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豪門世家惡毒繼母(1 / 2)

永不從良[快穿] 驪逐 11676 字 5個月前

夏季進入尾聲。

而的劇情依舊在溫吞不變地進行著。

世界裡, 陸祁安自回國接管陸家起,就遇上了大大小小的反派角色。她蘇衾,隻是陸祁安在陸家這個小地圖中, 遇到的第一個小反派人物。

解決起她,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不費吹灰之力, 陸祁安利用自己的財力,在羞辱過繼母後,眼睜睜看她滾入他刻意製造的黑幫火拚,最後死於非命。

如今, 她順利活下來。而劇情也在依照著中的內容, 一步步往下走著。

這是一部男主視角的。陸祁安是心性冷酷決絕, 薄情寡義的男主, 他這一生好友不多,唯有賀知北算是知心朋友。

裡, 陸祁安遭遇過背叛,遭遇過重傷, 遭遇過綁架, 他在回國十年內才將埋伏在陸家,埋伏在他身邊的所有危機解除乾淨。

蘇衾知道, 陸祁安最後遇上的反派boss是誰。她也知道他未來不久會遇上怎樣的事, 但她緘默不語, 一字一句都不會向他透露。

中, 男主陸祁安在出國後的第一年, 因深夜打工回家而不慎在國外卷入過一場毒*品交易, 他及時逃出,保住性命,但姓名樣貌卻被提供毒*品一方存檔記錄。

在陸祁安撞見毒*品交易時,他不巧聽到了一些機密,但他本人並未放在心上,在逃出後繼續過著自己的生活。又因為陸祁安的好友賀知北身份不一般,提供毒*品方並不敢輕舉妄動,他們隻能對他進行嚴密監控。

這一切,陸祁安並不知道,一些危機四伏都被賀家勢力以及賀知北妻子家中的勢力暗地裡解決掉。於是陸祁安在國外順利創業,打下了不遜色於國內陸家的產業。

也就是在他的創業達到高峰時,陸祁安察覺到了身邊的危機,他還沒來得及解決那些危險,就收到了國內傳來的消息……陸陽錚死了。

他回國接管陸家的企業,卻又不得不同時來回周轉飛往國外處理他自己的產業。

那一些原本在國外環繞於他周身的危機,他便沒有什麼機會特意去解決。

在陸陽錚死後第二個月,夏末初秋,陸祁安因公事來到國內一所邊陲小鎮。那裡接壤鄰國,而鄰國正是金三角中毒*品交易最為頻繁的國家。

他在這個邊陲小鎮,遭遇了回國以後的第一次重傷。

陸祁安在邊陲小鎮被多年前無意撞見的那個毒*品交易人綁架,威脅他幫他們運送毒*品。陸祁安寧死不從,被人重傷,最後被救出時,肋骨斷了兩根,手骨差點斷了接不上。也正是這一樁遭遇,使得陸祁安變得更加冷漠無情。

蘇衾知道,如果不出意外,明天陸祁安就要因公差去往那個邊陲小鎮。

她慢吞吞地喝了口水,卻沒有任何想要將這些消息告訴陸祁安的意思。

她沒有義務要告訴他什麼。

蘇衾冷心冷肺地想。她在三樓陽台抓著蘇打水瓶,在這個夏末初秋,狠狠給自己的胃腑一個涼意森森的激靈。

是入夜時分,夜幕低垂,月亮像是一盞燈,幽幽亮著光。月華如練,清河蕩漾。

蘇衾收斂睡衣的領口,隨隨便便地將瓶子丟進垃圾桶,她轉身回屋洗漱睡覺。

當晚。陸祁安沒有回來。

蘇衾再醒來,是第二天的早上十點。

她洗漱完畢,穿了件收腰絨裙,戴了頂帽子,手上提了個包,準備出門。

仆人在一樓的餐廳見她沒打算吃早餐,擔心她是不是身體不適,便說了一句:“夫人,你若是不打算在家裡吃早飯,出門也記得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蘇衾衝她笑了,她點頭答好,轉身要出門的時候,她突然猶豫了一下,問阿姨,“陸祁安他昨晚沒有回來嗎?”

仆人答:“是的夫人,小劉昨天給我發消息,說是陸小先生這兩天要去出差,大概一周沒有回來,讓我不用煮他的飯了。”

蘇衾在聽到“小劉”的時候,她默然一刻,笑意不減,“好的,我知道了。”

“我今天也不回來吃飯了。”

她離開陸宅時,漫不經心地睇了一眼陸家大宅的四樓——那是陸祁安回國以後住的樓層,陸陽錚的房間在三樓,他死後主臥就歸了她。實則上,整個三樓都是她的。

她在家時,三樓的燈總是常亮,大有通透敞亮的感覺。而陸祁安在家時,燈卻並不總亮,除了書房外,深夜時候,從外頭看陸宅,四樓簡直像是個幽幽無人的樓層。

蘇衾隻是看了一眼。

她笑了笑,眼中卻沒什麼特彆的情緒,那笑也隻是隨意而為。她知道,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她都見不到陸祁安了。

那一盞燈,也會有一段時間不會亮起。

……

賀知北這幾天總覺得心神不寧。

他回國也有一段時間,前些天解決了自家小孩做的錯事,又和陸祁安說了自己送了點首飾給蘇衾。當時陸祁安的反應有點奇怪,他差點以為他壓抑了什麼暴戾情緒。

彼時他說,他老婆也不清楚首飾該送什麼的才好,就托了他們共同朋友圈裡高家長孫女高采薇。高家主要營業方向是珠寶行業,因此對這些每年限量上市的首飾很是了解。

他老婆就聽了高采薇的意見,從她那買了個知名設計師設計的手鏈,價格還比較昂貴,款式也比較特彆。總而言之,就是那種從包裝外殼上,一看就知道是高家的東西。

高誌輝此人,正是高采薇的堂哥。他們高家子孫滿堂,高誌輝算是有才又好色的一個,作為長孫,他備受家中長輩期待,在經商方麵也卓有天賦,但就是好色這一點惹人詬病。

非但如此,他好色的方式還與眾不同。喜好包個無權無勢長相漂亮的學生妹,上床時候拍點私密照,再在送禮物時掛個監聽器偷窺儀器,以此享受自己的快*感私*欲。

他本人不怎麼將這爛事和人說,因此還有不少人以為他是正人君子,就是換女友太快,還多看中的是家境不好的女孩。

大家嘲笑他扶貧的同時,隻有一部分人知道他的性*癖有多惡心人。

陸祁安就是其中一個。他某次在酒局中見高誌輝喝醉酒後洋洋得意炫耀自己的情史,差點沒被惡心到當場掀桌。

他一直以來厭惡婚姻,厭惡戀情,從沒有什麼女人能讓他覺得親近。因為父母失敗的婚姻,因為母親的早逝,陸祁安討厭看到男人在外花天酒地——像他父親一樣。

所以,他才會在看到明顯是高家首飾的外包裝時,勃然大怒。陸祁安知道蘇衾那些天一直在和朋友聚會,期中也遇到過高誌輝,他本是沉默,因為他知道他沒有什麼資格過問。

不僅如此,陸祁安的沉默還因為蘇衾對那些男人的憊懶,他知道她沒有那麼快會和新的男人在一起,這一種認知讓他放鬆警惕。但他也忘了反問自己,為什麼在保持沉默的同時,覺得有些不適,乃至於不願意看到她和彆的男人接觸?

在看到那個首飾時,陸祁安滿腔怒火,他恨不得摜蘇衾一巴掌,打醒她,告訴她彆被高誌輝那樣的爛人欺騙。

而她的回答,冷若冰霜,在瞬間將他凍結在原地。

她說他越界了。

是了,都是成年人,誰有什麼責任去管誰的交友取向?哪怕現在蘇衾找上幾個鴨子睡睡,陸祁安都不能夠指責她什麼。

不僅是因為他們之間關係冷漠,更因為,蘇衾是他的繼母。

何曾有繼子管繼母要不要交新男友的事?

又何曾有像他那樣,口中說著她若被人欺侮,實則是丟了陸家臉的繼子?

陸祁安當時站定在原地,他看著她將要走上樓的那一刻,低聲說出口,“我爸他死還沒超過兩個月。”

蘇衾的背僵硬了,她腳步停滯,等待他將還要說出什麼來。

冰涼的,刻薄的,乃至於帶著漠然的話語。

這一刻,他簡直毫無私心,毫無個人情感。隻是在與她平靜地商量做著交易。

——為了陸家的臉麵。

——也為了陸陽錚與他的。

“你若是想再找個伴。我不攔你,隻是彆這麼早。”

“彆人會怎麼看陸家,怎麼看我父親。”

“你缺錢的話,在這段感情空白期,我會讓助理轉交一張卡給你,額度不限,隨你去花。”

“你不必再去和那些男人交往了。”

蘇衾嗤的一聲笑了,她回身看他,譏諷地彎了彎唇,她在他麵前,豎起尖利鎧甲。

所有之前的和氣和善,全都撕去了偽裝,他們之間果然隻有針鋒相對,不會有溫情脈脈。

“你以為我缺的是錢?你爸對我生前不差,還留了不少錢給我,那錢還夠用,我何必再拿你的錢?”

“更何況,拿了你爸的錢我還陪他睡過幾年,怎麼,如今拿了你的錢,我是不是也得陪你——”

她不說了。

陸祁安平靜地對上她的眼,她沒有哭,可也沒有再笑了。

她隻是退後一步,做了休戰的姿勢,客客氣氣地說,“以後我們互不相乾,我也不讓你喊我叫小媽,你也就當家裡沒我這個人。”

“等我找到合適的對象,我會搬出去住,不會再煩你的眼——”蘇衾淡淡地說,“還有,你爸死了,法律上我和他已經沒有夫妻關係,你們陸家的臉麵,我還沒有這個榮幸能替你們丟儘。”

她走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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