒治。

“那就沒問題了。您說什麼時候走,我幫您二位訂機票啊?”子簫是律所的合夥人,雖說給自己家裡乾活兒不要錢,老板也不能說啥。可要是大活兒,又要出差,接不了彆的活兒了,那真不能不要錢的。

要不是年紀太輕,自己辦律所,撐不起來,他早單乾了。因為他肯定不用單心接不到生意。就自家親媽和舅舅的生意,就夠養活好幾個小律所了。

“那用不著你。這次我打算帶著你爺爺奶奶還有你姥姥姥爺一塊兒過去。你大姨也辦了內退了,在家裡閒著沒啥事兒,也打算帶你田爺爺田奶奶過去旅旅行。你胡爺爺和胡奶奶這不是也在京裡呢嗎?也要過去,順便要過去港島那邊兒看一看,你肖二爺爺去了港島這麼些年沒見了,要過去串門子。”肖焱當年知道肖家的後人日子過得不好,就帶著當年沒送出去的那些金子出去找肖家後人去了,這些年在港島,做進出口的生意,發展得也還不錯。

“啊,老爺子老太太們都多大的歲數了,還能坐飛機了嗎?”方南國都都八十了,羅道士都八十四了,田家老兩口也都七十多了,老胡是練武的出身,看著是跟五六十歲似的,實際也七十多了。他們這樣兒的,出去人家航空公司都不也拉吧?

“怎麼就不能了?一天到晚竟想些沒有用的。你爺爺,你姥爺想出去,還能出不去?”方淮心訓兒子。

“那行,我就等著了。”都回了家了,晚上就不回自己的房子去住了,子簫起來就回這邊兒給自己留的房間。

林援也想著帶父母出去走走的,可惜他父母的身體可沒有那麼好,他爸已經不怎麼能起得了床,他媽手腳也不那麼利索了,還得伺候他爸,保姆要伺候她都不放心,七十多了,還這麼事事兒的,也是讓人沒法兒說,怎麼高興怎麼來吧。

一家子這就收拾著要往南邊兒去。

行程和住處都有秘書安排。羅道士的身份畢竟跟彆人不同,不能在外麵兒住,也確實沒有啥像樣的酒店。就住在了軍方的療養院裡麵。是專門修了給老乾部療養的,條件很好。

把長輩們安排好了,方淮心跟方淮運,林援就帶著秘書,還有子簫開始看地。

確實是一天一個價兒。炒一下也不是不行。

他們看的時候,地已經炒到三十多萬一畝了。樓盤的單價也從一千三百塊錢,長到了兩千。再做實體,建小區,就不值當了。

“我的意思呢,隨便拿幾塊玩兒一下,也可以。賠肯定是賠不上。長拿還是不要了,不合適。現在這麼個炒法兒,早晚得崩盤,到時候咱們抄底就是了。政府不會不救市的。彆的不說,就這個風景,這個地理位置,光是辦旅遊產業,就有賺不完的錢。”就是人心浮動了,一個個的都隻想賺快錢,其實隻要踏踏實實的把旅遊景點好好收拾收拾,再建幾個像樣的酒店,推動一下旅遊業,這地方還是很有發展的。

“我也是這麼覺著。現在是太飄了,真不行。北海那邊兒我看還是算了,彆摻和了,還沒個縣城大呢,整一百多家房地產公司,鬨呢嘛。”方淮運也是那麼想的。

林援呢,改革之後就沒在國內長時間待過,對國內的情況真不敢說自己多了解,所他隻是聽著,也不說話。

“那咱們拿多少地呢?”林援就問了,反正他是隻出錢,具體操作還是方淮運做。

“我拿三個億出來,小哥,你們就彆動錢了,這事兒有點兒飄。有那錢還是往熊國那邊兒投去吧,你那貿易公司現在不是從那邊兒進摩托還有汽車呢嗎?我看這就挺好的,穩。這塊兒呢,你們分紅。我這錢,也算是外財了,賠了不心疼。”方淮心不愛冒險,這要是以前,她肯定是不會乾的,這不是剛得了十五個億嘛,有點兒飄了。

“彆介啊。哪能不拿錢乾分紅啊。這麼著吧,我拿一千萬,小玩兒一下。就按投資分成就行了。熊國那邊兒,小哥你要是不嫌棄,我也投一千萬吧?”林援怎麼好意思分乾股。兩千萬換算成米元也就兩百多萬,這些年計算機行業發展得太快,這些錢他還是能拿得出來的。說起來,當年在米國創業開公司,初始資金還是方淮心給投的呢,他公司裡方淮心也是大股東。

“好啊。我是不怕錢多的。而且我這人臉皮厚,你不好意分乾股,我好意思啊。給多少都敢要,哈哈。小妹,那你就快點兒把錢給我劃過來吧,我這就找人買地去啦?”方淮運在南邊耕耘六七年,在京城圈子,那更是根深蒂固了,現如今來海南和北海淘金的,大部分都是這兩個地方的人,他的人頭可是太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