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豪門世家惡毒繼母(2 / 2)

永不從良[快穿] 驪逐 8859 字 6個月前

“不必了。”

蘇衾沒有立刻開門,她在門邊站著,回身看那張主臥裡的大床——半個月前,她和陸陽錚還同寢共睡。

而今,陸陽錚死了。

他在冰棺中,沉睡如雕塑。

而她在這裡,靜靜等待著陸祈安的到來,準備著這個世界裡劇情的開啟。

……

這是一個以陸祈安為主角的男主奮鬥向。而她蘇衾,是陸祈安在劇情開始,回國接手陸家後遇到的第一個反派角色。

蘇衾,今年二十九歲,小丈夫陸陽錚二十歲,大陸祈安三歲。她是在劇情中,被稱為是為錢而嫁給大她二十歲男人的年輕繼母。

細算這個角色在中存在的文字,也不過十來章節而已——她在陸祈安回國以後,在葬禮上對律師宣布的遺囑細節表示不滿,乃至於試圖偽造遺囑,借機獲取大額遺產。

但是很顯然,她這種隻活了十多章節的小反派人物,最終沒有如願以償。

蘇衾因偽造遺囑失敗,被陸祈安狠狠嘲諷冷視過以後,失魂落魄、傷心失意之下,跑到酒吧街買醉。最終,她在醉醺醺時,因卷入一場黑道人物的器械爭鬥而重傷休克,最終沒能搶救過來。

蘇衾死在了陸陽錚死後的一個月。

陸陽錚葬於陸家墳墓的一個月後,蘇衾作為他的繼妻,同葬於此。

……這一切看似是巧合,但是蘇衾知道並非如此。

因為蘇衾的死,是陸祈安刻意促成的。她猶記得那本中蘇衾死後,那一段有關於陸祈安的描寫。

——

【陸祈安站立在陸家墳墓前,他撐著黑傘,蒼白修長的手指握住了傘把。

天在下雨,如同陸陽錚葬禮當天般,那樣大的雨。

陸祈安踏過雪白劍蘭,將它們踩進泥濘中。他來到這對夫妻墓前,輕輕地微笑起來。

他克製而疏遠地對陸陽錚的墓碑展露了一絲淺笑,醇而溫的聲色聽不出任何惡意,此刻他溫情脈脈,尤有父子情。

“爸,她果真隻是愛錢而已,不過沒關係,就算她不愛你,我也把她送去給你了。”

“我知道你愛她……”陸祈安鬆開傘,雨絲從空中落下,他慢條斯理地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點燃了一張紙。

“我把她偽造的遺囑燒給你瞧瞧,爸,你愛上的這個女人還真是……天真得過分。”

紙灰飛舞,又被雨水打濕。落在雪白劍蘭的花瓣中,灰撲撲的,肮臟透頂。

陸祈安低頭看了一眼被他踩到破碎炸出汁水的劍蘭,那紙灰像是他所見的所謂婚姻,所謂愛情。

他輕笑了起來。】

……

蘇衾來到這個世界時,陸陽錚還沒去世。她與他相處了足足一個月,這一個月裡,她也算是對這位將來會死於心臟病的男人有所了解。

陸陽錚是真心愛著蘇衾。或者用一種更恰當的說法,他對她的感情不同於早逝的發妻。

平日裡,就算蘇衾再怎麼撒嬌撒癡,他也全盤接受。她需要什麼,他毫不過問,直截了當地將卡交給她。

他不限製她花多少錢,也不限製她做什麼。

他隻是普普通通地以一個多金男人的身份,愛著這位年輕貌美的女人。

陸陽錚早就不年輕了,他身上唯一的優勢就是錢很多,他能給蘇衾的最多的也隻有錢而已。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陸陽錚在死後卻沒有給蘇衾留下更多的財富——如今她的手上除了陸陽錚過去每月給她的零花錢,家中屬於她的珠寶首飾,以及一套在郊區的彆墅外,再無其他。

這也是為什麼劇情中的蘇衾不甘於此,甚至想到了要偽造遺囑的原因。

陸家是當地有名的名流——乃至是全國出名的豪門世家,她生活在這裡僅僅一個月,就看過無數普通人所不能享受的東西。

陸家發家很早,早在近代史以前,就是江南有名的商賈之家,富可敵國。而時至今日,幾百年的底蘊在每一任陸家家主的手下日益增長壯大。但凡是一個人,見過這裡的富貴華麗就不會想要離開這裡。

而陸祈安的繼母蘇衾就更是如此,她本就是天性好財的女人,若非如此也不會答應大她二十歲的男人的求婚。

顯而易見,她最初嫁入陸家,說是沒有為了這富可敵國的財產,那是不可能的。

若是她的肚子爭氣,能像陸祈安所說的那樣,生一個孩子,指不定她還能靠著這個孩子在陸陽錚死後收斂點財產,過完下半輩子。

但很可惜,不知道是她的原因,還是陸陽錚的原因,他們結婚六年,至今沒有留下一個小孩。

蘇衾戴上了黑箍,她推開了門,看到了正在等她的陸祈肅。

“走吧。”出聲的那一刻,蘇衾驚覺自己的聲音有多沙啞,她垂下眼簾,走下樓。

陸家大宅,大廳中。

年輕男人跪在冰棺前,背脊挺直,他肩寬腰窄,不必看長相就知道是有多麼出彩的人物。

蘇衾在心中歎了一聲,便知道那是誰了。

陸祈安聽到了身後不同於男人沉重腳步的聲響,他輕微挑了一下眉,回身看去。

雪白肅穆的大廳內,朝他走來的是一名多年沒見的年輕女人。

白得像是雪一樣的臉,黑眸黑發,容顏美極,她穿了一身白裙,箍了黑布,整個人顯得憔悴而冰冷。

她衝他點了點頭,在陸祈安的打量下,平靜地喚他的名字。

“祈安,你回來了。”

好似六年前,他因她與陸陽錚的婚禮而一怒之下離開陸家的事根本不存在,好似她是他承認的、名正言順的長輩般。

陸祈安不知怎的,饒有趣味地眯起眼睛。

他答:“……小媽,好久沒見。”

“沒想到,僅僅兩次見麵,一次是你結婚,一次是你丈夫死了——”他寡情而漠然,混不在意還躺在一旁的陸陽錚,他一點沒有為人子的自覺,男人露出雪白牙齒,額頭光潔,敞亮而端重,在此刻卻有一種異樣的嘲諷,“你的嫁夫、死夫,我都一次不落。”

“不知道,你下次嫁夫,我能不能有幸見到?”

他對上了蘇衾錯愕的目光,即便此時是以跪著的姿勢與她說話,他卻一點不顯得勢弱。

他用筆直而冷漠的目光看向她,很快,他在她近乎呆怔的表情下,輕輕揚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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