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豪門世家惡毒繼母(2 / 2)

永不從良[快穿] 驪逐 12890 字 3個月前

這些話,賀向南當然沒心思對她多說,他隻這麼勸了兩句。

“未來你若是想再待在陸家,這些事還有很多值得你哭的。”

“所以多去外麵看看,不管是外麵的風景還是外麵的人,總有比現在好的。”

……

賀知北坐上車時,還是忍不住瞧著賀向南。他壓抑不住好奇心,躊躇很久,還是問出了話來。

“哥,你怎麼那麼關心蘇衾啊?”

賀向南點火開車,他在車內後視鏡看到賀楷元抱著他爸沉沉睡了,扯了扯唇,眼中沒什麼特彆的意思。他答:“大概就是覺得她有點可憐吧。”

賀知北“嘖”了一聲,試探問他,“怎麼,你看人死了老公,想追她?不是我說,咱媽肯定不肯你……”

賀向南笑了,他望了眼他,露出點戲謔模樣,“怎麼,你沒聽出來我是讓她再找一個啊?”

“哎???”

賀向南回過頭,淡淡道,“你大概不是很了解國內的事,那些破事我也不和你說了,就剛才看她哭的樣子,你覺得陸陽錚是愛她的?”敏銳如他,一下子就猜出來了關鍵,“指不定防備她做了什麼,她才能哭得那麼凶。”

“婚前財產,或者是公司股份什麼的。”賀向南隨手舉例了一下,然後說不下去了。

他感慨:“還真是聽起來有點可憐,不過這也是彆人的家務事,我能幫她的,也就隻有讓她彆再死氣沉沉。”

“外頭可有不少比陸陽錚要年輕漂亮百倍的男人,也很有錢,她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賀知北:“………”

他艱難說了一句,“我相信你對她是真沒意思了。”

賀向南笑:“我還沒有自信能抓住她,把她牢牢綁在身邊,所以我乾什麼費這個功夫去碰她?”

“她和普通女人不一樣,你看她的眼,”賀向南露出了複雜的表情,他低低聲道,“野性十足,沒人能馴服。”

“不過,她應該很快就能調整好自己……”賀向南聳了一下肩頭,“畢竟她愛的陸陽錚,可是那麼對她的。”

賀知北:“哥你真的很八卦哎,有點霸道總裁的樣子行不行?”他終於確定他對蘇衾沒意思,這下放鬆了,開起玩笑來。

賀楷元在他懷裡哼唧哼唧,嗲聲喊著,“夫人……姐姐。”聲音很小,隻有賀知北聽到了。他複雜地摸摸小孩的棕發腦袋,對賀向南又道:“小元太淘了,下回他再這樣,我就得暴揍他一頓了。”

“你舍得?”

“……”

“你舍得我還不舍得呢,”賀向南哼笑兩聲,說,“要不是小元今天闖禍搞成這樣。你我能看到熱鬨?”

賀知北:“……”

他咬牙切齒:“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和陸祁安當朋友,但你也彆冷嘲熱諷好吧?!”

賀向南嗤笑,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說給賀知北聽,“就他們陸家,陸陽錚那個性子,對個女人都能這麼計較……他兒子能是好貨?”

反正他是不信的。

不過,總歸是生意場上的朋友,賀向南倒也不會特意針對他們陸家罷了。

他隻是覺得,他們陸家人啊,各個冷血無情,毫無人性。

像是陸陽錚能決絕地再娶拋下兒子,又像是陸陽錚能讓妻子在他死後,為他生前做過的事嚎啕大哭。

不管是對愛人,還是親人。

他們陸家人,從來太過狠心。

……

蘇衾對賀向南對她說的那一番話,實在是感激。

她也實在感激賀楷元偷偷拿了光盤,讓陸祁安親眼見到她因陸陽錚的不信任而崩潰痛苦,讓他看到她心中萌生對陸陽錚的恨意。

……因為,這樣,她就能夠名正言順,借著老公死了,老公傷了她的借口,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地出去找男人了!

這麼多恰巧,碰在一起,讓蘇衾不但身心舒暢,還快樂得不得了。

自從那天手掌受傷,她拒絕了陸祁安的觸碰,她就基本沒在陸家看到過他本人。

或者說,他們倆的作息完全沒有重合過,陸祁安晚上經常有酒局,而她這些天除非失眠,都很早入睡。

早晨的時候,她倒是會去二樓的舞蹈室練練舞,但那時候,陸祁安也早就去公司了。

蘇衾也不大樂意見到陸祁安,因為一見到他,她就需要在他麵前再偽裝出什麼樣子。即便她演戲功底很強,她也不樂意時時刻刻做出一副死了丈夫憂鬱傷慟的模樣。

彆說此時,她需要扮演的層次還多了一層。

在舞蹈室跳舞練功,也成了蘇衾放鬆自己的一種方式。

舞蹈室是蘇衾嫁入陸家後,陸陽錚找人給她改裝的。她這麼幾年沒有出去工作過,陸陽錚覺得她工資低,上班沒什麼意思,他也覺得她工時太長,費心費力,沒有功夫陪他。

陸陽錚就與她商量著去辭職,在辭職後,就在家裡弄了個舞蹈室,供她平時練舞。

陸陽錚平時最喜歡的,也是看她在舞蹈室裡跳舞,周末時候,他能在家裡看半個下午,還毫不厭倦。

這或許也是陸陽錚愛她的證明,但蘇衾卻覺得挺沒意思的,畢竟她又不喜歡他,自然就覺得他看她跳舞純粹是沒事做。

舞蹈室,鏡子映出蘇衾坐在地上瑜伽墊劈叉的樣子。

她穿了一件雪白舞蹈練功服,頭發紮起來,有幾捋頭發從綁帶旁掉出來,她沒時間將它再綁起來,就隨著它去了。

鏡子裡,皮膚雪白的年輕女人,眸色冷淡,手掌上還有瘡疤,她身子柔軟,繃成一道弓,弧度精美,襯著她那張臉,就像個工藝品。

或者,像個冰冷冷的雕塑。

舞蹈室裡有播放器,此刻正放著一首英文歌。

她沒有聽到門外的腳步聲。

蘇衾自顧自地繼續做著舞蹈基礎動作,這些都是這個世界裡的蘇衾學過的,她的身體保留了這些習慣,不管是下腰劈叉等等,她都能做得很好。

就在此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蘇衾從身邊的墊子摸到手機,她將腿盤起來一些,與那頭的人說話。

這通電話,是繼母蘇衾在這個世界的認識的幾個姐妹中的一個。

繼母蘇衾幾年沒有工作,但也有固定的交友圈。那些正室圈子看不上她年紀輕,卻嫁了一個大她二十的女人,蘇衾也就從沒有去和那些女人交際過。

她認識的朋友大多是混娛樂圈的,不是當初藝體院出來的同學,就是藝體院同學的朋友。總之是環環相扣的朋友圈。

這個給她打電話的,就是一個玩得還可以的三流小明星。蘇衾曾經和她約過去商城買包。

“蘇衾,過些天有一個聚會,你要不要來參加一下?”小明星語氣倒是很小心,“我知道最近你家裡事挺多的,不過你也不能總待在家裡吧。”

“出來和我們這些朋友玩玩?怎麼樣?”

那頭還有嘈雜的人聲,聽起來很是熱鬨。

蘇衾望了望舞蹈室外陽台的風景,她說了聲好。

小明星倒是沒想到她會答應的這麼利索,畢竟前幾天她約她,她都是蔫蔫的,頹廢到不行。甚至聲線喑啞,帶著哭腔,她沒敢多說什麼,隻安慰了她,又匆匆掛了電話。

今天她也隻是試試看而已,畢竟能遇上一個交往不錯的富夫人。她也不是那麼樂意和她關係變淺淡——雖說這位富夫人死了老公,家產都被繼子接管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總歸是比她這等小明星厲害的。

約上了想約的人,小明星也高興極了。她給她說了到時候的聚會地點,然後美滋滋地掛了電話。

蘇衾把電話放在一邊。她又準備重新做基礎功。

卻沒曾想,播放器的下一首不怎麼如她意,她起身想換歌,然後就看到了門口站著的陸祁安。

他穿著一件雅灰色襯衫,係了領帶,手腕上戴了塊昂貴的名表,看起來有幾分斯文矜貴。

眼鏡是金絲框,他眼鏡度數不高,那雙鳳眼在鏡片後,筆直而平靜地看向她。

蘇衾與這般衣著鮮麗的他麵對麵站著,就顯得她有些衣裳狼狽。

練功服上還有壓腿時出的汗,她雪白臉蛋上沒什麼表情,眼尾倒是有運動後的紅暈,她伸手把音樂調到下一首。

然後在短暫的音樂切換靜默中,問他:“你怎麼在這?有事找我嗎?”

陸祁安的目光在她按下按鈕的時候,就落在她的手上。

那塊因為破碎花瓶而戳穿的傷口,結了痂,但是還沒有好全,看起來就有點可怖。

陸祁安也隻是看了一眼,然後道:“賀知北想和你道個歉,說是小元太過分,他想請你吃頓飯。”

蘇衾笑了,笑容裡分辨不出什麼滋味,“和孩子計較什麼?”

“那光盤到底會被我發現。他隻不過是提前幫我把真相拿出來,告訴我,我所以為的婚姻,不過是他覺得我愛錢勝過他而已。”

頓了頓,蘇衾沒有再說下去。

她苦笑了一下,又隨口說道。

“不過沒關係,我也確實不是什麼守貞的好女人。”

“他既然死了,也管不著我和其他男人有沒有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