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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旭這才明白寒寧剛剛那話的意思,臉色大變,慌亂的解釋:“不是這樣的,一風,我,我沒有...”

徐一風臉色森冷的看向他:“你沒有什麼?沒有動手推他?”

薑旭指著寒寧:“他裝的!我剛剛看到他自己在這裡催吐,他騙你的,他假裝的!”

徐一風卻懶得再跟他糾纏,直接穩穩的抱起寒寧往校醫室跑去。

寒寧胃痙攣嚴重,在校醫室敷了好一會兒熱水袋都沒有緩解,這才被學校的老師送去醫院,徐一風倒是想跟著,但他畢竟隻是個學生,還要上課,又不是寒寧什麼人,當然不會讓他跟。

一節節課心不在焉的上下來,好不容易熬到放學,薑旭還不死心的堵他的路想要解釋:“一風我真的沒有對他做什麼,是他先掐我的,你看,他剛剛掐我,我才推他的。”說著還把剛才被寒寧掐過的手臂內側拉給徐一風看,的確有青紫的痕跡。

但徐一風根本不為所動:“薑旭,我警告你,事不過三,彆把所有人都當傻子。”

薑旭很想大罵,你就是個傻子,一次次被寒寧騙,那個心機|婊|謊話精白蓮花,簡直就是這世上最惡毒的人。但他知道徐一風明顯更相信那個寒寧,這種話也隻敢在心裡罵一罵,嘴上隻能努力辯解道:“他真的是裝的,你信我,在你來之前,我看到他在催|吐,他也是個男生,比我還高呢,怎麼就這麼弱不禁風一碰就碎的樣子,明顯就是裝的,一風,你彆被他騙了!”

那滿臉懇求之色的樣子怎麼看怎麼真誠可憐,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是比起寒寧之前靠在他懷中滿臉蒼白的樣子,薑旭的表情簡直假的可惡:“我再說一遍,你要是再敢招惹他,要麼永遠都彆出現在我麵前,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一次。”

徐一風說完推開薑旭直接騎車走了,薑旭卻在原地怔愣很久,他從未見過徐一風這麼冷厲的模樣,而且他絲毫不懷疑徐一風的話,原本信心滿滿跟著徐一風轉學到這裡來,他以為,在這個除了他之外,徐一風不認識任何人的地方,他將會是他唯一的朋友。可是這才多久,甚至一個月都不到,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徐一風在寒寧家門口徘徊了許多,最終還是放心不下按響了門鈴,來開門的是個胖胖的阿姨,徐一風不知道對方身份,隻是禮貌道:“你好,我是寒寧的同學,我能來看看他嗎?”

湯嬸連忙側身讓開:“快進來,少爺在樓上休息,這會兒估計睡了,你上去看看吧。”見徐一風長得好看又很有教養的樣子,湯嬸更是話癆道:“我家少爺在學校很受歡迎,各種節日都能拿一堆禮物卡片回來,可是真正來家裡的同學卻沒有,你還是第一個呢。”

徐一風聞言一笑:“寒寧在學校很多人喜歡的,隻是因為他太優秀了,所以反倒讓人不敢太親近,我剛好跟他是鄰居,就住在隔壁,所以就壯著膽子來了。”

湯嬸連忙笑道:“噢喲那巧了咧,同學你叫什麼呀?你彆怕我家少爺,我家少爺就是個外冷內熱的人,特彆溫柔的,就算你經常來玩他也隻會高興不會生氣的。”

徐一風道:“我姓徐,叫一風,以後我會經常來的。”

兩人說著就到了樓上,湯嬸輕輕的開了寒寧的臥室門,見他在床上睡著,也不知道睡著了沒有,便示意徐一風悄悄的進去。

寒寧的臥室很整潔,有一整麵高到天花板的書櫃,裡麵擺滿了各種書,而另一邊是整麵的落地玻璃窗,白紗的窗簾靜靜的垂落在地上,地板上鋪著駝色的地毯,讓整個房間顯得尤為溫柔。

一張大床上,寒寧微微側身躺著,一手還紮著針,旁邊吊著吊瓶,唇上毫無血色,纖長的睫毛襯著那如雪一般白的臉色,顯得乖巧又脆弱,看的徐一風心中一疼,比起眼前這無害的樣子,他更喜歡那個毒舌又冷傲的寒寧。

似乎是睡得熟了,徐一風小心翼翼的坐到了床邊的椅子上,寒寧依舊閉著眼,吊瓶滴落的很緩慢,像是為了不打擾他的睡眠,特意控製在緩慢的節奏中。

徐一風安靜的坐了一會兒,盯著寒寧看的專注,見寒寧眼睫微動,蹙了蹙眉頭,那正打著針的手往上腹部捂去,徐一風連忙傾身上前,輕輕握住寒寧的手不讓他亂動,另一手小心的探進被子裡,捂在他的胃部,雖然已經不是很劇烈,但還是能感覺到不時的抽動。

徐一風身體很好,沒有胃疼過,所以無法想象身體內的器官那樣猙獰抽動時的疼痛,但看到寒寧這樣難受,隻覺得心口泛疼。

徐一風輕緩的揉著,感覺手掌覆蓋的地方抽動緩解了不少也繼續幫他暖著,直到吊瓶打完,這才小心起身去喊人。來收針的是剛剛幫他開門的湯嬸,她似乎十分熟練,將針從寒寧手背抽離的時候寒寧都沒醒。

外麵的天已經黑了,徐一風雖然挺想留下的,但寒寧在休息,他也不好一直這樣盯著人家看,隻好回家。

湯嬸送他下樓的時候朝他問道:“你明天還來嗎?要是來的話不知道能不能帶上筆記?少爺都高二了,缺一天課也不知道會落下多少。”

徐一風一愣:“他請了幾天假?”

湯嬸道:“請了一個星期。”說著還忍不住歎了口氣:“我家少爺身體一直不好,抵抗力又差,一生病總要折騰許久,每次犯胃病不好好養個幾天根本恢複不過來,這還不知道一個星期能不能好全呢。”

徐一風連忙道:“我會每天都來的,我會帶上筆記,不會讓寒寧跟不上課程的。”

聽到徐一風這麼說湯嬸頓時笑了:“那就麻煩你了。”

徐一風道:“不麻煩,湯嬸,我能問你個事兒嗎?”

湯嬸笑眯眯道:“什麼事兒?你問。”

徐一風道:“寒寧是不是不能吃花生?”

湯嬸連忙道:“那可不,沾都不能沾。”說著意識到什麼,連忙哎喲一聲:“我家少爺該不會是吃了花生吧?我就說怎麼好些時候沒犯病,一直按時吃飯就算胃疼也不會這麼嚴重,哎呀你是不知道,少爺他從小就不能吃花生,一點點都沾不得,沾一點就要大病一場。”

徐一風不由得捏緊拳頭,微微垂眸,隻是輕聲道:“我知道了,謝謝湯嬸,那他還有什麼不能吃的嗎?”

湯嬸一邊送他出去一邊還道:“吃的也就花生,彆的都沒什麼問題,不過我家少爺有花粉過敏,但也還好,隻對一種花的花粉過敏,彆的也都沒問題。”

“什麼花?”

湯嬸道:“迎春花,你是不知道,小時候太太帶著少爺去看花展,結果不知道碰了什麼,全身都腫了,後來去查過敏源才知道,是對迎春花過敏,那時候的照片還在呢,下次等少爺身體好些了,我把照片找出來給你們看看,那腫腫的樣子,彆提多可愛了。”

徐一風將這兩個東西牢記在了心裡,有些傷害,必不能再發生第二次。

第二天一放學,徐一風將單車往自家院子裡一丟,連書包都沒放下就敲響了寒寧家大門,今天的寒寧比昨天明顯好多了,雖然還有些病懨懨的,但能坐在床上看書了。一見到他,便涼涼地掃了他一眼,沒搭理。

徐一風直接坐到床邊,眼神關切:“你好些了嗎?”

寒寧一如既往的冰冷:“死不了。”

徐一風愧疚的垂眸:“對不起,我不知道...”

寒寧將書合上放到一旁,坐直了身體看向他:“對不起是最沒用的三個字,既然傷害已經造成,說了對不起又能挽回些什麼?”

徐一風頓時將頭低的更下了,他好像從認識寒寧的第一天起,說的最多的就是對不起,可這三個字的確如寒寧所言,毫無用處。

寒寧冷哼了一聲:“原本想著當初那件事不過是個意外,懲罰你給我買一個月午餐也就差不多了,現在我又被你弄得這麼慘,你說我要怎麼罰你?”

徐一風抬頭小心的看了他一眼:“都可以,是我的錯,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

寒寧道:“現在知道我不能碰花生了?”

徐一風點點頭,寒寧道:“那這一學期的早餐和午餐你全包了,以後還有什麼需要跑腿的事,也要你來做。”

徐一風有些意外,上次那是意外,雖然這次也是意外,但卻也是實實在在的傷害,他以為寒寧以後都不會再搭理他了,沒想到寒寧還願意讓自己給他買飯,甚至還願意吃他準備的早餐,頓時微紅著耳尖點頭:“好。”

作者有話要說:  寒·心機|婊|謊話精白蓮花·寧上線~

還有什麼惡毒的人設,我讓寧寧都嘗試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