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番外(2 / 2)

家祭無忘告乃翁 芒鞋女 11941 字 4個月前

譚振學:“......”

因譚盛禮不在,和楊家這門親事是由譚振興出麵定下的,期間還出了個岔子,楚家派人散布謠言抹黑譚佩珠名聲,氣得譚振興想衝進國子監揍楚天,結果沒等他動手,國子監那群學生先把楚天揍了個鼻青臉腫,儘管譚盛禮不在京,但他仍是國子監祭酒,地位崇高,小女兒的名聲豈是能任由人抹黑的。

沒能親自揍楚天解恨的譚振興有些不爽,在譚振業麵前發了幾句牢騷,“咱才是親哥,他們雖是好意,總顯得咱無用武之地似的,想當初咱也是肩能挑水腳能劈柴的人。”

櫃台邊核算賬冊的譚振業雲淡風輕來了句,“小妹親事已經定下,她名聲有損,最該替他出麵的人不該是楊嚴謹嗎?”

譚振興似懂非懂,“三弟此話何意?”

“若是連妻子都保護不好又如何指望他做個好官造福百姓,楚天該挨打,但他畢竟是個學生,懂得不多,他父親才是始作俑者,楊嚴謹若是有擔當...”

譚振興懂了,“你想讓楊嚴謹和楚學士打一架?”說實話,他早看楚學士不爽了,礙於對方年紀和身份處處忍著罷了,然而楚家人實在過分,竟朝譚佩珠下手,真要硬氣抹黑譚振業名聲試試,譚振業能讓楚家名聲臭到水溝裡去。

“大哥以為不妥?”

“妥,怎麼不妥,我這就找楊嚴謹去!”欺負譚家男兒就算了,萬不該拿女人開刀,來鋪子不到半刻鐘的譚振興風風火火的跑了,角落整理書籍的冉誠無聲歎氣,想說傻公子,又被你弟弟坑了喲...

跑出去半條街的譚振興後知後覺就回味過來自己上當了,這種事譚振業差人給楊嚴謹傳個話就行,為何偏偏慫恿他去?歸根究底,還是敬重自己這個大哥,舍不得假手於人,想透徹的譚振興歡欣鼓舞的去了楊家,在楊嚴謹猶豫時,拽著他袖子朝外走,“怕什麼,你若下不去手,你找袋子套他頭上我來動手。”

楊嚴謹:“楚學士畢竟是太子老師,咱毆打他的事傳出去保不齊會以為楚譚兩家為奪權引起的,於譚家名聲不好...”

“是吧,我也這麼想的,還是你打他吧,你父親是戶部尚書,他不敢拿你怎樣的。”譚振興拍拍他的肩,鼓勵道,“彆害怕,我在旁邊看著,你真打不贏我再上前幫忙。”

楊嚴謹:“......”都是些什麼舅子哦。

“警告他幾句如何?”

“不行,得打,相信我,打他幾下他就再不敢犯了。”每次父親就是這麼打他的,譚振興看了看日頭,催促道,“走快點,咱們能在他回府前堵住他。”

楊嚴謹:“......”

儘管出身武將世家,但楊嚴謹還是第一次當街打人,打的還是當朝翰林院大學士,打完人後,他拿走了套在楚學士腦袋上的套子,拱手道,“譚小姐和學生的親事已定,還請楚學士彆再背後詆毀譚小姐的名聲。”

臉疼的楚學士臉頰的肉劇烈抽搐了兩下,盛怒道,“譚家人趨炎附勢,此番不過借著你譚家往上爬而已,還是說楊家想借譚家洗清祖上奸詐的名聲?”楚學士冷笑兩聲,言語間滿是不屑。

楊嚴謹朝路口方向瞅了眼,凜然道,“此事就不由楚學士費心了。”

楊譚兩家聯姻,人們都說楊家想借譚家姑娘的好名聲與譚家冰釋前嫌,洗清祖上的罪名,眾人眼裡,楊家是害譚家沒落的罪人,即便譚家不怪罪也是他們的錯,他們覺得譚家姑娘嫁進楊家是低嫁了,譚家姑娘應該嫁進廖家那樣清貴的人家。

想到此,楊嚴謹臉色冷了兩分,“楚學士既瞧不起楊家做派,那處心積慮的想娶譚家小姐又是為何呢?”

父親查過以前的事,比起楊家,躲在背後的楚家更過分,楊嚴謹壓低聲音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楚學士真以為譚家人不知道嗎?”

譚老爺耳聰目明,沒有事逃得過他的眼睛,不與楚家計較是心胸寬廣有容人之量,真要追究起來,楚家人哪有今日的名聲地位可言,楊嚴謹理了理衣袖,肅然道,“譚老爺不在,楚學士就以為譚家沒人了?過往種種學生不想再追究,但日後楚家再與譚家過不去,我楊家必不會罷休!”

譚振興拉著他來的目的就是希望他能為譚佩珠撐腰吧,之前有兩家侯府老太太看上譚佩珠,想娶她做兒媳,哪曉得楚家暗中買通人說譚佩珠的壞話......

有些事,譚家人不清楚,他是明白的。

就像他看得出譚振興更喜歡廖謙一樣。

楚學士愣在原地,楊嚴謹後退半步,拱手行禮後端直著脊背走了,到岔口後順著小巷子拐彎,剛進去旁邊的譚振興就湊了過來,滿臉嫌棄道,“打了人不跑你掀套子乾什麼呀,小心他看到你的臉進宮彈劾你父親...”子不教父之過,皇上嚴抓家風,楊嚴謹此舉太冒失了。

楊嚴謹笑笑,“怎麼說他也是大學士,這點容人之量還是有的。”

譚振興嗤鼻,朝外探頭看了眼,“不見得。”

不是人人都有他父親的胸襟的。

“大公子不必憂心,即便他真彈劾我父親,不會牽扯到譚家頭上的。”

“嘿嘿。”譚振興咧著嘴笑了,“那就好,走吧,我請你下館子,想吃什麼隨便點。”

楊嚴謹:“不用了吧?”

“和我客氣什麼呀,走走走...”

楊嚴謹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果不其然,等他坐下不久看到門外進來的幾人,太陽穴跳了跳,旁邊興致勃勃倒酒的譚振興雙眼迷離的揚手打招呼,“二弟三弟生隱弟快來,這兒的女兒紅好喝得很,快嘗嘗...”

楊嚴謹:“......”

這時,門外擠進個腦袋,臉上舔著笑,“大公子,我也來了呢!”

“盧狀啊,不在家溫習功課跑來這做什麼?回家去!”仰頭灌了杯酒的譚振興歪靠在楊嚴謹肩頭,抱怨道,“那位是我學生盧狀,見過沒,功課馬馬虎虎,品行也不怎麼好,不腳踏實地讀書,整天想著娶富家小姐走捷徑,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盧狀:“......”

“大公子,你喝醉了。”楊嚴謹尷尬的提醒。

“我沒醉,我腦子清醒得很,不信你出兩道算數題考我,保證難不倒我,龔蘇安算數好怎麼了,我也沒閒著,沒事都在練題呢。”

楊嚴謹扶額,不知譚振興喝醉了會是這副樣子,伸手想拿過他的酒杯,竟被譚振興躲開了去,譚振興哈哈哈大笑,“想搶我的酒喝是不是,楊嚴謹,你變壞了呀,信不信我打你。”

楊嚴謹:“......”

“彆以為你是我妹夫我就不敢打你,你要是欺負我小妹,我不止打你,我還打得你滿地找牙...”說著,他顫巍巍指著譚振業,“看到我三弟沒,你敢欺負我小妹的話,我三弟會打得你爹娘不認的,彆以為我們譚家都是讀書人就好欺負了,我們打架也是很厲害的,嘿嘿嘿。”

楊嚴謹:“......”也就兩杯酒吧,不至於醉成這個樣子吧。

譚振興還在絮絮叨叨的念叨,沒注意進門的幾人輕手輕腳退了出去,門外,盧狀頻頻回頭看向滿桌食物,小心翼翼道,“幾位公子不吃飯就要走嗎?”

譚振學難以名狀的搖了搖頭,率先抬腳離去,譚振業和譚生隱緊隨其後,盧狀不敢留下來,隻得亦步亦趨地跟上,沒辦法,誰讓譚振興喝醉了呢,丟人!

楊嚴謹發現譚振學他們不在的時候,譚振興站起身仰頭作詩了,一手握著酒杯,一手端著水壺,興致極高,楊嚴謹試圖喚醒他的理智,試著喊了好幾聲譚振興都沒反應,見四下無人,楊嚴謹突然冒出個想法,按住譚振興雙手,字正腔圓的問了句,“大公子為何會答應譚小姐和我的親事?”

他以為譚家會選廖謙。

譚振興虛著眼,愣了許久,然後笑著翻了個白眼,拂開他雙手,“我咋知道啊。”

楊嚴謹:“不是大公子做主的嗎?”

“不是哦?”譚振興搖著頭,臉上笑得像朵花似的,“家裡大事我三弟說了算的,我聽我三弟的就行。”

還有這樣的事?想到譚振業那人,楊嚴謹摒棄了詢問的想法,譚家眾人裡,最不好惹的就是譚振業,此人善於謀劃鑽營,睚眥必報,他親眼見識過譚振業怎麼對待心儀他的小姐的,那樣的人,萬萬不敢招惹,稱讚道,“三公子謀略驚人,非常人能比也。”

“你也知道吧,那你得對我小妹好點,三弟可是說了,將來你的妾室要是欺負我小妹,他就帶著人去後宅打人。”

楊嚴謹:“......”

“不過你也彆怕,隻要你聽話,他不會打你的,三弟像父親,隻要你不惹他生氣他就不會打你,我三弟是個講理的人。”

楊嚴謹:“......”

許是因為譚振興說的這些,楊嚴謹和譚佩珠成親多年都不曾納妾,以致於譚振興都懷疑楊嚴謹不是楊尚書親生的,曾私底下問過楊嚴謹好多次,每次楊嚴謹都避而不談,京裡有流言說譚佩珠看著溫柔實則是個妒婦,不僅把楊嚴謹管得死死的,連楊尚書幾個妾室也被她治得服服帖帖的,譚佩珠從未對此回應過什麼,倒是譚振興跳出來為譚佩珠解釋,“不是我小妹善妒,是我三弟有話在先,你們要罵就罵我三弟,罵我小妹算什麼事兒啊。”

聞言,譚振業不解釋,隻默默衝楊嚴謹身側的譚佩珠挑眉,眾多都以為他厲害,殊不知背了多少年黑鍋,論聰慧,譚佩珠無人能及。

不管怎麼說,譚振興的話傳開,京裡人人噤若寒蟬,麵對此情形,譚振興嗤之以鼻,心想你們有本事招惹譚振業去啊,哼!

幾年裡,凡和譚振業作對的下場都好不淒慘,以致人人忌憚,對此譚振興頗感自豪,當然也不是沒困擾的,就說譚振業的親事讓譚振興愁得不行:弟弟太出色,沒女人配得上啊!

作者有話要說:番外補上了,話說今天開了個腦洞,準備寫個野心勃勃試圖殺死皇祖父奪帝位的皇太孫穿到老皇帝身上去了,發現所有人都等著自己死哈哈哈哈,標題叫《穿越後我爹管我叫爹》又或者《穿越後夢寐以求的皇位它不香了》你們覺得哪個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