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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飛動了動,身上雖然疼,但也並不是不能忍受,昏迷前的那些事情也慢慢的想起來了,連忙有些焦急的詢問:“那個少年...”

桓英道:“自然是沒事,都被彆宗的道友給救下了,沒想到,那人竟然是穆雲峰的兒子,你可知霞丹堂的穆雲峰,不管怎麼樣,你這一身傷也是因他而起,穆雲峰說了,你的傷他會為你治好,並且一定會在百年內為你煉製一顆延壽丹。”

童飛愣了,延壽丹?雖然延壽丹無比的珍貴,再有權有勢的修士若沒有相熟的煉丹師以及煉製的藥材,都沒辦法弄到一顆延壽丹,可是現在延壽丹對他來說並不那麼重要,他要的是可以跟在穆雲峰或者他兒子的身邊,再不濟也是那三次允諾啊,難道就一顆延壽丹就將他打發了?

桓英見他怔愣住了,歎了口氣的安慰:“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也彆太傷心,那穆雲峰少年成名,今後定然會成就丹王,他答應了延壽丹,就一定會給你,今後即便你無法再修煉,我也不會趕你走的,你就好好呆在我身邊,長久居於靈氣濃鬱的環境裡,對你的身體多少也會有些好處。”

童飛怔怔的看著他:“不能修煉...是什麼意思?”

最慘的事情並不是算計好了一切,卻被人截胡,而是自不量力之後,整個氣海丹田破損,幸好穆雲峰後來及時的趕了過來,身上最不缺的就是丹藥,這才將他的命給保住了,但破損的丹田氣海卻沒辦法了。

不過這種情況其實也不是沒法治的,隻要能有人願意損耗自身修為不斷的為他灌體,並且各種極品丹藥的供給,助他成功築基並且成就金丹,結丹之時再以滿霞補天丹續之,就能重塑氣海,但想要將一個氣海破漏之人喂養到突破,不但突破築基,還要突破金丹,就算是丹王的修士恐怕都沒那麼多資源丹藥為其消耗,所以童飛此生,怕是永遠的止步煉氣八層,哪怕養好身體,他今後修煉也沒辦法再將靈力積攢在氣海了。

宗門的大比還在如火如荼的舉行中,今年的大比格外的精彩,因為多了黎羽這一匹黑馬,更加有看頭,大比雖然不是年年都會舉辦,但彼此宗門內有那些天賦絕人的弟子,大家都還是清楚的,甚至每年收了多少個資質不錯的新生,各大宗門都會相互探知情報,關於黎羽,當時也是被人探知過的,畢竟收他的人是琅霖真人,還直接收入內門當親傳弟子,隻是這才短短十載光陰,再天賦過人,能築個基都算不錯了,而築基期的弟子比鬥是沒什麼看頭的,待他成長起來,怕是還在百年之後。

沒想到這黎羽一出場,竟然是元嬰期,不少宗門的長老都忍不住皺眉,自我懷疑當時宗門給的情報是不是有誤。見他獨守擂台,恨不得力戰群雄,將好幾個宗門名氣更大的子弟打的節節敗退,從一開始一比幾百的賠率到幾百比一的賠率,幾乎滿城的人都在談論著他。

雖然最終的輸贏結果還沒出來,但黎羽已經算是一戰成名了,天擎宗又多出一個驚世卓絕的天才弟子,讓其他宗門是又羨又妒。

在外麵各種熱鬨的時候,童飛已經憔悴的形若枯槁,他想不通,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他明明帶著重生的記憶,卻過得比上一世更加的不堪。

門口傳來聲響,童飛依舊怔怔的看著床頂,他以為是桓英進來了,所以並未動彈,片刻後卻聞到一股有些陌生的冷香,於是轉動著眼珠的朝外看了一眼,見到來人,微楞後忍不住有些詫異:“寒...師兄?”

童飛有些發懵,他跟寒寧,最多不過那一次後山的一麵之緣,總不至於這人心軟仁善到聽聞宗門子弟出了意外還要來探望吧。

不過記憶中的寒寧的確是個相當心軟仁善之人,一生順遂讓他直到渡劫飛升時,都那般乾乾淨淨,仿佛是從未沾染過任何塵埃的仙子,潔淨如白蓮,皎潔如月光,是哪怕狠厲如魔修都無法對他心生殺意的那種人。所以童飛之前也打過寒寧的注意,這種人隻要賣賣慘,他說不定會心軟善良的予取予求,結果被他身邊那條狗給擋道,那麼聽聞他這件事,會想要來看他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童飛心思急轉,原本絕望的心又再次活絡起來,他若是能巴上寒寧,對於未來,他是不是也可以再次期待一下。這般想著,身體就已經行動起來了,裝作艱難的起身,慘白的臉色襯的他本就偏清秀的模樣更加惹人憐,剛開口喚了一聲師兄,就忍不住的咳了幾聲,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可憐。

寒寧卻是冷漠而視,這般作秀賣弄的樣子,可真是許久未見了,等看夠了之後,才緩緩開口:“你知不知道,你錯在哪兒了?”

童飛怔愣,完全不明白寒寧是什麼意思。

寒寧勾唇微笑:“重生歸來,自以為掌握先機的感覺,可好?”

童飛心臟猛地一跳,整個臉色刷地一下慘白如紙。:,,,