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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緊接著,想到豐庸王手下的大將,心頭又是一緊:“那個戰聞初,可是當年‘寒寧’的...”

說到戰聞初,兩人的心頭再次籠上了烏雲,不過雲瀅道:“當年知道那些事的人,除了那個瘋了跑出去的孤雲,其他人可是一個不剩的全都給處理了,所有人都知道我表哥是難產而亡,一屍兩命,總不能因為難產而怪罪國公爺吧,也總不至於,死了一個原配,就不能續弦了吧,天下間沒這個道理。”

想到孤雲,段信厚眉頭緊皺:“早知道,當日不該將那丫頭放出去的。”

雖然雲瀅也擔心,但又想到那隻不過是個近身伺候‘寒寧’的丫頭,以前跟著‘寒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甚至還有幾分姿色,不管當日她是真瘋還是假瘋,一個孤女,又如何能存活。

“當年表哥難產而亡時,戰聞初已經到了邊境數年,從京城到邊城,哪怕有馬車,至少也要三月,那丫頭當日身無一物的跑出去,還抱著個死孩子渾身是血,想來她也不見得能去到邊城,怕隻怕...”

聽到雲瀅話隻說了一半,段信厚連忙道:“怕什麼?”

雲瀅看著他道:“怕隻怕那丫頭是裝瘋,若是被人拐去賣了倒還好,萬一沒有,而是蟄伏在哪裡,等著戰聞初進京後跑出來,那就麻煩了。”

想到被戰聞初得知了當年的真相會惹來的麻煩,段信厚心中更恨,早知道真該將知道那些事的人殺個乾淨,也好省的現在如此不安。

雲瀅扶上段信厚的肩頭道:“如果孤雲真的裝瘋,這麼多年了,就算是走也能走到邊城了,豐庸王反之前,戰聞初可依舊是大將軍,卻從未沒找過國公府的麻煩,當年戰聞初可是深愛著表哥的,若是知道表哥死亡的真相,這些年恐怕不會如此安靜,那證明孤雲並沒有找到戰聞初,說不定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兒了,老爺,您也彆太憂心,咱們準備好退路,然後以不變應萬變就是了。”

段信厚將雲瀅摟進懷中:“幸好有夫人,如今隻能慢慢打算了。”

當京城滿是烽煙時,寒寧和樊皓軒已經到了城頭高坡上,一眼望下去,甚至能看到半個城的全貌。

兩人都是少年人,但因為常年習武,身形比同齡人高壯多了,換上成年人的發型後,除了麵色稍微稚嫩了些,絲毫看不出是個尚未及冠的孩童,這一路兩人大事沒怎麼遇到,但小事不斷。出了天州之後,泥濘的道路不好走,加上明皇這些年的□□,很多地方餓殍遍野,沒見過如此慘狀的樊皓軒一時心軟,拿出食物來喂給了一個餓的皮包骨的小孩,結果兩人直接被那些難民圍堵,差點連身下的馬都被殺了吃了,要不是寒寧當機立斷幾鞭子下去抽開了人群,他們算是出不來了。

樊皓軒卻是各種難受,那些人本就餓的慘了,又被抽了那幾鞭子,想活怕是都不能了,這讓樊皓軒一直於心難忍。

寒寧見狀也不開解,以後樊皓軒肯定是要繼承他父親的,為將者,可心慈,卻不能手軟。這還沒真正上過戰場呢,等以後上了戰場,這般心軟,如何殺敵。彆說到時候殺敵就不心軟了,為了取勝,有時候婦孺小孩都會被推出來,若是心軟不忍,那死在婦孺小孩刀下的,就是自己了。

畢竟是跟在自己身邊長大的小子,寒寧也有意培養,所以明明有更富庶的道路可走他沒走,選了幾條這種難民遍地的路,想要讓樊皓軒好好經曆一番,不經曆,如何成長。

消沉了幾日後,樊皓軒再次生龍活虎,寒寧笑道:“走出來了?”

樊皓軒認真點頭:“等以後王爺當了這個天下之主,我就為他開疆拓土,讓大夏再也沒有吃不飽肚子的孩子,讓這片國土,再也沒有無法種植的土地,讓那些生活在邊境的百姓,再也不用受戰亂的侵擾!”

寒寧道:“誌向不小啊,那你可要努力了。”

樊皓軒嘻嘻哈哈的笑著,眼神卻無比堅定,這一路走來他見識了太多,正是因為這些見識,讓他更加堅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未來是什麼。

兩人未再繼續耽擱,策馬朝著京城而來,等他們到了京城門外,整個京城已經戒嚴了,而豐庸王的兵,也已經兵臨城下了。

寒寧身上是有令符的,所以找到了營帳了後,便暢通無阻的進去了,而戰聞初正看著整個京城的布防圖,這象征著皇權的都城,古往今來沒少被血洗,但他更希望能不侵擾百姓的拿下,所以來到京城之後,他沒有大舉進攻,而是圍住了皇城,等城裡的那些人扛不住心理壓力再攻,事情便容易的多。

當聽到那聲熟悉的爹爹時,戰聞初下意識皺眉,雖然聲音微微有些變化,但那是阿寧的聲音,他不會聽錯,下意識回頭,便看到一個身著白衣,身形修長五官精致,眼若星空的少年含笑的朝他跑來,戰聞初幾乎是本能的張開雙手,以前隻能抱在懷中的小孩,卻已經長大的他都快要抱不住了。

寒寧雙腳勾在戰聞初的腰上,古人多半比較含蓄,這般的擁抱在彆人家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但在他從小的刻意培養下,戰聞初早已習以為常,見他還如當年走前那般習慣的抱他,寒寧微微歪頭,眉眼帶笑:“爹爹,看到你寶貝兒子,開心嗎?”

作者有話要說:  寒寧:究竟是爹爹養成我,還是我養成爹爹,這是個問題.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